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天啟和文澤幾乎同時喊出了我的名字。
柳天啟這個時候也從車裏邊出來了,他拉住了我的胳膊,“我怎麽可能讓你一個人去承擔責任,冷芷薇,聽我的話,回到車裏,我跟文澤談談,聽話。”
我笑著把他的手拉了下去,“你就讓我自己為自己做一回主吧,一直以來都是你在幫我做主,這次不管是什麽事,你都讓我自己決定吧。”
回過頭來,正好對上文澤的眼神,他正在瞪大了眼睛看著我和柳天啟,一副恨不得要把人生吃了的表,讓人看起來有一點想笑。
“文澤,我跟你走,你說吧,你是想讓我怎麽做!”我大聲地衝著文澤喊,雖然我們之間隻有不到半米地距離。
“那你過來,我想跟你談談。”文澤說完就轉過往江邊走去。
我也跟著他走了過去。
柳天啟也要跟著過來,我拒絕了他,但是他還是跟在了我們的後邊。
文澤一直沿著江邊的護欄往前邊走,也沒有說話,看他既然什麽話都不說,那我也之後就跟在他後邊,等著他問我話。
“芷薇,你記得這裏嗎?我以前總是領你來這裏玩。”文澤突然開口了,但是說的話卻是和文一沒有關係的話題。
“記得,那時候我還小,你有時候來我家裏就會領著我出來看江邊的貨船,還有遊艇。”我平靜地回答著。
“那時候的歲月真的是很好。”文澤慨了一句。
是啊,很好,可是我們為什麽現在變了這樣,彼此像是仇人一樣。
我的眼眶裏也有了一些紅潤,究竟是什麽,讓文澤現在如此地恨我,也導致了我現在也如此地恨他。
我跟在文澤的後繼續往前邊走,彼此都各自想著自己的事。
文澤繼續往前邊走著,一直走到了一段鵝卵石路,這裏沒有了護欄,但是卻有一顆大樹,這棵樹長得不是很直,彎彎曲曲地,還有一些枝葉似乎都到了江水裏邊了。
“你記得這裏嗎?”文澤問我。
我看著那棵大樹,心裏有頗多的,“記得,怎麽能不記得,你說在這裏衝著大樹許願,大樹就一定會幫我們實現的。”
我記得那時我還沒有上學,文澤又一次領著我來到了這裏,說他媽媽曾經告訴他,這棵樹是一個有靈的樹,在這裏許願的話,隻要虔誠就一定會實現。
“我當時隻是跟你說這棵樹許願的話很很靈的,但是我還有一句話一直都沒有告訴你。”文澤慢慢悠悠地說道。
“什麽話?”我問他。
“我媽媽臨死之前跟我說,如果我要是想了,就來這裏跟這棵樹說話,就會在天上聽見,還叮囑我要好好照顧妹妹,要定期地向回報妹妹的事,讓在天上也能知道妹妹的長。”文澤就這悠悠地說道。
“哦,那你的意思是,你要今天向你的媽媽匯報,是我把你的妹妹弄了植人?”我問他。
“是的。說句實話,我真的好想讓你死,想讓你現在就死,而且我也相信我的律師能完我給他的任務,但是,我又舍不得你死。”文澤背對著我,看著那棵樹說。
“舍不得我這麽滿足你的玩?”我冷笑了一聲。
“冷芷薇,你夠了。”文澤低聲地吼了一句。
“是啊,我夠了,那麽你就讓你的律師在法庭上爭取一下給我判個死刑吧,我沒有什麽想要辯解的。”我說。
這時候我注意到那棵樹靠近江邊的一個枝上邊有一個帶一樣的東西,看起來特別像我上初中的時候第一次送給文澤禮時,在禮品盒上邊包的帶。
我有點好奇,就往那邊挪了一下想要去看看。
可是就在我剛邁步過去的時候,突然間我覺到腳底下麵好像有幾塊出來的鵝卵石,十分地。
我想要扶住樹枝,離開這裏的時候,我覺路變得更了,一下子沒有站穩就往下摔了下去。
我順勢想要抓住點東西,讓自己支持起來,可是跟前本就沒有什麽東西能讓我拉住,我一下子就摔倒了。
然後我發現這一塊的地不是平的,它是一個斜坡,我的子就順著斜坡往下邊滾落了下去,從路邊一下子就掉了下去,而下邊就是滾滾的江水。
“啊!文澤!”我本能地喊了出來。
文澤一開始是背對著我,等他發現我往下落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他衝了過來,“芷薇!”
這時候我胡地手想要抓住什麽東西,正好我的右手抓住了一塊突出的石頭,我順勢地扣住了。
“別過來!這路特別,你要是過來也會掉下去的。”我大聲地喊著。
文澤聽了我的話之後,小心地來到了路邊,他往下看,看見了我,“冷芷薇,你怎麽這麽不小心,你堅持住,我想辦法把你拉上來!”文澤一邊喊著,一邊爬在路邊,然後手要來拉我。
但是由於距離太長,他夠不到我,他回過頭,衝著離我們不遠還什麽都不知道的柳天啟大聲地喊著:“你還在那裏愣著幹嘛?快過來啊!你個傻子!”
柳天啟也趕跑了過來,他看見我在下邊,也是十分焦急:“芷薇,這是怎麽回事!”
我說:“我不小心到了。”
文澤對柳天啟說,“你拽著我,我要下去,救上來,快啊!”
柳天啟點了點頭。
看他們在想辦法救我,我大聲地喊著:“文澤,我不用你來救我,文澤,你到現在也是寧肯想信一個陌生的司機,也不肯相信我,你把我救上去又有什麽意思?
我已經活夠了,我說過,我最後悔的事就是遇見你,然後上你,然後為了你讓自己盡委屈,被人辱罵,為了你,我真的是太累了,我早就想結束這樣的生活了。
文澤,我現在不想恨你,我想讓自己帶著一些好的回憶離開這個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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