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的意思是?”芳娘還想再問,蕭嬈笑道:“天機不可泄,你看我全都是汗,是不是該要沐浴更啦!下午還請了琳瑯姐姐學下棋呢!”
“好……奴婢這就去備熱水”芳娘終於放下心來,如果大小姐真的招了太子殿下的厭惡,那麽素宅自然是再不能隨便出了,既然一切如常,那麽那些空來風的謠言就不用當真,幹眼淚高興的去備熱水了。
所謂教棋,蕭嬈還沒有對弈的能力,隻是靜靜地站在一旁,看琳瑯與李夫人廝殺,那二人有心授藝,每走一步都把籌謀與原因給解說的清清楚楚。
怪不得人家要說,楚河漢界就好像兩兵戰,而琳瑯與李夫人就是這兩軍的主帥,每一個棋子都很重要,每走一步都蘊含著濃濃的殺機,蕭嬈覺自己仿佛置在戰場之上,明明隻是幾個棋子相互來往,可那種肅殺之氣卻讓自己不得不肅而起敬。
李夫人善攻,琳瑯便守,無論李夫人從什麽地方攻擊,琳瑯總會用最簡單的方法將它化解,小小的棋盤就隻有三十二個子,二人足足殺了兩個時辰,以琳瑯小勝為結局。
李夫人不服輸,要求換圍棋,琳瑯同樣落子如風,直得李夫人隻能防守,蕭嬈看得更是羨慕不已,李夫人卻開口說道:“棋藝靠的是天份,但能練到封姑娘這個級別的,絕對能稱得上智者了,明年的百花會,封姑娘可以去參加,至能在棋藝上一舉奪魁!”
“師傅,那我呢?”蕭嬈含笑問道,李夫人溫和地笑了笑“姑娘的份,去看看熱鬧就行了,還是把這些風頭,讓那些還沒有找到夫家的姑娘!”
“師傅這話說的有些委婉了……!”蕭嬈嘟說道,琳瑯被逗得不自的笑了起來,李夫人見狀也隻能跟著笑笑。
蕭嬈繼續問道:“不知道百花會下有沒有比醫的,要是有比醫的話,就讓素問去,不知道還有沒有比輕功的!要是有的話就讓莫兒上,到時候咱們素宅四仙,至能捧回三個魁首!”
“姑娘不要想得太多,百花會上隻比六藝,姑娘的畫技不錯,好好練練的話,應該能進前三甲!”李夫人開口說道。
“聽說封姑娘的棋藝很了得,慕某專程過來討教!”封琳瑯一抬頭,就看見素問領著慕南淵走了進來。
封琳瑯眉峰微微一皺,同李夫人一起站了起來,遠遠的就開始施禮“拜見侯爺!”
慕南淵含笑道:“本侯是專程過來討教的,你們就無需多禮,”自己卻走到蕭嬈麵前,抱拳施禮“蕭姑娘好!”
蕭嬈哪敢他禮,嚇得連忙還禮,素問見狀格格一笑“這兒是我家,你們就不要拜來拜去了!閔侯爺,咱們可是有賭約的!你要是輸給了琳瑯,就要把你家的那盞七彩琉璃燈送給我!”
“我都沒有答應跟他下,你怎麽就跟他打起賭來了,素問……你這樣自作主張真的很不好!”琳瑯略帶生氣地說道。
素問手了鼻子,有些無辜的說道:“人家是候爺!要進來我不能把他給趕出去吧!封姐姐,我的好姐姐,你就隨便跟他下一局,你不知道他家裏的那一盞七彩琉璃燈,可是西洋進貢的,全大周隻此一盞,你要是幫我把它給贏了過來,我就是拚了命也要給你解毒!”
這都是什麽跟什麽啊?素問的不靠譜再一次顯現了出來,琳瑯依然沉默不語,李夫人卻開口說道:“閔小侯爺的棋藝不錯,三年前還參加過國局,將容邛的棋神給殺了個片甲不留,應該與封姑娘有得比,封姑娘你要知道棋逢對手不易,何不下場試試!”
蕭嬈是在場唯一知道,琳瑯不願意跟慕南淵對弈的原因,琳瑯隻想安安靜靜的躲在一邊,將自己的存在降到最低,就怕有一日會被慕南淵識破份,可這越是怕什麽,越來什麽?閔小侯爺今兒個到底了哪門子風?居然跑上門來找他下棋,可這樣一味的拒絕也不是辦法呀!慕南淵是什麽人?能察覺不到異樣嗎?
蕭嬈悄悄的拉了一下琳瑯的袖罷,小聲說道:“那七彩琉璃燈,我也想看看是什麽樣的!琳瑯姐姐你可一定要贏!”
封琳瑯知道,這一局無論如何是避不過去了,手做了一個請的姿勢,率先坐回原位輕聲說道:“琳瑯不善賭局,但侯爺真要賭,侯爺輸了之後,請將七彩琉璃燈奉上,外加琳瑯在此養病期間,侯爺不得踏素宅半步!”
“這個就有些不公道了!”慕南淵在對麵坐下,含笑說道:“要是本侯有個頭疼腦熱,來求求神醫治療都不可以嗎?你也應該聽說過,宮裏的醫都是庸才,本來一副藥能治好的病,他們偏偏要開上三五幅,本侯現在雖然是一個閑人,但好歹也是陛下親封的上京城巡案,哪能因為生病的小事而耽擱差事呢!”
琳瑯正在擺放棋子的手停了一下,抬頭著他含笑的雙眸“侯爺若不答應,這棋琳瑯不下了便是。”
“應……應!我答應可以了吧!”慕南淵連忙說道,眼晴卻依然停在琳瑯臉上,口中嘟囔道:“這脾氣還跟小的時候一樣,”
琳瑯將棋子擺好,開口說道:“侯爺先請!”慕南淵搖了搖頭“本侯不欺負人,先讓你三子如何!”
琳瑯執的是白子,也不應他,隻是率先落子方才抬頭看向他“侯爺無需讓,既然是對弈,各自拿出真本事來殺上一番,那才解氣!”
“好!”慕南淵含笑應道,雙方開始你來我往,進了真正的殺局,不過才落了三五個子,慕南淵便察覺到了琳瑯的實力,終於正視對手小心對戰起來。
真正的高手對弈,每落一子都要思前想後,看顧全局,一個時辰過去了,棋局下麵的棋子,居然看不到多變,琳瑯卻覺得疲憊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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