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

賀明逸坐在病床邊，溫地看著我。

“你不是說，”我虛弱的聲音我自己聽了都怕，“你趕不過來嗎？”

賀明逸抓著我的手，握著，“我怎麽可能放心我得老婆一個人呆著？我連夜趕過來的，工作什麽的，不重要。”

我看向賀明逸後，爺爺、夏可、小小、賀母、賀明帆和大嫂都在。

“俏俏，你醒了就好。明逸，你們好好聊聊吧，”爺爺拍了拍賀明逸的肩膀，“安一下俏俏。我先出去了。”

說完，爺爺家走了出去。

賀母也跟著爺爺，夏可、賀明帆和大嫂也一起走了出去。

小小見他們幾個出去，才將背在後的手出來，將四五棒棒糖放在床邊的桌子上。

“小姨，”小小燦爛地笑著，“難的時候吃糖果就不難了。”

我點了點頭，不是很想說話。

小小離開後，我才鬥膽問賀明逸：“我是不是懷孕了？”

賀明逸蹙眉，表很嚴肅。

“告訴我啊，”我雖然害怕聽到答案，但還是想知道，“我的孩子是不是沒了？”

賀明逸深呼吸了一下，才告訴我：“孩子沒了，可以再有。”

我的眼淚在聽見賀明逸這句話的時候瞬間落在，“什麽做孩子沒了，可以再有？你對我們的孩子就那麽無所謂的嗎？這是一條生命啊！”

賀明逸抓著我的肩膀，“俏俏，這不隻是你的孩子，還是我的孩子，我們的孩子！我怎麽可能無所謂，我怎麽可能不知道這是一條鮮活的生命，我怎麽可能不心疼？”

我鑽進賀明逸的懷抱裏，大哭了起來。

我的肚子裏有了一個小生命，我自己都還不知道他的存在，他就消失了。

賀明逸安靜地抱著我，拍打著我的背。

“賀明逸，”我吸了吸鼻涕，“我是不是很不稱職？我是不是一個壞媽媽？我是不是沒有資格為一個媽媽？”

“怎麽會呢，”賀明逸的語氣異常溫，“俏俏，在我心目中，你永遠是最好的那一個。”

我躺在賀明逸的膛裏，很是安心。

閉上眼睛，整個人的虛弱讓我忍不住睡。

再睜開眼睛，我還是在賀明逸的懷裏。賀明逸抱著我，一刻也沒有鬆手。

我了賀明逸一聲，“賀明逸。”

賀明逸低下頭看我：“你醒啦？”

“賀明逸，”我心裏還是難，“他是男孩還是孩呀？他會不會怪我呀？”

“傻丫頭，”賀明逸抱我，企圖給我更多的溫暖，“沒有人會怪你的。”

“你不要安我了！”我推開賀明逸，出自己滿是淚痕的臉，“為什麽我孩子沒了那天，大嫂會給我端湯喝？為什麽那天晚上，空調度數那麽低？為什麽你聽見我難的時候，態度是那麽淡定？我孩子沒了，和你到底有沒有關係？”

賀明逸幫我掉淚痕，“如果我們孩子沒了是因為大嫂，我一定會讓大嫂付出代價的。”

我不停地點頭，心裏還是空落落的。

賀明逸照顧了我好幾天，在我恢複得差不多的時候，提出了帶我出院的請求。

“俏俏，明天就出院了。”賀明逸幫我削了一塊蘋果，遞到我的邊，“和我一起回家吧。”

我想了一會兒，才開口：“我不想去賀家。”

賀明逸對我這話很不滿意，臉一下就黑了。

“回你家可以嗎？”我低三下四地求著，“我不想回那個地方，我不想再發生意外了！”

賀明逸聽了我的解釋，吻了一下我的額頭，“聽話，回家。”

我拗不過賀明逸，隻好任由賀明逸把我帶回賀家。

我徑直回到房間，坐下，不想理會任何人。

賀明逸走近我，抱著我。

“賀明逸，”我故作風輕雲淡，“你和爺爺是不是利用了我？”

賀明逸沒有說話。

“什麽雷門陣，什麽碼，什麽施了法，跟我有什麽關係！”我轉過，看著賀明逸的眼睛，“告訴我，這些到底是什麽？你們是不是認錯了人，我本就沒有被施過法，我本就不知道什麽碼！”

賀明逸一下抱住我。

“賀明逸！”我覺心好累，“我不想留在這兒了，我好難，好抑。”

“不許走。”賀明逸把我抱的更了，“我不允許你離開我。”

“放我走吧。”我沒有力氣反抗，“賀明逸，我求你，放過我吧。我沒有那麽強大的毅力，你們賀家，我高攀不起！”

“不許再說這樣的話。”賀明逸歎了一口氣，“我最珍貴的東西，還在你上。不要再私自把它帶走！”

我難地哭了，一個勁地啜泣。

賀明逸鬆開我，雙手還是抓著我的雙肩。

“你現在還很虛弱，不要到跑，知道嗎？”

“你不要再假裝關心我了！”我用盡力氣推了賀明逸一下，“你們都隻是為了在我上拿想要的東西，這才是你們的謀！”

“夠了，”賀明逸不再忍讓我，“你到底是怎麽了？你能不能清醒一點，作為你的老公，關心你一下都是錯的嗎？”

我一下，坐在地上，哭了起來。

“這是怎麽啦？”爺爺聞聲而來，“明逸，你欺負俏俏了？”

“爺爺，”我哭得更兇了，“你們為什麽都瞞著我？你們為什麽要裝得那麽關心我？我到底是什麽份，以怎樣的份存在賀家？”

爺爺看了賀明逸一眼，搖了搖頭。

我繼續追問：“你們就是這樣，總是什麽都不告訴我！我好難過，我甚至覺得，這個孩子沒了，就是因為這個環境，就是因為有人對他下了黑手。”

“停止你的胡思想。”賀明逸的語氣很冰冷，“我知道孩子沒了對你是一個沉重的打擊，但這不足以為你編造故事的借口。”

我委屈極了：“我才沒有拿孩子當借口！賀明逸，你過我肚子裏的孩子嗎？你能理解我，剛知道自己有孩子，孩子就沒了的心嗎？明明即將就可以得到，偏偏又失去了！你能知道我的痛苦嗎？”

“俏俏，”爺爺終於發話，“我告訴你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