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家大老爺聽聞此言,無奈的歎了一口氣,“哪有那麽誇張?”
“就有,就算兒不想讓爹爹陪著,母親也不想夜夜都等不來爹吧?”謝檀輕笑著說道。
其實謝家收納人才也算得上是一件好事,為那些沒有在科舉之中拔得頭籌,卻有過人之的寒門學子,提供了一個好的機會。
但是權力太大,就越容易高不勝寒。
這一輩子報完仇,能夠護得家人一世周全,已經是謝檀最大的心願了。
謝大老爺越覺得說的越離譜了,隻好無奈的笑了笑,著謝檀的腦袋說道:“好好好,兒說什麽,爹都依著。”
謝長安看見這一幕和樂融融的樣子,心裏總是沒有滋味。
母親在他很小的時候就改嫁了,父親又在外常年征戰,跟他見麵的機會一年也不過幾次,後來還在懵懂不懂事的時候就戰死在沙場,死後雖然榮譽加,但是卻對一點兒用都沒有。
總覺得這個世界上有很多事都是那麽的不公平,卻也無可奈何,隻能眼睜睜的看著這些不公平繼續發生。
酒席之間,因為慕容長嘯的到來而有些拘謹,謝檀總覺得有一到目在,若若無的追,隨著自己,抬頭一看,這才發現是慕容長嘯,本想狠狠的瞪他一眼,卻又改變了主意,朝著他一笑。
因為這一笑,慕容長嘯微微的愣神了,有些回不過神來。謝家長謝檀生長不僅懷揣著一個巨大的,而且還溫婉人,格和睦,十分的招人喜歡。
尤其是那雙眼睛,不笑中帶著幾分清純人畜無害,笑起來彎彎的,眼角微微上調,卻帶著幾分嫵。
他總覺得有種悉的覺,也有一種心的覺。
這種覺不僅是心謝家的權力,更是心謝檀這個人。
正看這邊微微有些晃了神,謝家三老爺發現了他的異常,將一塊肘子放在他的盤中,淡淡的笑了笑說道:“五殿下,在看什麽看得這樣出神?瞧,這連菜都忘了吃了。”
謝家三老爺心裏跟明鏡似的,卻還要臊著慕容長嘯。
慕容長嘯低頭淡然的笑了笑,這才冷冷的說道:“沒看什麽。”
謝家三老爺不在多話,轉過頭去,和自己膝下的那些兒們說說笑笑的。
酒意正濃的時候,管家卻又跑了進來,看了在座的人一眼,這才低低的說道:“又來了一位貴客。”
“什麽貴客?”謝家大老爺站起來,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啊。
“是江南王,說是……說是……”管家支支吾吾半天一句話就是說不出口,隻是一雙眼睛不停的在謝檀的上打轉。
謝檀心中一冷,果真是江南王?
他來謝府幹什麽?見這與管家打量自己,卻一句話也說不出的樣子,莫不是衝著自己而來,是因為那一天在棠花街花燈巷發生的事嗎?
謝檀上微微的冒出了一些冷汗。
這江南王慕容墨究竟是何許人也,雄才大略,文武雙全,更是對四海之事,無一不通,無一不曉。
他久居江南,心中卻早已有謀反之意,扯上這樣的人,對謝家對他來說都不是一件好事。
更何況,前世和這位慕容墨相見,隻不過是宮宴中的匆匆幾瞥,跟在夫君的旁,是一個端莊大氣的妃子,慕容墨本就不會把目放在的上,隻是淡淡的一瞥,便轉開目。
後來江南王造反,那個時候,軒轅皇帝病重,朝中的事都是由慕容長嘯在打理,在其中波波折折也跑了不地方,兩個人在前世也算是過手了,江南王的名頭果然是名不虛傳。
而且到最後,慕容墨甚至迫的坐在皇位上的慕容長嘯心中也不安,想要打聽出謝家每一任嫡上凰胎記的,甚至不惜讓他的一雙兒殺了,將人皮撥下。
這樣的一個人,心機深沉,城府極深,也是太過可怕了。前世如果活著,很有可能會看到這位江南王大破京城,登基稱帝。
隻可惜歲月兜兜轉轉,又回到從前,後來的事未嚐可知。反正在的眼裏,每一個皇子都有權利登基為皇,隻有慕容長嘯這樣的卑鄙小人不可以。
謝檀有預遇上他不會是一件好事,心裏便約約沒有底起來了。過去自己早就已經籌劃好的複仇計劃,會在這一個人的手上再起波折呢?
說著一個奴仆便已經見著人進來了,看見江南王慕容墨,謝家大老爺和三老爺臉上的神有些不好看。
“江南王突然駕臨,謝家有失遠迎,還真是失禮失禮啊。”謝家大老爺淡淡的說道。他這一番話說的也算是有點兒水平,暗自嘲諷慕容墨不請自來。
慕容墨毫不在意的笑了笑,張開手上的那一把折扇,上麵所書兩個字,江南。
看來這樣的人不僅有雄才大略,格還十分的張揚,但是張揚的背後卻是一顆讓人看不的,充滿城府的心。
慕容長嘯在見到慕容墨的那一刻,眼睛忽然一亮,站起來,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禮,“皇叔。”
慕容墨這個人很有本事,其實也可以在慕容長嘯的態度上可見一斑。他是那樣輕狂,狠毒辣的人,幾乎不把任何人放在眼裏。
就連自己的哥哥當朝太子也不放在眼裏,對一個皇叔如此的恭恭敬敬,可見慕容墨的份並不僅僅簡單的是以當今皇上的親弟弟。
其實慕容長嘯心中也自有自己的一番思量,當今他最缺的就是幫助自己的助力,畢竟軒轅帝膝下兒眾多,自己這些年不斷的周轉,也隻是培養了一小部分的勢力。
如果慕容墨能夠站在自己的邊,那皇位豈不是如同囊中之,取來簡單?
誰曾想到慕容墨隻是微微的挑了挑眉頭,從頭到腳的打量了慕容長嘯一眼,“你……你是……”
此話一出,慕容長嘯的臉上頓時有些尷尬,思忖了一下,這才給自己找了一個臺階下,“怪不得皇叔不識得本王,皇叔那一年帶兵離開京城,去往江南的時候,本王年紀尚小,這些年,皇叔又甚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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