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景覺霍珩勝券在握,就像知道很多事似的。
“他們肯定沒有小朋友好玩兒,”霍珩道:“我警告過你,謝一唯,是我的。”
“是你咎由自取,自找死路。”
年輕人。
······
霍珩幫謝一唯接了熱水,宿醉的勁兒不好過去。
“我覺得我馬上要升仙了。”謝一唯小口小口地嘬著,無打采:“早登極樂。”
“不要胡說,”霍珩了他的臉:“喝點兒水睡一下,下節課語文。”
“號外號外!”
門外跑來一個男生:“聽說盛景退學了,學校外面來了好多的記者!”
“退學了?這麼快就退學了?”
“害,誰說不是呢,而且是他爸親自來接的他!”
張小派:“想不到那件事的影響這麼大。”
劉薇薇:“你想不到的事多了去了。”
比如現在婉該哭還是該笑?
-
盛景的事一直是學校里津津樂道的話題。
令是管不住的。
后來聽說他爸爸給他申請了國外的學校,想送他去國外上學。
說難聽點就是避風頭。
但這些都和謝一唯沒關系了。
他又做起了課代表的工作,因為王自山的腰好了。
謝一唯看見他就覺得惡心,但他又沒有做什麼特別出格的作擾自己,雖然看自己的眼神粘粘糊糊就跟蟲一樣。
“一唯啊,下課把這些作業搬到老師辦公室啊。”
說完,端著水杯扭著屁走了。
謝一唯默默嘔吐了一會兒。
媽呀,來個人把這吊死鬼給收了吧!!
“我覺得王自山真的像個太監,”吳耀因為仰慕霍珩,上星期搬到了他們這邊,和班長坐在一起:“還不是大太監,就那種小人得志的太監。”
秀:“誰說不是呢。”
劉薇薇:“你看他臉頰恰白,雙眼凹陷,眼下發青,一看就是縱過度的癥狀。”
鄭宇:“這男人不太行啊。”
謝一唯站起來:“我要去給這不行的老師搬作業了。”
霍珩拉住他:“我陪你去。”
謝一唯眼睛都亮了,正好他不想一個人面對王自山:“好呀好呀!我們男神最好了!”
然后就是霍珩抱了一大半,謝一唯抱了一小半。
等他倆走后,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班長突然cha進來:“不瞞各位,我嗅到了一不同尋常的氣息。”
眾人:“········”
一路上謝一唯都在抱怨。
“我真的不喜歡當他的課代表,我記得他以前可討厭我了,怎麼突然就讓我做他的課代表了呢?”
“或許是看你可。”
謝一唯:“我可?”
霍珩順著他:“嗯,可。”
謝一唯笑道:“不僅可,我還是一個學霸。”
到辦公室的時候,一如謝一唯的猜想,那里面只有王自山一個人,其他兩個主任難不是擺設?
王自山先看到走在前面的謝一唯,笑得都合不攏了,但隨后霍珩跟著進來,他的臉立馬沉了下去,像是看到什麼骯臟污穢。
“一唯啊,你看你,怎麼不找個正常人幫你搬作業呢?”
謝一唯手一頓,的,霍珩這麼大個人你看不見?那一雙小眼簡直白長了。
他沒回答王自山的話,放完東西就拉著霍珩出去了。
王自山獰笑,謝一唯生氣的樣子也好看。
他拿出了自己的微型攝像機,開始播放這些日子以來錄到的東西。
謝一唯簡直快被氣死了!!!!
腮幫子鼓得像河豚,霍珩沒忍住上手了一下:“要炸了。”
謝一唯臉都被氣紅了:“你不生氣嗎?那貨狗里吐不出象牙!”
“既然知道他狗里吐不出象牙為什麼要生氣?”
“也對,”謝一唯道:“反正你要知道世界上還是好人多,他不喜歡你,會有更多的人喜歡你的。”
霍珩:“我知道,比如你。”
“我只是其中之一,以后我們出了社會,你會有越來越多的人喜歡!”
霍珩笑了笑。
但我只想被你喜歡。
·····
一天晚自習時霍珩和鄭宇有事出去了,秀聽說家里來了親戚,下午就請假回家了。
謝一唯想等霍珩回來吃宵夜,但他和鄭宇好像有什麼事兒還急的。
直到晚自習下課也還沒回來。
“謝一唯,走嗎,去小賣部?”吳耀他。
“你先去吧,我等霍珩他們。”
吳耀先走,謝一唯想打電話問問霍珩把事辦完沒。
最近霍珩老是有事兒,也不知道在干什麼,他不說,鄭宇也不說,謝一唯無從知曉。
沒多久門口來了一個看起來膽子很小,唯唯諾諾的男生。
男生的個子不高,皮有些發黃,戴著一副厚厚的黑眼鏡,頭發還在泛著油。
謝一唯對他好像有點兒印象,是隔壁三班的,看到過一兩次。
“你是謝一唯嗎?”他問。
聲音也特別小,跟蚊子似的。
謝一唯不知道他找自己什麼事:“我是,請問你找我有什麼事嗎?”
“王老師說,讓你去一趟他的辦公室,你們班的作業他布置了一點······”他越說越小聲,不敢看謝一唯。
謝一唯只覺得這個男生太向了,男的誒,怎麼連個男人樣都沒有。
話都不敢說了?
但這麼晚了,他才不想去見王自山。
“你就跟他說我走了,這麼晚了,什麼作業非得現在就布置,明天不是有他的課嗎?”
但那男生聽了就不答應了,一直搖頭:“不行!他說他明天有事不來上課,所以今天必須把作業給你說了。”
謝一唯皺眉:“我不想去。”
那男生快跪下來求他了:“但是,王、老師讓我來你,你、你不去的話,他、他會讓我退學的······”
或許是男生哭得有些可憐,腳上的膠鞋都破了。
謝一唯忍不住有了惻之心。
GB王自山,榨貧困學生,有本事去榨霍舟啊,真是欺怕。
現在學校里教學區這邊人基本上都走了,謝一唯想了一下,道:“行了行了,你別哭,我去就是。”
他雖然答應,但也知道王自山肯定沒安好心,回到教室里在張小派桌子里拿了一把圓規揣在上,朝王自山辦公室去了。
男生用袖子了眼淚,取掉眼鏡,面容看起來還有些清秀。
哆哆嗦嗦地拿出電話,不知道撥給誰:“好、好了,他已經去了。”
-
謝一唯每走一步,就在心里罵王自山一次,最后罵到了王自山的祖宗十八代。
到了辦公室門口,謝一唯了兜里的圓規,推開門進去。
王自山坐在椅子里,看著謝一唯笑。
泛黃的牙齒看著讓人作嘔。
慘白的臉像僵尸。
“來了啊。”
謝一唯站在離他很遠的額地方,問:“王老師,請問還有什麼作業沒有安排的?”
“作業啊,”王自山笑道:“當然有了。”
他抬了抬下:“諾,就在那個柜子里,有一套卷子,你把它拿出來數五十六張,帶回班上去就行。”
真是拿卷子?
謝一唯不免疑,但他更想走,看到王自山那張臉,他真的覺得晚上會做噩夢。
柜子里有很多的試卷,謝一唯按照他說的,準備數。
剛數了不到兩張,謝一唯就覺不太對勁。
猛地回頭一看,王自山果然在他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