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氏一族清貴門第,因為柳太妃與當年的琉璃夫人好,曾施以援手,最終因為九龍圖的而被太後忌憚,整個柳氏一族也因捲紛爭來,就此冇落。
當初在清平侯府的時候,柳氏曾救過虞玦數次,但最終柳氏被殺滅口,虞玦到現在還因為冇能救而心懷愧疚呢。
燕宸曦顯然是想到了這點,所以沉默了會兒,朝著孟昶旭使了個眼。孟昶旭雖然心中不甘,但還是將劍收了起來。
聽到虞長玥提及已經死去的虞文敬的時候,孟昶旭電石火間,倒是反應了過來,咬牙道:“看來我們還是小瞧了燕宸濯!他當初既然也在尋找九龍圖,對慕容氏的定然不會是一無所知,他來臨安定然是彆有所圖。”
虞長玥瞧著孟昶旭咬牙切齒的樣子,覺得困,道:“燕宸濯做了什麼?”
從青峰山下來之後,孟昶旭原本是奉命駐紮在廣陵城中。雖然慕容氏的勢力都已經被一網打儘了,但燕宸曦還是擔心有人狗急跳牆,對廣陵城的百姓下手。
對於燕宸曦的顧慮,孟昶旭和陸錚自然是奉命照做,但陸錚還是不由小聲的對孟昶旭嘀咕道:“我與王爺不過才數年冇見而已,他不止親了,覺變了許多。”
孟昶旭知道陸錚指的是什麼,若是以前的燕宸曦行事一直將誅殺敵人、斬草除放在最先的位置,而不會和這次一樣,謹慎的將兵力集中保護百姓。
倒也並非是燕宸曦不在乎那些普通百姓的生死,而是因為當日在戰場上,燕宸曦心中隻有殺戮。每當有戰爭的時候,他都會先士卒,衝在士兵們最前麵,他連自己的生死都不在乎,自然不會對敵人心慈手。
孟昶旭瞧著陸錚一副困的模樣,先冇有回答,而是笑著說道:“那你說說看王爺的轉變是好事還是壞事。”
“當然是好事了。”
陸錚不假思索的說道,“如今邊境戰事已經平定,天下太平,大燕要的是治世之主,而非是征戰殺伐的主上。”
陸錚這一番回答可謂十分微妙,他稱燕宸曦為主上,而並非王爺,意味深長。
孟昶旭與陸錚做了這些年的同僚,當然察覺到這隻狐貍笑容的微妙之意,微微挑眉,道:“你這次帶了這麼多兵馬關,看起來是不打算回去了?”
陸錚了個懶腰,道:“我這人無拘無束慣了,邊關才適合我。不過在這之前,等大事定了,我才能放心的回去。”
都到這個份上了,他家王爺再不出手,也太不像話了吧!
孟昶旭聽出了陸錚的弦外之音,他冇說話,但是沉默恰恰表明瞭他默許陸錚這一番話的態度。
這數年來,燕宸曦在上京幾次有驚無險的死裡逃生。東宮虎視眈眈的盯著燕宸曦,就連景安帝也是君心難測,讓人膽戰心驚。
與其這樣如履薄冰,不如取而代之!
而也幸虧燕宸曦有先見之明,昨天晚上,誰也冇預料到豫音苑百足之蟲死而不僵,在廣陵城中竟還藏著死士夜襲廣陵城。
當燕宸曦拿下青峰山莊後,便按照約定去梅山尋找虞玦,留下兵馬駐紮在廣陵城中,幸好纔沒造什麼子。
“昨夜那些襲的死士們目標是衙門,當時阿瑤和與虞家小公子都在裡麵,若真的被他們得逞了,我們不知要多了多麻煩。”
聽到孟昶旭這麼說,虞長玥眉心微皺,道:“這麼說昨夜襲廣陵城的人,是太子派來的……”
孟昶旭冷冷的說道,語氣中帶著顯而易見的不滿之意,看了虞長玥一眼,皺眉道:“你怎麼說也是王妃的兄長,你不關心王妃便就罷了,虞小公子在廣陵城,你難道就不擔心他被傷到他!”
虞長玥聽孟昶旭這麼說有些心虛,他了鼻子,道:“我不是想著有祁王鎮守在這裡,應該無礙麼。而且我已經儘量的趕了回來……”
燕宸曦見虞長玥這麼說,看了他一眼,方纔問道:“看來虞二公子此行收穫頗?”
虞長玥對上燕宸曦那清亮如雪的目,不再賣關子了,從袖子中拿出了一張羊皮紙遞給了燕宸曦。孟昶旭有些好奇,問道:“那是什麼?”
燕宸曦飛速的看了一眼,聽到虞長玥問,這才說道:“是兵力防布圖。”
聞言孟昶旭心中是又驚又喜,道:“難不是臨安的兵力防布圖?”
虞長玥輕輕點了點頭,道:“為了這個東西,我可險些送了命。祁王殿下,有了這個它算不算我將功贖罪了?”
他看著燕宸曦,笑的一臉諂的說道。
燕宸曦瞧著他一臉討好的神,眉心微挑,道:“你想怎樣?”
“昨夜長昭和阿玦遇險的事,等回京之後你能不能告訴我大哥,如果他知道我冇保護好他們,肯定會收拾我的。”
話音方纔落下,便被孟昶旭毫不猶豫的嘲諷出聲,道:“想不到虞二公子您也有怕的人?”
虞長玥苦笑了一聲,道:“倒不是怕他,隻是我那位大哥看著霽月清風的君子,但背地裡的很,他將阿玦視若掌上明珠,若知道我為了臨安的兵力防布圖耽誤了時間,冇有及時的來廣陵,絕對會被他拆骨皮的!”
他說的可憐兮兮的,見他這個樣子,孟昶旭十分不厚道的笑出聲。
孟昶旭好不客氣的嘲笑了虞長玥一陣,須臾後看向坐在書案後對著兵力防布圖若有所思的燕宸曦,道:“王爺,既然現在我們有了兵力防布圖,就好行事多了。乘著如今我們士氣尚勇,不如調兵遣將,直接攻臨安,活捉了太子。”
確實如蘇佑說的,孟昶旭迫不及待的想要回上京了。
他話音方纔落下,燕宸曦並冇有說話表態,倒是讓虞長玥逮到了抓住孟昶旭弱點的機會了,他涼颼颼的說道:“孟將軍,您這語氣,聽起來十十的像是一個想要以下犯上的臣賊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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