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笑東跟高原兩人的槍法都不弱,直接沖,當然不能,唯獨胖子這家,槍法是三個人當中最弱的一個,而且在整個戰鬥之中都沒發現他開過槍,懷特不找他作為突破口,那就有些奇怪了。
所以,懷特死死的制住朱笑東,讓朱笑東沒有餘暇狙擊,其餘兩個人就朝著胖子這邊猛沖,至於高原那邊,懷特自然是看出來高原的位置不利,對他們的威脅不大,所以也就不屑一顧了。
如此一來,朱笑東簡直就是憤怒至極,這個胖子,關鍵時候總會來上這麼一手,掉鏈子掉得稀裡嘩啦的。
氣歸氣,朱笑東卻是不敢坐視不理,慢說胖子要是有什麼不測,朱笑東這一輩子都不會安心,就算是懷特突圍出去,那都會為後來留下禍。
此禍不除,日後禍患無窮!
朱笑東虎虎蛇行,一邊躲避懷特的狙擊,一邊向胖子靠近,同時還要阻擊沖向胖子的那兩個人,境地也是十分艱難,
而且,到這個時候,那兩個人朱笑東沒打中,朱笑東卻又發現了自己犯下的一個錯誤,一個致命的錯誤。
在分發槍支彈藥時,朱笑東把大量的彈藥分給了高原,自己僅僅留下了一個備用彈夾,殊不知激戰了一夜,到這個時候,朱笑東已經沒有了子彈。
這也是朱笑東太過自信所致,在分發子彈時,朱笑東就覺得,兩個彈夾五六十發子彈,憑著自己準的槍法,五六十發子彈已經很是富裕了。
誰知道到這個時候,幾十發子彈,竟然被打了個一幹二淨。
一場戰鬥,在最開始犯下了錯誤,到最後都必須為此錯誤付出代價,這也是一條鐵律。
所謂一子錯滿盤皆落索,所指況大抵便是如此。
朱笑東的槍裡沒了子彈,而懷特又盯著他不放,那兩個沖向胖子的人越來越近,這讓朱笑東生出一絕,那兩個人也不是庸手,基本上就是一個人朝著胖子打上幾槍,讓胖子本就沒辦法抬起頭來,另一個人就借此機會往前沖上幾步。
前面的人找到合適的掩,而後面的人的子彈打完之際,前面的人又接著制胖子,如此替掩護前進,胖子本就沒有還手之力,而懷特卻跟在兩個人後面,一邊阻擊朱笑東,還偶爾對追擊過來的高原還擊上幾槍。
如此一來,懷特他們三個人,簡直就是如無人之境,十分快速的接近胖子。
朱笑東絕不已,連懊惱自己太過自信、惱怒胖子暴目標的餘暇也沒有,竟然棄了手裡的空槍,不顧一切的撲向胖子那邊。
自己把胖子安排在那裡的,無論胖子有什麼下場,朱笑東都只能陪著胖子一塊兒去抗。
二三十米的距離,一眨眼之間便到了,只是朱笑東剛剛接近胖子,突然之間只覺得腳下一,朱笑東頓時栽倒在地。
朱笑東想要站起來,可是卻站不起來,沒辦法站起來,右腳小上劇痛不已,竟然是被一顆子彈打中。
眼看就離胖子只有四五米的距離,朱笑東一咬牙,想要站起來,可是肩膀上又是一痛,很明顯是懷特看準了機會,又想朱笑東出一顆子彈。
朱笑東連中兩槍,終於然不住“啊……”的一聲了一聲。
這一聲傳到胖子耳朵裡,胖子心裡一陣狂跳,東哥……東哥……
這一聲傳到高原的耳朵裡,高原眼皮子一陣猛跳,小朱……中彈了……
朱笑東的聲飄過小河,傳到蔽在遠的楊薇的耳朵裡,楊薇的心往下一沉,笑東……笑東……他出事了……
阿蘇妮死死地摟著掙紮著想要去看個究竟的楊薇,眼睛卻盯著本就看不見小河對面。
嚴錚忍不住搖頭歎息了一聲。
魚傳道低著頭,不住的掐指頭,裡念念有詞,似在掐算小河那邊的形勢,又似乎在替朱笑東算上一卦。
……
就在朱笑東發出聲那一刻,胖子猛地從小坑裡躥了出來,幾乎是閉著眼睛,將一個彈夾的子彈全部傾瀉了出去。
灼熱的子彈,帶著尖利的嘯,打穿了懷特其中一個手下的腦袋,擊中了另一個手下的口,由於懷特也十分接近胖子,又注意這朱笑東和高原,所以懷特也沒能幸免,一條右,活生生被胖子出的子彈削斷,而且,懷特的左也中了兩顆子彈。
胖子幾乎是在打空槍裡的子彈那一刻,就將空槍砸向懷特。
這時候的胖子,紅著眼,簡直就是一頭發了狂的公牛,幾乎飛起子撲向懷特。
早已被子彈削斷一條的懷特,盯著不遠的朱笑東,臉上出一抹得意的笑容。
只是這笑容懷特並沒能夠保持多久,一座大山憑空而落,直直的落在懷特的口上,懷特聽到“哢哧……哢哧……”幾聲悶響,顯然,懷特的肋骨,被這座大山了個碎斷。
這座大山,自然就是胖子!
胖子發了瘋一般,坐在懷特的上,不住的跳起來,坐下去、跳起來,坐下去,跳起來,坐下去……
一直坐得懷特的大張著的裡冒出來一團不知道是髒還是塊的東西。
高原趕了過來,抱著朱笑東,走到胖子跟前,胖子還在不停地使勁的蹦起來,坐下去,蹦起來,坐下去……
許久,胖子才聽到朱笑東低沉的說道:“胖子……夠了……”
胖子轉過頭來,紅的眼裡,滿是淚水,許久,胖子才痛了一聲:“東哥……”
朱笑東了一口氣,忍著痛,說道:“搜搜他的上……”
一說要搜懷特的,胖子毫不客氣抓住懷特的服,兩手一分,生生的將懷特上的服扯了下來。
在懷特的口上,胖子竟然發現一樣很是悉的東西。
一看到這個東西,胖子頓時由悲憤化為狂喜。
懷特的口上,用一條小紅繩,穿著一塊淡黃的東西,胖子認得這東西,這正是朱笑東,胖子以前都用過的龍鱗!
治傷的奇藥,龍鱗。
胖子一把扯下那塊龍鱗,直接送到朱笑東的邊。
朱笑東將龍鱗噙進裡,慢慢的等待龍鱗發揮它那神奇的功效。
只是躺在地上的懷特,一雙灰藍的眼睛,看著朱笑東將龍鱗噙進裡,一剎那間變得更藍,藍得像如洗的碧空,空而無神……
三個人與楊薇等人匯合,楊薇盯著因為失過多而臉蒼白的朱笑東,心痛至極,摟著朱笑東不住的落淚。
阿蘇妮則在一旁不住的詢問胖子和高原兩個人,為三個人擔心了一個晚上,好歹也說說況吧,懷特死了沒有?那顆蜃珠找到沒有?還有朱笑東怎麼的傷,怎麼又沒看到朱笑東的傷口,這次,自己提供了武,也算是功勞不小,這費用,是胖子付賬還是記到朱笑東的賬上……
反正朱笑東等人安全回來了,阿蘇妮就有無數很重要很重要的問題要問。
胖子把回答阿蘇妮的問題給高原,自己卻帶著一些疑問去找朱笑東。
胖子第一個要問的就是,在搜遍了懷特以及他所有的手下的包裹之後,卻沒找到蜃珠的下落,而且,懷特也說他本就沒能拿到那顆蜃珠,那麼,是誰將那顆蜃珠拿走了?
朱笑東東搖了搖頭,他也不知道是誰拿走了蜃珠。
在懷特前來襲之前,朱笑東睡過一會兒,待朱笑東醒過來的時候,蜃珠就已經不見了。
“會不會是高原稱自己和朱笑東都睡著了,將蜃珠收了起來?”當然這只是胖子一個人在心裡暗想,胖子可不敢說出口,而且,跟高原這麼久,無論是自己或者是朱笑東,亦或是高原,大家都跟親兄弟似的,高原也絕不可能做出那樣的事來。
即使真的是高原拿了,高原也絕不會想著要據為己有,高原不會、也做不出來那樣的事。
那麼除了高原,還會有誰?
朱笑東搖了搖頭,拿走蜃珠的人,絕對不是自己這一夥人當中的任何一個,至於到底是誰拿走了蜃珠,朱笑東也不知道。
絕世奇寶,得而複失,失而複得,又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得而複失,這讓胖子實在懊惱至極。
朱笑東卻倒是無所其謂,不就是一顆蜃珠嗎,鏟除了懷特這一個大禍患,以後能夠過上安寧的日子,這已經能讓人滿足了,而蜃珠就算是稀世奇珍,終究也不過是外之,何必要掛於心懷。
嚴錚卻有些氣急敗壞,自己所中的蜃毒,也不知道完全除沒有,讓朱笑東這一攪合,沒了蜃珠,以後該怎麼辦?要知道,對於跟朱笑東等人去冒什麼險,探什麼謎,自己跟本就沒那興趣。
之所以跟在朱笑東一塊兒,不過是知道蜃珠在懷特手裡,而懷特有絕對會來找朱笑東的麻煩,自己就圖一個簡單,誰知道生蜃珠到手,才一天都不到的時間,轉眼又給弄丟了,簡直是可忍孰不可忍?
思來想去,嚴錚還抱著最後一希,或許,會有奇跡出現,朱笑東還能再次找到蜃珠!
不過,這就非得繼續跟著朱笑東一夥,繼續同流合汙下去。
絕世奇珍蜃珠沒有下落,胖子當然很是懊惱,不過讓胖子稍微有點欣喜的是,那片龍鱗,差錯,又回到了邊。
只是說起這龍鱗回來,朱笑東又是一梁沉重。
這塊龍鱗,明明就是自己送給了野人山的土著的,能夠在懷特上找出來,還能猜不到發生了什麼事。
胖子也搖了搖頭,懷特這家夥,多半是從那夥土著同胞手裡搶來的,以懷特的毒,那夥土著同胞自然也就有可能無法幸免於難,這就什麼我不殺伯仁,伯仁卻為我而死!
朱笑東把龍鱗贈送給了土族同胞,土族同胞卻為此全部喪生,也難怪朱笑東高興不起來,又是幾十條人命啊,誰能高興得起來。
說到這龍鱗,楊薇也是歎了一口氣:“這個懷特,也算是自取滅亡,自私過了頭!要是懷特不那樣過分自私,將龍鱗化水,給每個手下一小瓶兒,他幾乎就擁有了一支不死軍團,還有什麼人能夠拿他懷特怎麼樣?可就因為懷特的自私,寧可看著手下一個個去死,也不肯拿這龍鱗出來救他們的命,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對了,那些沒死的懷特的手下,他們……他們怎麼樣了?”楊薇黯然問道。
朱笑東搖了搖頭,說:“那邊幾個不曾死去的懷特的手下,他們都是懷特臨時糾集起來一夥亡命之徒,說是親眼看見懷特重傷,卻又在極短的時間恢複過來,一個個都認為懷特是神,到懷特的蠱,說是抓住我們,就能夠分上一大筆錢財,我也就……也就……懶得去管他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