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有剃刀,非得手給他弄個壽桃頭。
“今兒隨娘一道出門,洗臉用飯,再給兔子小豬喂吃的,球球想不想幫幫娘親啊?”
球球聽到小,瞌睡蟲遊走了大半。聲音糯糯的說:“想!”聽得陸清蕓在他臉上親了好幾口,連誇好幾聲球球是的好幫手。
小娃娃裂開兒笑得更歡了,雖然在他的是非觀裏弄不明白娘親怎麽了,但他卻更喜歡和這樣的娘親待在一起。被娘親這樣誇著,心裏就好開心,比吃餞還要歡喜。
陳景州去河邊洗了個澡,跑回來換了子,含著幾分溫的眸子一直追隨著陸清蕓的影移。
喬鎮還是老樣子,吉祥客棧以是沒了什麽夥計打雜的人員,湯老板自己在櫃臺上忙碌,兒子兒媳湯夫人也下場忙活,隻有大廚尚還留著。
“來了,坐。文閔,給這邊桌上上壺茶。”
“不用了,說完事就走。”陸清蕓並不想在這裏多留,家中沒有半個人,他們還要趕早回去。
“好吧,你說的菜……”
陸清蕓喊了陳景州,陳景州搬來個小陶壇子放在櫃臺上。揭開封口蓋子,陸清蕓夾了一筍條出來。湯老板在的眼神示意下,接過試著咬了一口。先覺著有酸甜味兒,後一衝嗆的味道,綿的從舌頭蔓延全,但味道卻是極好,吃著還有種想要再回顧驗一遍的覺。舌頭上依稀還有點麻麻的。
湯老板吃了兩口,對老婆子喊:“給我來碗稀飯。”
那老婆子念叨道:“你一起吃你不吃,現在了吧?”
卻哪知道湯老板惱火生意做不好的事,飯不香睡不著正是看什麽東西都糟心的時候,陸清蕓的菜是他的救命繩,又給幾口泡椒筍給開了味,眼前有了希,當然就覺得腹了。
“這些我都要了,你要開個什麽價?”兩人這是多回合作了,他也不怕陸清蕓漫天要價,知道不是那種人。
“6個銅子兒一斤,此做法難得,配料極貴,我這邊也不是很多,你對外可用10文一碟賣出去。”
一碟才二三兩,這麽賣他可是掙了好幾倍。湯老板覺著這法子不錯,能來吃客棧的哪有窮人。10文錢買個心頭好,對那些人來說就跟喝茶一樣的道理。
“行,我先試試。除了這個可還有別的?”
陸清蕓笑笑暗道這人還真是明,便放了籃子裏的豆芽菜上來。
“此開胃好吃,大夥快抄快起,亦可燙涼拌,煮湯菜也是不錯的。”
湯老板相信的推薦,問了下多錢,得知不貴直接開口要了。
做這單生意,陸清蕓的框子裏還剩不豆芽菜,畢竟發了一斤半豆子,吉祥客棧要了十斤豆芽,還剩的他們一次吃不下。還需他們兩口子上街上賣。
即是這般,陸清蕓也高興,上回來買過的有回頭客,隻是喚了幾聲豆芽菜,幾個婦人奔出來,各自一斤的秤走了。
回去的路上,陳景州把球球放在懷裏。手裏晃著竹枝條,夫妻兩個有一句沒一句的說著話。
“唐公子那兒赴宴要送些什麽?若是一般人家,割一條送幾個蛋也就夠了,偏他可是家爺。”
“咱們是鄉裏人有什麽送什麽,總不能為了吃一回宴,把家底也掏了。”錢都是媳婦掙的,陳景州不想把錢花到別的男人上,哪怕那人是來幫他們的,他也不樂意。
“也是。這些對他們容易,相對我們比登天還難。”
還打算買些田地進來,若是就這麽花出去,又要幾個月才能積累起來。心裏也著實疼得。
有馬兒自前頭飛奔過來,兩人的聊天戛然而止,瞧著那紅巾甲裝扮,竟是軍營中人。
路不是很寬,陳景州反應迅速,眼見著兩相要頭,趕拉著下車拉著驢子讓道到荒地裏。
打馬的人連回頭看一眼都不曾,馳騁著隻餘漸小的背影遠去。
陳景州皺眉,眼睛裏帶著疑。若是沒覺錯,他在那人上聞到了腥味。前線戰了?可是並未聽到消息傳出。
腦海裏過了一下,陳景州想起來,他已不是軍中人了,這些事又與他有什麽關係,便將此事拋在了腦後。
剛到村口,到大牛媳婦娘屋的人。一個個臉不太好,瞧著該是在姚婆子那兒吃了掛頭。
陸清蕓沒功夫關心別人家的事,眼下還得折騰些新菜出來。近幾日掙的錢進進出出,落在手裏存下的還不夠半錢,別說是買地,就是搭個灶臺的錢都勉強。
陳景州那邊魚塘挖了一半,落工完了還要消毒晾曬,買魚苗弄些蓮藕來都得時間和錢。等到買上地,今年都趕不上了,心裏自然著急。沒有存糧相當於沒有立之本。這附近又是戰爭又是土匪,萬一來個什麽災荒,這些好日子都將一去不複。
有些日子不曾出現的張若蘭,這天又開始偶遇家陳景州了。陸清蕓陳景州回家吃晚飯,就見張若蘭提著籃子,在他附近的地裏挖著野菜,全然醉翁之意不在酒。
“一個未婚的子,整日的圍著男人打轉也不害臊。”
王寡婦有意在陸清蕓耳邊點醒了一句,要長點兒心,不要人鑽了空子。
“嫂子,你家的地可有多?”
陸清蕓卻轉換了話題,不想將自己的注意力一天到晚都放在男人上。
“這年頭誰手裏能有幾塊多的地,地呀,總是嫌不夠的。”
“那嫂子,你菜園裏的大頭菜長了賣我一些,若是看到別家有,也替我留意一二。”
“你要那些做什麽,芥菜長久著吃,味道也不好。”
“嫂子有所不知,我與人合作做了點買賣,這大頭菜是買來做榨菜,跟人換錢的。”陸清蕓不瞞,實是王寡婦就如自家親姐姐,掏心掏肺也做得。
“哦,榨菜我們平日都做酸菜,也沒聽說過外頭有人要的。不過,你既是說了,那我替你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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