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問連忙回道:“是心病,憂思過度所造的,這病說嚴重也不嚴重,但藥本就沒什麽用,要全靠自己放寬心才行!可昨日那接連的驚嚇和擔憂,嬈兒又是一筋到底的人,我怕本就沒辦法想通,長此下去必傷了心肝不可!”
“這可如何是好!”琳瑯沉思了片刻說道:“你帶我去見,我有法子好好勸勸!或許有效呢!”
“好!我先帶你過去!”素問帶著琳瑯過了角門,來到荷遲院,直接進了蕭嬈的房間,便看見蕭嬈此刻正躺在床上,呆呆地著帳頂,聽見有人進來,口中艱難地吐出兩個字:“出去!”
素問對著琳瑯無奈地搖了搖頭,琳瑯示意出去,自行靠著梳妝臺坐下,緩緩開口說道:“我有六個哥哥!”
蕭嬈偏過頭看了一眼,輕輕的合上眼睛,琳瑯繼續說道:“每年我過生辰的時候!形山莊都會忙得熱火朝天,每一位哥哥都會別出心裁的為我準備禮,而我……總喜歡在早飯之後把自己給藏起來,讓他們翻天覆地的一頓好找!”
“那一年我剛好十歲,我躲在前院的狗之中,原本是想等著哥哥他們像往年一樣將我找到,我卷在狗之中,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不知在什麽時候,我被廝殺之聲驚醒,睜開眼睛看到的是形山莊,已變了一片火海……!”琳瑯聲音沙啞,眼中更是一片迷茫。
蕭嬈再次睜開眼睛,靜靜地看著,琳瑯繼續說道:“我眼睜睜的看著我的父母、兄長、以及我邊所有的親人,在毫無還手之力的況下,被一群黑人屠殺,我二哥哥被砍斷了雙腳爬了過來,將一隻木匣扔給了我,用他全是的軀將狗口睹住,他拚著最後一口氣仔細叮囑!讓我不許出聲不許,還再三強調,要我好好活下去!”
淚水己浸了琳瑯麵龐,隻見繼續說道:“我被嚇得卷在那裏不敢彈半分,濃濃的腥味中,我在恐懼與之中幾番清醒昏睡,就在我以為我快要死掉的時候,我的外祖父終於趕來了,我站在被燃了一片廢墟的山莊之上,眼睜睜的看著他將我所有的親人埋葬,我抱著二哥哥給的木匣,如行走一般跟著外公去了封家,我在心裏默默發誓,我一定要報仇,可是我連仇人是誰都不知道……!”
蕭嬈緩緩地坐了起來,眼中滿是心疼,那種痛失親人的覺蕭嬈知道,那種無助恐懼,蕭嬈也經曆過,可惜琳瑯不一樣,在那一刻失去了所有的親人,眼睜睜的看著家園被毀而不能有任何作。
著默默泣的琳瑯,蕭嬈當然知道,為了開解自己,不惜生生將自己已經結痂的傷口給狠狠的撕開,袒在自己麵前,告訴自己這世上更難的事,更苦的人多著呢!
無限稀噓,蕭嬈遠遠地看著琳瑯,開口問道:“你是怎麽中毒的!可是在外祖家又到了非待?”
琳瑯輕輕地搖了搖頭說道:“外祖父一家待我極好,觀音睡蓮是我自己服下的!”
“啊!”蕭嬈驚訝出聲,開口問道:“你不是說還要報仇嗎?為什麽還要服毒?”
琳瑯站了起來,走向,端坐於床沿之上開口說道:“我形山莊本是武林世家之首,不說我父親如何,就我六位兄長隨便那一位站出來,都是江湖中數一數二的高手,當日若非是被下了藥,廢了力,那些黑人豈能得。”
“可我卻是早產,先天不足,從小弱多病,靠著藥罐子長大,好不容易正常了些,卻不能修習武藝,我覺得報仇無,每日活得生不如死,後來聽說觀音睡蓮可以讓我改善質,平添力……”
接下來的事,蕭嬈不用想也能猜到,琳瑯為了習武,所以……!
“我以死相迫,舅父無奈之下,才帶我去求了鬼醫聖手,可鬼醫說我質一但服下觀音睡蓮,此毒便將伴我一生,甚至活不過三九,絕對無解,還說隻要我墾拜他為師,他願幫我調理子,花費個二三十年,做個二流高手不問題。”
“我那有二三十年的時間去浪費,可舅父自然不會讓我服毒,我隻得假裝應下住了下來,趁鬼醫師傅不注意,服了觀音睡蓮。”
蕭嬈手握住琳瑯雙手,被眼前這個弱的子給震撼了,是什麽樣的勇氣讓年僅十歲的能做得如此絕決,或許支撐活下來的信念就隻有複仇了。
“鬼醫師傅見誌向堅決,隻得放我離去,從此我開始拚命習武,將朗家絕學全學了個遍,好不容易略有小,也找到了當年兇手的蛛馬跡,便帶著莫兒離開了封家,開始一家一家的手刃仇人,我原以為我大仇得報,可在這個時候才發現,真正的幕後主使不是我練了一武功就能殺得了的,所以我來到了上京城,利用了你與素問見到了太子殿下。”
“嬈兒……對不起!我……!”琳瑯一說到們相遇時的事,對蕭嬈便再次生起了歉意,喃喃說道。
“琳瑯姐姐!”蕭嬈想要笑可卻怎麽也笑不出來,直接撲懷中哭道:“我知道你為什麽要告訴我這些,我心裏一千個激一萬個激。我並不是因為昨日的事而憂心,有你們用心保護和殿下的護佑,我本該得意開心才對。
可我不知道為什麽,心裏麵就是煩躁不安,莫明的恨怨不知道它是從何而來,又不知道該如何發泄,我經常從噩夢中醒來,雖然記不清夢中的形,可我總覺得那些夢都是糟糕頂的,甚至我有一種切的覺,我所有夢過的不好的事,都好像在我上發生過一樣,我什麽也不清楚,什麽也不明白,就是覺這日子過得太難熬了,總覺得對往後沒有什麽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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