第47章 吻痕

吃完了一頓味可口的飯菜，陸郁拉著吃足飯飽，心滿意足地打著哈欠的裴向雀回家。

司機開車很穩，路途順暢，搖搖晃晃之間，裴向雀打了幾個哈欠，困得厲害，加上又在陸郁邊，便迷迷糊糊地睡著了。

他不自覺地歪到陸郁的肩頭，很依賴似的，坐著睡也不老實，七扭八扭地順著陸郁的胳膊了下來，差點一頭栽下去。幸好陸郁的注意力一直都沒有離開他，另一只手立刻托住了裴向雀的脖子，緩緩地將他安置在自己的上。

車子從街路上穿過，旁邊有五十的燈，過半開的車窗映在裴向雀的臉上，那張白淨的臉也染了斑駁的模樣，還是可極了。

陸郁了裴向雀如緞子般的黑發，最後點了他的鼻子一下，低聲說：「睡得這麼香甜？」

車子開得很快，不多久就到了小區的單元樓下。車子停下來好一會了，陸郁一言不發，司機猶豫了一會，還是開口。

他的聲音得極低，「陸先生，要熄火嗎？」他從後視鏡裡能很明顯看到陸郁懷裡的那位小爺睡得很，暫時沒有醒過來的跡象。他為陸郁開了這麼長時間的車，還從來沒有接送過裴向雀，此時覺得非常新奇。他只是一個司機，僅僅是陸郁偶爾在車上理事務都能覺到他行事手段的厲害以及不留面，沒料到還有這麼的時刻。

陸郁抬頭看到黑漆漆的窗戶，是裴向雀住的那一盞，只是現在還沒有亮。他說：「熄吧。」

司機以為他該醒懷裡的孩子了，陸郁卻沒有。他輕輕地移開裴向雀的腦袋，先下了車，從窗戶那將鑰匙扔給了司機，再轉小心地將裴向雀抱了起來，托著頭和彎，朝樓上走了過去。

他的姿態珍重而親。

司機跟在後頭，直到陸郁停下來踢了一下門，他才手忘腳地打開鎖，也不敢進去，只是在外面等著。沒過一會，應該是安置好了裴向雀，陸郁走出來，拿走了司機手裡的鑰匙。

雖然陸郁的作很輕，但是這麼一番折騰，裴向雀還沒有醒，安安靜靜地睡在床上。他今天下午講的那番話太過人，陸郁聽他說過許多好聽的話，可今天那幾句尤為可。

陸郁站在床頭，眼神沉靜幽深，看了半響。

裴向雀的頭發黑，皮雪白，對比過分鮮明的黑白兩本該是有些寡淡的，可在陸郁的眼裡卻鮮亮極了。

他一直克制著，此時終於打算放縱一回，扯掉了領結，俯下吻了吻裴向雀淡的角。裴向雀的角又又熱，只有些微的濡，卻異常甜，人深。陸郁原來吻得輕緩慢，像是蜻蜓點過湖水，只留下些許漣漪。可過了半秒鍾，他發現明顯高估了自己的自制力，對上裴向雀，他的忍耐和自制幾乎沒有什麼用，便順從心意逐漸加深了那個吻。

直到睡的裴向雀在睡夢中都能覺到不對勁，興許是呼吸有些凝滯，皺著眉頭朝臉頰這邊揮了揮。

陸郁慢條斯理地起避開了，又摁住了裴向雀的手腕，塞到了被子裡。

「乖一點，我的阿裴，」陸郁的眉眼繃，凌厲而鋒銳，可語氣卻是溫的，歎息著開口，「我的金雀。」

他的嚨干，去冰箱拿了一罐啤酒喝了，也澆不滅從心頭燒起來的火熱，最後從隔壁拿了浴來這邊沖涼水澡。沖完了澡，陸郁坐在臥室的椅上打開電腦，滿腦子都是方才的那個吻。對於那個吻，他沒有半點罪惡，說起來只是提前向自己的小麻雀討要些利息，防止他日後債多，還不上來罷了。

*

裴向雀醒過來的時候已經半夜了。他翻了個，眼前模模糊糊的，映著坐在不遠的陸郁。

陸郁抬眼看著他，「到現在才醒，晚上還睡不睡了？」他的話是這樣說，可到底裴向雀睡了這麼久，也沒有醒他。

裴向雀了眼，走到陸郁的邊，才醒過來連說話的聲音都是的，「晚上，晚上再說……陸叔叔，工作，還，還沒做完嗎？」

陸郁理完一封郵件，向後靠了靠，「你今天不是要問關於我的事嗎？先去洗個澡，我把手頭的事理完就慢慢和你講。」

裴向雀瞪圓了眼睛，回憶起了這件事，想要更加深地了解陸叔叔，便歡歡喜喜地去沖了個澡。只不過沖到一半的時候，無意間瞥見覆滿了水氣的鏡子裡的自己，角邊有一個小紅點，在白皮上格外明顯。

明明回來之前，他在車窗上還沒有看到的。

裴向雀忍不住了，不疼也不，到的時候卻像了下電，指尖一頓，又放下來了。

他出了浴室的門，徑直朝陸郁走了過去，坐在陸郁的邊，細聲細氣地抱怨著，「家裡是不是有蟲子了？這裡被咬了一個包。」

陸郁看向旁邊，裴向雀正微微皺著眉朝自己這邊偏過頭，他才洗了澡，整個人似乎都是漉漉的，翹起的睫上像是有霧水凝結，細長的手指指著自己的，天真地問著自己問題。

他方才好不容易才冷靜下來的，似乎又無止境地燃燒了起來。

真想再親一次。

誰會那麼傻？只有他的小麻雀，連這麼明顯的吻痕也認不出來。

陸郁仔仔細細地看著他角那一小片皮，甚至手了那裡溫暖的，又裝作漫不經心地糊弄他，「不知道是什麼蟲，等過幾天買打蟲藥回來試試？」

他還是頭一回把自己比喻蟲，新鮮的。

裴向雀對陸郁的話向來是沒什麼懷疑的，很快就放下了這件事，等著陸郁理完公事。

他方才睡了好久，此時神頭很好，可並不像其他這的大的孩子總是待不住，裴向雀雖然活潑，卻很能待得住，什麼打發時間的取樂手段都不需要。

陸郁敲完了最後一行字，摁下按鈕，關了電腦。

他撐著腦袋，裴向雀正好奇地盯著自己，現在同往常已經不一樣了，他對於陸叔叔的事已經很好奇，很想要了解了。

「嗯，」陸郁沉思了片刻，輕笑著說，「我還從來沒和別人說過自己的事。」

作者有話要說：小雀：今天被咬了一個包，哭唧唧QAQ

大裴：哭啥，不疼不的，還要和陸叔叔撒！

陸叔叔：……

我們陸叔叔沒有臉，他的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