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安,陸宇涵,從一開始我們就不是一路人,雖然我不知道你什麽時候對我產生的興趣,但即便你沒有癱瘓,我也絕不可能上你。”
我搖了搖頭,眼裏充滿了篤定,我第一眼見到他,心裏除了張害怕之外什麽都沒有,一個第一眼就帶給我這種覺的男人,怎麽可能讓我真正喜歡上?
“那你白涉深?”他的臉一沉,目不斜視地盯著我,似乎迫切地想要我回答,其實這個我也說不上來,我對白涉深是有好,可卻不至於談到。
“暫時還不,但我喜歡他。”我毫不遮掩,坦坦地說了出來,即便我知道這句話可能會怒他,但我也不想在這種事上扯謊。
“那就好,宋淺,假以時日,我一定會讓你上我,你今天說的話,我會讓你一句一句地推翻。”陸宇涵仿佛鬆了一口氣,邊泛起了一淡淡的笑意,其實他雖然坐在椅上,看著儒雅溫潤,但全上下總是散發著一種莫名的威懾力,也許是在陸氏總裁的位置上坐久了,不管說什麽都讓人無力反駁。
我沒有繼續搭話,心是我自己的,給誰也是我說了算,他能用金錢威脅我,但卻買不走我的心,所以他說的這些,我就隻當是一個玩笑吧,反正也絕不可能變現實。
“時間不早了,我要回家了,陸總還打算繼續喝下去?”我放下了手裏的酒杯,其實我今天原本沒打算回家的,但現在他在這兒,我想找個理由離開,所以也不在這兒呆了。
“我送你。”他也放下了酒杯,也不知是不是燈火昏暗的緣故,他的臉上沒有半點醉態,這酒量還真是練得爐火純青。
“不用了,王康送我就好了,你明天還要工作,就不耽誤你的時間了。”我從臉上出了一抹笑,讓自己看起來不那麽僵,王康也立刻跑了過來,扶住了我。
陸宇涵也沒有勉強,而是被阿齊推到門口,眼見著我上了車,我躺在副駕駛上,胃裏火辣辣地難,惡心想吐,剛才強撐了那麽久的平靜,在這一瞬間完全坍塌了。
我半瞇著眼眸,兩行熱淚從眼眶緩緩落,我忍了這麽久的眼淚,最終還是沒完全消化,我讓王康把車靠邊停了下來,近乎發瘋似的衝下了車,跑到一個幽暗的角落,緩緩蹲了下來。
王康站在不遠,也不敢靠近,隻能默默注視著我,我小小的一團,雙手抱雙,臉埋在膝蓋中,放聲嗚咽了起來,我還是第一次哭得這麽酣暢淋漓,雖然是一個人在街頭的小角落,但這種覺要比一直悶在心裏好太多了。
其實我不知道的是,從我離開的時候,陸宇涵的車就一直跟在後麵,他隻是打開了旁的車窗,默默注視著我的方向,並沒有下車打擾我,也沒有半點其他的舉。
我哭了一陣,或許是太用力了,胃裏翻騰得厲害,我扶著牆,大口大口地嘔吐著,將今天晚上喝的酒都一腦地吐了出來,鼻涕眼淚沾滿了整張臉,妝也花了,不用照鏡子就知道現在的我又多醜多邋遢。
陸宇涵在絕說的話在我的心裏翻騰著,他說對白涉深而言,很多東西都比我重要,雖然我當時懟回去了,但在那一瞬間,我的心就像刀割一般難,我很想反駁,卻又發現自己本沒這個資本,他從某種程度上看確實說的也沒有錯。
我也不知自己哭了多久,隻知道最後我的嗓子沙啞得厲害,隻能勉強發出幾聲嘶吼,我癱倒在牆邊,像一個深夜無家可歸的流浪者,小小的一團影匿在黑夜之中,在我生活的這二十多年裏,我幾乎沒有像現在這樣狼狽過。
王康聽著沒什麽聲音了,便小心翼翼地走了過來,在一旁搖了搖我的肩,我不耐煩地了子,在邊不知迷迷糊糊地嘟囔著些什麽,他長歎了一聲,俯將我抱到了車裏。
我的服和長發都沾了不嘔吐的汙穢,全上下都彌漫著一難聞的酒味,要是這個樣子回去,一定會被爸爸臭罵一頓,吳倩就更有理由挑撥我的是非了。
“別送我回家,去城南郊區。”我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想起那個地方,我下意識地抓住了王康的袖,雖然臉上帶著些醉態,可言語卻清醒十足,眼神也十分篤定。
“去那兒幹嘛?”王康還有些許意外,他從沒聽說過我在那兒有什麽房產,所以臉上滿是疑。
“讓你去你就去,那兒來那麽多廢話,快去!”我著拳頭,狠狠捶打著他的肩,緒瞬間激了起來,鬧騰得厲害。
“好好,馬上去。”他拗不過我,隻好開著車去了我所說的地方,我看著那間悉的別墅,心裏也不知從哪兒冒出的邪火,下了車,搖搖晃晃地走到了門口,從包裏翻出了鑰匙,打開了大門,走了進去。
王康一直扶著我,進去之後不在邊驚歎了一聲,我自己也驚訝了一下,桌上不知道什麽時候擺上了鮮花,還有一個魚缸,裏麵幾隻金魚正在遊弋,窗簾似乎換了,從之前的灰藍,換了杏,看著倒是有了幾分人味,沒有之前那麽冰冷了。
“小姐,你什麽時候還買下了這麽一套別墅?這得不錢吧。”王康四瞧著,時不時地在真皮沙發上幾下。
我的臉上泛起了一冷笑,突然抓起了桌上的花瓶,一把摔了下去,地上鋪著的地毯,所以花瓶並沒有碎,隻是裏麵的花都撒了出來王康被嚇了一跳,站在一旁都不敢出聲。
我又一把將魚缸推到了地上,裏麵的清水灑了一地,幾隻金魚在地毯上蹦躂著,離了水的給養,它們也隻能做著些勉強的掙紮,我把這個客廳砸了個遍,還好地上有地毯,否則現在一定是滿地碎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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