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統領狐疑地看看兒子,問道,“你怎麼這麼了解李珍寶?還有,為什麼要幫你?”
鄭玉說了實話,“我之前就跟認識……進京前,孟大哥帶我去了江二姑娘的莊子,在那里見過。孟老國公和孟大哥都說很好,就是有些口無遮攔。幫我,是看在江二姑娘和孟大哥的面子上。明天請江二姑娘和孟大哥去雍王府做客,也請了我和妹妹。”
鄭家幾人對孟老國公絕對信任,想著他都說好,李珍寶的為人應該不像傳言那樣。若以后真有拒絕不了的親事,鄭玉也只得找這個借口。
大長公主又道,“讓婷婷跟小珍寶多往,但也要注意尺度,切莫被帶歪。小珍寶雖然不錯,可格太跳,假意承諾親事也只有敢做。咱們家的姑娘雖然不用太拘著,也不能像珍寶那樣沒個怕……”
江府,如意堂里熱鬧非凡,眾人紛紛恭賀著江晉。
江晉終于候到一個實缺,大理寺的八品評事。
這個是江伯爺打著國公府親家的名義謀來的,孟辭墨跟江意惜說過這事。
江意惜不會主幫大房的忙,但江伯爺自己找的人,又只是一個八品小,也就由著他們了。
飯后,江意惜和江洵剛回灼院,素點就來了。
說,“我家郡主回王府了,明天請江二姑娘、江二公子、花花、啾啾去王府玩。還請了孟世子和鄭玉將軍、鄭大姑娘。”
還請了孟辭墨,這真是意外的驚喜。
江意惜和江洵都高興地接了邀請。
素點走后,江意惜讓人把江意請來,自作主張明天帶江意去玩。又讓水香去跟老太太告個假,明天他們幾人要去雍王府。
三夫人聽說后,趕趕來灼院,商量江意明天穿什麼好。
江意惜笑道,“珍寶格豪爽隨,穿著得就好,太繁瑣了反倒不。”
這件事又傳進了江意言耳里。先跑去如意堂跟老太太哭訴,說江意惜對待姐妹不一視同仁,沒把這個妹妹放在眼里。
老太太沒好話,“想想你娘是怎麼對待惜丫頭的,再想想你之前是怎麼對的。只一味欺負人家,人家憑什麼要幫你……”
江意言無法,又去找江伯爺哭訴。
江伯爺正高興兒子出仕,不愿意得罪江意惜,又訓斥了幾句。再看到越長越像周氏的眉眼,心里更是厭煩。
江意言討了個沒趣,回屋爬在床上哭。就是想不通,才是伯爺嫡,這個府的姑娘中,的地位最高,現在不止江意惜踩在了頭上,連江意都得意起來。
次日辰時末,江意惜姐弟三人帶著花花、啾啾,四食盒玫瑰水晶糕,一套素緞做的裳,一盆發財樹和一盆金錢榕去了雍王府。
李珍寶是財主,金銀珠寶都不稀罕,江意惜就送了這幾樣禮。
到了雍王府西角門,他們又換騾車去李珍寶的院子——聚靈院。
之前江意惜覺得這個名字怪異又嚇人,后來知道是愚和大師取的,再想到李珍寶的前世今生,也明白了其中含義。
聚靈院三進,庭院繁花似錦,溪水環繞。屋里堆金疊玉,富麗堂皇。
李珍寶正往外推著雍王爺。
“父王,你在這里,他們說話行事都放不開,不好玩的……”
“我不說話,只在一旁看你還不行?”
“不行。等以后他們悉這里了,你再來玩。”
雍王無法,看看一臉得意坐在那里的李凱和李奇,只得沮喪地出了聚靈院。
雍王一走李奇就跳了起來,“只有小姑姑治得了祖父,小姑姑一直在家就好了。”
李珍寶又問李凱道,“把我傳得那麼不堪,是不是后娘和李占干的好事?”
李占是雍王妃的親兒子。
李凱道,“有他們傳的,也有宮里人傳的。”
李珍寶冷哼道,“宮里的人,肯定不了升平那個死丫頭,腦子有坑的太子也跑不了。這兩個月我忙,沒時間都收拾。李占那個小屁孩子,我肯定要找機會揍他一頓……”
李凱道,“我已經扇了他兩個大。”
李珍寶道,“不夠,我還要扇。”
一個小丫頭跑進來稟報,“稟郡主,稟世子爺,江姑娘和江公子來了。”
李珍寶牽著李奇迎了出去。
住在二進院,那幾人還沒進這一進,花花已經躥了進來,喵喵著向李珍寶撲來。
李珍寶咯咯笑著把花花抱進懷里,打了打它的小屁屁嗔道,“我都想死你了,你也不說去庵里看看我。”
又傳來啾啾的聲,“花兒,花兒,扎針針,扎針針……”
小東西一聽到李珍寶的聲音,就下意識想到扎針的事。
江意惜和江洵走進了垂花門,向李珍寶恭賀著。
李珍寶看到高長一大截的江洵,嚇了一跳,“江弟弟,大半年不見,你怎麼一下長這麼高。之前比我高大半個頭,現在卻比我高出一個頭。太沒天理了!”
極是不憤,之前還覺得自己這段時間長得快,可這小屁孩子長得更快。
江洵紅了臉,“我比你大,不是弟弟。”
李珍寶知道江洵比自己大一歲,但下意識就是覺得江洵比自己小。道,“誰讓你長了一張娃娃臉。”
江洵很想說,我再是長了一張娃娃臉,看著也比你大。又覺得自己是男人,不能跟小姑娘一般見識。
笑道,“珍寶郡主也長高好多,像個大姑娘了。”
這話說得李珍寶眉開眼笑。
看到走出來的李凱,江洵心里極是不舒服。當時這個人可是好擺了自己一道,差點利用自己攪了姐姐和孟大哥的親事。
李凱像他們之間從未發生過任何事一樣,笑道,“江小弟,幾日不見,越發英武俊俏了。”
這就是年人的世界,真真假假,分分合合,時好時壞……來虛的,誰不會?
江洵臉上立即堆滿了笑,抱拳躬道,“李世子過譽了。”
江意惜把江意介紹給李珍寶,幾人進屋說笑,李奇在廊下逗著花花和啾啾。
屋里擺了四盆冰,隔扇窗開得大大的,還算涼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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