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輕拍了拍蕭嬈肩膀,開口問道:“那你有什麽打算?”
蕭嬈了眼角的餘淚說道:“這幅刺繡表麵上是送給太後的壽禮,實際上是為了取悅皇上的,下麵的大周皇城也是我故意繡上去的,還有那花開盛世四個字,足以讓龍大悅,肯定是有所封賞,到時候我再以未來太子妃的份為二位妹妹請封,一個縣主的名頭應該是跑不掉的!”
聽起來倒是合合理,陳氏卻總覺得那裏不對,蕭嬈能想出這種方法來,也不像是全無心機之人,可為什麽會被老夫人給牽著鼻子走呢!已經死了快十年的向雲嫦真能威脅得到?
可是一想到兒有機會為縣主,陳氏的心也是激的,其他不安的想法自略去。
蕭嬈還等著陳氏清醒過來,大不了找個說辭轍了牡丹畫,畢竟為了一個皇封,得罪太後算起來是不值的,世家貴的婚事,隻要太後想手,都是無條件的。
可顯然,陳氏也對這唾手可得的皇封了心,連連對蕭嬈說著謝謝,蕭嬈苦涉地笑了笑,辭禮回了荷遲院。
陳氏顯然很高興,挑了兩幅頭麵親至送了過來,還給蕭嬈說了很多關於進宮的禮儀和作裝的注意事項。蕭嬈看著滿麵春風的離開,這才回房休息。
次日半夜時分,就被芳娘給醒了,梳洗著裝,一整套玉石頭麵給戴在了上,蕭嬈看著自己珠寶氣的樣子,連忙讓芳娘取了頭麵,目一閃,當初扔掉的那一隻步搖居然好好的躺在梳妝匣中。
蕭嬈將步搖拿起,心裏想著應該是素問送回來的,手指在上麵的嬈字上來回挲好多次後,才把它遞給了芳娘笑道:“今日參加宮宴的姑娘,肯定個個都會打扮得花枝招展,咱們扮的素一些,盡量出風頭才行,這次步搖是宮中製的,此刻用來綰發是最好不過了!”
這步搖芳娘當然認識,因為它自己還免了一頓苦,雖然表麵上說是素問給的,可實際上出自誰手,芳娘也早有猜測。
青雲堆伴著步搖左右擺,了金玉堆砌,一襟鵝黃讓蕭嬈看起卻更顯得素華無比,芳娘心裏默默在想,小主子終於長大了。
天剛明,用完早飯,陳氏便派人來請,這是進宮,人員有了定製,芳娘也不能跟著,隻是再三叮囑,一定要小心謹慎。
蕭嬈手指了指頭上步搖,安心道:“嬈兒有殿下護著,娘放心便是!”
來到前院,蕭盈與蕭蘭早就到了,一幅盛妝打扮的們看起來個個華麗非凡,蕭家隻有陳氏和老夫人有誥命在,聽說之前的宮宴老夫人都有參加,可有一次被人連累了貴太妃斥責,從此以後就再沒有去過了。
蕭千山看了一眼蕭嬈著妝,眼中全是不滿:“不是讓你母親給你送頭麵了嗎!你怎麽還打扮得這麽素,這是心的吧!”
“父親息怒,今兒是兩位妹妹的主場,嬈兒哪能喧賓奪主,嬈兒第一次參加宮宴,又是太後娘娘大壽,低調不出眾才好呢!”蕭嬈含笑應道,其實就是嫌累,看著蕭盈,蕭蘭整幅頭麵帶在上,不但不覺得好看,反而覺得們好累。
“嬈兒也說得有理,第一次進宮規矩什麽的都不是很全,把存在降到最低,那才是對的!一會兒你就跟在母親邊,有什麽事母親幫你擔著!”陳氏一幅慈母的樣子,看得蕭千山滿意極了,隻有蕭嬈知道,陳氏這是怕自己手腳,要放在眼前時刻盯著呢!
蕭家男丁這邊,參加壽宴的就隻有蕭千山一人,另外二位爺職位比較低,還沒有參加壽宴的資格,蕭長雲又有病在,不便前往。陳氏看著蕭千山上了馬車,這才領著蕭家三姐妹上了後麵的馬車,本來蕭盈也是沒有資格的,但蕭家嫡出實在蕭條,陳氏也隻能將帶上。
馬車到了宮門外,便停了下來,蕭千山下車等著陳氏,將壽禮於一旁的登記太監,一家人跟著其它世族人家紛紛進了宮門。
太後的壽宴設在宴賓閣,那裏是專門接待朝臣國賓的地方,按規矩應該先去長樂宮請安,可蕭家底子不厚,又沒有皇親國戚世家撐腰,就算是去了也是排不上號的,隻能跟著普通朝臣一起前往宴賓閣等待。
“首輔大人,奴婢心有禮了!”剛走上通往宴賓閣的宮道,蕭千山一行就被一個帶領著八位宮作打扮的子給攔了下來。
蕭千山位至首輔,自然能從心的作妝打扮上,判斷出的品級,至一宮主管姑姑的位份,連忙還忙:“姑姑有禮了,不知姑姑攔下蕭某所謂何事?”
心目在蕭嬈三姐妹上一掃而過,方才說道:“奴婢是東宮主事,奉太子殿下之令,前來接蕭大姑娘去東宮小憩片刻,隨後與殿下一起出席壽宴。”
蕭千山眼中閃過一驚喜,雖有陛下賜婚,也聽過太子當眾維護過蕭嬈,可是一直以來,自己心都是懸著的,就怕那一日太子突然毀婚,這樁皇親直接沒了,可如果今日蕭嬈與太子同時出席,是不是就證明太子當眾承認了蕭嬈。
蕭嬈一看蕭千山眼神,就能猜到他大半想法,心上不悅開口說道:“我們又不認識你,憑什麽你說你是東宮的主事,我們便要相信,除非你能拿出證明你是東宮主事份的東西來!不然我哪兒都不去!”
那心盈盈一笑,對著蕭嬈拂腰施禮“想必這位便是蕭主兒了,奴婢給你請安,來時殿下有過待,蕭主兒是個多疑的主,特將這個給奴婢,讓奴婢給蕭主兒看,蕭主兒便會相信奴婢份!”
心含笑從袖中掏出一,正是蕭嬈親手所繡的端午會香囊,上麵的嬈字映眼底,蕭嬈隻能在心裏罵道:“你才多疑,你全東宮都多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