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嬈非常謝這些日子以來的勤學苦練,雖然還沒飛簷走壁的能力,但至步子輕快,可以躲過那些值夜的太監。
鏡臺很好找,隻要人站在東宮,不管是在哪一個角落,抬頭都能看到那座氣勢磅礴的假山。
蕭嬈來到假山口外麵的一塊巨石後,卻沒有直接進去,鏡臺既然是東宮的地,一定會有暗衛把守,隻怕自己還沒有到門口,就會被人給擒了,心裏雖然有氣,可蕭嬈還是惜命的,在巨石後,耐心地等著。
月上中天,腳步聲傳來,蕭嬈出頭看著斜挎著醫箱的素問,正沿著石階緩步下來,心上一喜等素問靠近,一把將素問拖到了巨石後麵。
“誰敢暗算姑!”素問手掌揚起,正準備對著蕭嬈拍下,蕭嬈嚇得連忙小聲喊道:“素問姐姐!是我!”
素問嚇得連忙收起手掌,拉起蕭嬈的手“我的小姑怎麽是你!這半夜三更的,你不把我嚇死了,也不怕我把你給打死啊!”
蕭嬈做了一個噓的手勢,小聲說道:“你小聲一點,我可是著過來的,在這裏等了你好久,你怎麽現在才出來?”
“你想幹嘛?我警告你啊!鏡臺上的事殿下下個嚴令,我不能給你分毫的,我要是泄了,殿下會直接砍了我!”素問後退一步,對著蕭嬈,眼中全是防備。
蕭嬈眉峰一皺,原本確實想要向打聽打聽,這雲闌公子到底是何方神聖?居然能讓南宮君安這般著急,可素問頭,開口便把要問的話給封住了,看著小心謹慎的樣子,蕭嬈自然也不好意思再做為難,隻能開口說道:“我對那些都不興趣,你能帶我出宮嗎?蕭家是回不了了,今晚就去你的素宅吧!”
“你要出宮!開什麽玩笑,殿下當著上千人將你留下,你要是半夜給跑了,我這個帶路的人不會拔了皮才怪!嬈兒啊!你能別不就想要折騰我的小命好不好!”素問連聲哀求,雙眼可憐兮兮的著蕭嬈。
蕭嬈看了看那通往鏡臺的石階,心裏作痛,狠下心腸繼續說道:“你要是不帶我出宮,我就從這兒爬上去,不是說這裏是東宮的地嗎?有本事讓你家太子殿下將我從上麵扔下來,”
“別……你可不能拿自己的命來開玩笑!這鏡臺你是萬萬不能上的!不如你先去寢殿休息!等明天一早,奴婢稟明殿下,再明正大的送你出去!”素問抓住手,討好地說道。
“我就要現在出去!這地方看起來髒,我一刻也不想留了!”一想到南宮君安正在上麵跟一群男人卿卿我我,蕭嬈就覺得心裏堵得慌。
素問正在想該怎麽樣規勸時,巨石的另一端響起了南宮君安冷冷的聲音:“送出去!”
“殿下!”素問嚇得連忙施禮,正準備如何開口解釋兩句時,蕭嬈微微拂了拂腰回道:“謝殿下恩典!”
素問心裏暗不好,南宮君安果然發怒了,口中冷冷喝道:“滾……!”
素問連忙抓起蕭嬈手臂,連連退了幾步,轉之後,逃也似的消失在了夜幕之中。
正宮門早已下了鑰,但也留了通行的小門,素問是醫,經常會被半夜傳喚,手上自然有通行令牌,一路暢通無阻的帶著蕭嬈出了宮,回到素宅之後才發現,蕭嬈早已淚流滿麵。
“你沒事吧!”素問低聲問道,本來就覺得委屈得慌的蕭嬈,此刻淚水得更快了,“他怎麽可以這樣?素問,明明一切都好的,可他不過隻是去了一趟鏡臺,就什麽都變了,”
素問也是第一次見南宮君安對蕭嬈發火,完完全全好像變了一個人一樣,見蕭嬈哭得就像一個淚人兒,心裏也跟著堵了起來,開口說道:“他是太子殿下,本就喜怒無常,你哪裏敢期待他永遠對你一人好,嬈兒,你隻要做好太子妃的本份,其它心思還是不要的好!”
“是……我不該心思!我明明早就知道鏡臺的存在,我還在幻想,他會因為我而放棄那些,是我想的太多……!”蕭嬈是真的難過,那種眼看著就要得到,可轉瞬之間又消失得幹幹淨淨的覺,實在是太讓人焦心了。
素問見難過,本不想在傷口上撒鹽,可又覺得有些事若是瞞下去,就覺得有些對不起眼前這一個了心的小閨。
期期艾艾的說道:“殿下的反常跟雲闌公子的病有關,雲闌公子素有心疾,又不能勞累過度,稍刺激便會發病!”
“那關我什麽事?憑什麽拿我來出氣?”蕭嬈怒道,素問隻得回道:“今日殿下帶你去了東宮,又把釵到你頭上,可能被雲門闌公子知道了,雲闌公子心裏不舒服,聽說今兒在鏡臺上彈了整整一日的琴,所以才發了病!”
“誰稀罕他這破玩意兒!”蕭嬈撥下頭上釵,直接往地上一擲,怒道:“他那麽在乎他的人兒,直接立他做太子妃不就得了,幹嘛要來招惹我,他如果不是表現出對我好,我怎麽可能自作多,素問!你幫我給他帶個話,我以後會認認真真的做好太子妃的本分,也請他與我保持距離,從此除了名分,我與他兩不相幹!”
婚事不能左右,自己的還不能自己左右嗎?蕭嬈眼中含怒,狠話說得再溜,也不了心上的酸楚。
素問哄上床休息,蕭嬈那裏睡得著,睜著眼睛看著帳頂,直到天明,蕭嬈是一個意誌堅定的人,將悲憤化力量,更加賣力的跟著莫兒學功夫,大概是心裏鼓著一氣,今兒居然能跳躍過兩米高的欄桿,揮拳也明顯比往日有力。
假山頂上,南宮君安環抱雙手,默默地看著蕭嬈一舉一,臉上看不見任何表。
素問躍了上去,站在他麵前,小心翼翼地站在他麵前垂首低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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