趴著的姿勢並不好,一晚都沒有怎麽睡,腦子還有點暈暈沉沉的,耳邊好像是有人講話。
“聲音小一些。”
是師彥澤的聲音,說話覺很沙啞,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傷的緣故,我睜開眼睛,發現鬱已經站在了病床旁。
“睡醒了?”
師彥澤半靠在床上,淡淡的開口,抬手想要拉起我的手。
“沒事,手有點麻。”我笑了笑,裝作不經意的避開了他的。
說真的,我很生氣,卻沒有表現出來,師彥澤可以為了餘曼如連命都不要,我的心,就一陣陣的絞痛,可是一想到他傷心立馬就了下來。
鬱站在我旁邊,臉很不好看,我知道他們剛才在吵架,鬱的怒吼我也不是沒有聽到。
“鬱你也來了,你先照顧他吧,我去洗漱。”
我兩個人的麵沉,卻毫沒有展出其他的緒,顯然他們兩個人之間有話要說。
師彥澤沒有說什麽,拉住我的手,睫遮住了他眼底的緒。
“我很快就會回來。”
我淡淡的笑了笑,拍了拍他的手,轉離開病房。
雖然不知道他們要講什麽,此時的我必須騰出空間,讓給他們兩個人。
我關上病房的門,轉要去洗手間洗把臉,卻意外的聽到了鬱和師彥澤的對話。
說真的我也想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麽,可是我卻沒有資格待在那裏。
我不由得苦一笑,可是直覺告訴我,師彥澤一定是有什麽事瞞著我,說不定這次傷跟他們講的事也有關係。
我下意識的停下了腳步,悄無聲息的靠近的病房門,借著牆壁遮掩住了自己的影。
“你知道你這次有多危險嗎?如果不是巧,你就不是躺在這個普通病房那麽簡單的事了。”鬱的聲音夾雜著忍,顯然也是怕被別人聽到。
“那些人來者不善,這不僅僅是一個意外,我已經查到了一些線索,看架勢是要置你於死地。”
聽到鬱的話,我心裏咯噔一下,手腳都有點發涼,抑住心裏的不適,不由得開始思索。
這麽說,是有人要害師彥澤,這次傷並不單單因為救餘曼如,而是因為他們一開始的目標就是師彥澤。
“我知道,這件事我會理。”師彥澤的聲音淡淡響起,沒有一點慌,好像他早就料到會有這種事發生。
我沒由來的心裏一,抑不住的覺就要噴湧而出,或許他早就知道自己會麵臨什麽樣的事。
“你會理?現在你還躺在這裏能怎麽理!”聽鬱的聲音,他現在已經是在發火的邊緣了。
“你還是好好擔心你自己吧。”
腳步聲朝這裏走來,我心裏一驚,裝作剛剛從洗手間裏出來的樣子。
“你們談好了嗎?”
我裝作不經意的問,臉上毫無波瀾,仿佛隻是單純的打個招呼,鬱也沒有特別注意我的表,可是我的手不由得攢了幾分。
“嗯。”
鬱那張邪魅的臉上,閃過一的不自然,可是卻沒有表現出來任何的異樣,讓我的心思不由得沉了下去。
“白瑜怎麽樣?”
我假裝無事,臉上掛著淡淡的笑意,仿佛剛才我什麽都沒有聽到。
“還好,就是特別喜歡睡覺。”鬱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卻沒有多說什麽。
“孕婦喜歡睡覺很正常,不要讓吃一些沒營養小零食,多吃水果比較好。”
我仔細叮囑了他要在平常多注意的方麵,怕聊下去會出什麽馬腳,於是就和鬱道別了。
看他在走廊盡頭消失了背影,我才鬆了一口氣,手心裏都不自覺沁出了一些汗。
還好鬱沒有發現。
我站在病房外麵平複了一下心,這才推開門走了進去,師彥澤坐在床上,還是剛才的樣子。
我衝著師彥澤笑了笑,開始忙活著自己手中的作。
“今天早上起來沒有洗漱吧,我去給你打水。”
鬱來這裏也帶了不東西,也省得我出去買,我打了一些溫水,放在旁邊的凳子上,將巾浸水之後給他手。
我們兩個人誰也沒有說話,隻是靜靜地互相對視著。
我低頭給他拭手,能到的地方我都信心的給他了一遍。
“剛剛我看到鬱臉很不好的樣子,是不是有什麽事?”
我淡淡的開口,就好像不經心的一句問候,就看到師彥澤漆黑的眼眸,地盯著我,讓我的心頭不由得一。
“沒有什麽,就是關心一下。”他緩緩開口,對於他們的談閉口不言,我也沒有繼續追問。
畢竟我都是快三十歲的人了,又不是小孩子,自然會懂分寸,有些事自己知道就好了。
“不過鬱也真是的,一個大男人了也不知道好好照顧白瑜。”氣氛變得有些沉悶,我不由得去說一些別事。
“上次我去的時候發現他們家裏麵都是一些小零食,白瑜又是孕婦,怎麽能吃這些沒營養的東西,孩子的營養都跟不上。”
師彥澤什麽也沒說,隻是靜靜地看著我。
良久,空氣忽然之間靜默,我心裏卻到放鬆,好像本來就應該這個樣子。
我端起水往外麵走去,腦子一片糊塗,忽然覺得剛剛的舉很可笑。
下意識的想要去逃避問題,看著他英俊的臉,我的心思不由得一沉,我真的不知道自己到底該怎麽辦好了。
我歎了一口氣,心格外沉重。
“等等。”師彥澤忽然出聲,讓我的腳步一頓,快速調整好緒轉頭看向他。
“哪裏不舒服嗎?”
“不是。”
他搖頭,眼眸裏夾雜著複雜的緒,我不知道在顧慮什麽,但是他現在好像並沒有做出要和我說一些什麽的準備。
“我先把水倒了吧。”我轉離開,師彥澤再次住了我。
“顧凝,你知道我份的吧?”他語氣帶著篤定,我轉看他的時候,他眼神直視著我,仿佛黑的漩渦,隨時把我吸引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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