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兩個藏在了一堆樹叢後麵,雖然我累得氣籲籲,但是還是豎著耳朵聽著那彪形大漢的腳步聲。
腳步聲漸漸遠了,我懸著的心也放了下來,即使知道徐曼不會把我怎麽樣,但是一看到那副麵孔,和死纏爛打的那勁兒,我就覺得惡心。
在懸著的心放下的同時,我的腳也了下來,如果不是陳誠扶著我,恐怕就要一屁坐在地上了。
“現在怎麽辦?”我有些無助,兩個人都不知道該怎麽走,該不會就要一直這樣等下去吧。
這樣下去,早晚都會被發現的,我們兩個人力有限,現在沒有水也沒有吃的,不知道能撐多久。
“蘇荷,我們走吧,別在這耗著了,好歹找一個能夠收到信號的地方,咱們用導航就能夠走出去了。”陳誠說道。
也有道理,畢竟現在我們兩個的希應該隻有陳誠的那一部手機了,我們這荒郊野嶺的,怎麽走也不是個頭,隻能期盼著能夠福大命大地找到有信號的地方吧。
“我們能報警嗎?”我好奇地問道。看電視劇裏麵這種家族鬥爭都是不能報警的,因為有可能報警人也有罪行,但是還是忍不住地問了陳誠。
“不能。”他一口回絕,“報警去做筆錄就夠麻煩了,如果要是有人故意陷害的話,憑空給你加個罪名,那怎麽擔待得起。那種勢力不大的家族倒是還好,頂多讓你在警局耗一晚上,到勢力強大的家族,即使你沒有罪名,也能給你關個十天半個月的,所以我們一般都不敢報警的,生怕惹上什麽麻煩。”
聽了陳誠的解釋我才明白過來,原來那些不報警的人,不是因為自己有罪名,而是怕自己平白無故被人陷害,現在這世道,也太可怕了。
陳誠看著我笑了出來,用手指了我的臉,說道:“怎麽,覺得這個世界不公平嗎?”
我點了點頭,按照他這樣說,像我這種沒權沒勢又沒人罩著的小明,豈不是輕而易舉就能讓我們永無翻之日嗎?
陳誠應該是不知道我的心都在想些什麽,他隻是點了點頭,接著說道:“好了,不要想那麽多了,我們接著往前趕路吧,趕走出去才是王道。”
我聽了他的話,接著拉起他的手,往前走。
看了看時間,已經淩晨了,也不知道天亮之前能不能趕到路,如果不行的話,就隻能報警了。畢竟我們兩個的力都有些不支,再這樣耗下去的話,恐怕活命都難。
“蘇荷,你還能撐得住嗎?”陳誠關心的問道。
我雖然上十分不舒服,剛才跑了那麽久,晚上也沒有吃飯,又了這麽大的驚嚇,肯定是撐不住的,但是我還是點了點頭,對他說:“我沒事,走吧!”我盡量讓自己的語氣顯得鎮定一些,為了讓他放心。
他也相信了,並接著拉著我的手往前走。
我的手被他的握住,就仿佛已經接了他的力量一般,即使沒有力氣也撐著,讓自己活躍起來,不讓他擔心。現在我們的境已經這樣了,如果我還給他添麻煩的話,那我們可能真的就無路可走了。
“蘇荷。”走了沒多久,陳誠又我的名字。
這時的我已經有些力不支,走路的速度也慢了下來,他應該發現了我的不對勁,便也停下了腳步,關心我。
“怎麽了?”我說這話的時候有一些有氣無力的,很虛弱,覺自己在往前走幾步,可能就已經氣若遊了。
“上來。”說著陳誠就蹲了下去,示意我到他的背上來。
我連忙拒絕,他也走了那麽久,力氣肯定也沒有比我多多,如果這個時候再給他添麻煩,那豈不是給他添了?
他看起來有一些生氣,說道:“你是覺得我已經弱到沒有辦法把你背起來了嗎?”
我沒有說話,也不想讓他這麽以為。
“沒關係的,雖然咱們兩個已經走了這麽久,但是把你背起來的力氣,我還是有的,我有信心把你背出這個荒郊野嶺啊。”他微笑著說道。
我發現我好像對男生微笑的時候簡直就是沒有抵抗力,陸清遠也是,他也是。
看我不說話,陳誠說道:“怎麽?難不是被我迷住了?”
我咳嗽一聲,說道:“怎麽可能,你看起來也就十八九歲的樣子,我都比你大四五歲了,怎麽可能被你迷住,你不要多想啊。”我連忙否認。
其實本沒有對他心,但是被他這樣一說卻像是被中了肋一樣,又像一個小孩子吃糖被發現卻一樣。但是我一定要告訴自己,他不是我喜歡的類型,更何況以我現在的況,我已經沒有資格去喜歡任何人了,能做到的隻有保護好自己,不讓自己委屈,也不讓自己被折磨。
他也不再說些什麽,隻是一直背著我往前走,還把手機遞給我讓我看信號的況,說是讓我一收到信號就告訴他。
為了保存手機的電量,我不得不把手機關機,他的手機已經沒有多電了,隻能暫時關機,然後走一段時間再打開看信號的況。
中途我們懷疑走錯了方向,因為發現越走越偏了,甚至連個路燈都沒有,又回過頭向反方向走,走的天蒙蒙亮了,我才敢把手機打開,發現有了信號,開心地從他上蹦了下來。
由於沒有提前和他知會一聲,突然跳了下來把陳誠嚇了一跳,他驚訝地回頭看我,我當時已經開心地在一旁手舞足蹈開心大笑了。
“怎麽了?”陳誠問道。
我已經沒有心思回答他了,隻是顧著查地圖,他看著我一直在鼓搗手機,便把頭探到我這邊好奇地看著。
發現我在查地圖以後,也開心地大起來,把我嚇了一跳,狠狠地拍了他一下。
“你這人,怎麽手機有了信號,能查地圖了,我們能出去了,還這樣心狠呢,你忘了剛才是誰背了你好幾個小時了?”他噘著說道,假裝賭氣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