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明,秦凡渾渾噩噩地睜開眼,頭疼的厲害,捂著腦袋猛晃了晃后,回想起昨晚的瘋狂,不苦笑一聲。
昨天晚上越喝越盡興,三個人不知道喝了多瓶酒,導致秦凡直接喝昏了頭,直接在鄒家別墅住了一宿,最后連怎麼回的房間都不知道。
秦凡剛穿好服,鄒夢便端著一碗湯走了進來,放到桌上,沒好氣地道:“我還以為你這一覺要睡到中午呢,既然不行就別喝,就知道逞強。”
一聽這話,秦凡一急,爭辯道:“誰不行了?我記得你哥和你爸昨晚也比我好不到哪兒去吧?喝到最后,你哥昨晚還一直要找小姐給他侍寢呢……”
“呸呸呸……胡說些什麼你!告訴你,以后不許再和我哥那麼喝!也不許跟他單獨出去,省得被他帶壞,趕的,把這碗醒酒湯喝了。”
秦凡依言端起湯,一腦喝了個,不過心中對鄒夢的話不太冒:“什麼不能跟你哥單獨來往?怎麼能這麼說你哥?我覺得你哥人就好。”
當然,這話秦凡也只是在心里想想罷了,自然不會說出來,要不然鄒夢那大小姐脾氣一上來,自己可招架不住。
見秦凡喝完醒酒湯,鄒夢便拉著他下樓。
“我爸爸就在客廳等著你呢,說要帶你去王叔叔家給他人看病。”
聞罷,秦凡拍了拍腦袋,險些把這茬給忘了。
“呵呵……小秦醒了?真看不出來啊,你酒量還真行,昨天一人就喝了我三瓶茅臺啊,不錯不錯,比我和華可能喝多了。”
“啊?鄒伯父太過獎了,昨天咱們三個可喝的差不多,說真的,我還是第一次這麼喝,簡直是要命的節奏。”
“哈哈……”
鄒義明又是一陣朗笑,眼中流出些許狡黠,道:“到了后面,我和華喝的都是……白水,唉……人上了歲數,就是比不得年前人啊。”
鄒夢呼一聲,便斥責起來:“爸爸!你們……你們太欺負人了!秦凡,看到了吧?我哥他們在酒桌上混了不知多年,的不行,看你以后還敢不敢和他們喝,哼!”
秦凡苦笑連連,這對父子,還真是……猾得很!
吃過早餐,鄒義明便帶著秦凡出門,也不開車,這次要去看的病人,也住在這碧城水岸a區里。
“小秦,我那位老弟已經四十多了,還是一個孩子沒有,可憐的,他妻子據說是輸卵管堵塞導致的不孕,不知中醫有沒有什麼有效的調理手段?”鄒義明邊走邊問。
秦凡細細思量了下,回道:“伯父,中醫與西醫不同,中醫講究的是調和,氣通暢,所謂的輸卵管堵塞,用中醫的話說也就是氣郁淤,也可能是月經不調或是腎虛,所以還是要見到患者以后再下定論。”
“不過一般的不孕不育,在古時也時有發生,如果讓我來治,康復的幾率應該不小,起碼不下八。”
一聽這話,鄒義明頓時放下心來,笑道:“有你這句話我就放心了,要是能讓我那位老弟中年得子,你以后可就真吃喝不愁了。”
兩人閑聊的功夫,便來到一別墅,敲門進去后,秦凡才明白鄒義明之前所說的吃喝不愁,到底是什麼意思。
出來接待的是一位材勻稱的中年,鄒義明剛想給秦凡介紹下,中年便笑著和秦凡打起招呼:“秦凡對吧?!哈哈……沒想到我們這麼快又見面了,真是有緣啊!”
秦凡也笑著點點頭,問了聲好:“王總,真沒想到鄒伯父說的老朋友會是你。”
“嗯?你們認識?”
“是的,上次在碧城水岸售樓部時,和王總有過一面之緣,王總還給了我一掌純金名片呢。”說完,秦凡便掏出了一張純金卡片,上面刻著天虹餐飲集團董事長,王偉忠。
天虹餐飲集團,可以說是東明餐飲界的龍頭老大,旗下的酒樓,餐廳,茶館等多不勝數,要是為他們董事長解決了子嗣問題,秦凡自然可以在東明吃香喝辣,而且不用掏錢。
得知秦凡和王文忠的相識經過后,鄒義明笑了笑,緣分這東西,還真令人捉不。
“鄒老哥,你這麼快就出院了?出來也不告我一聲,我好為你辦一場酒席啊!”
聽出了王文忠話中的嗔怪之意,鄒義明搖頭一笑,道:“昨天剛出院,這不今天就來找你了?還有,我這次來可是為你帶來位神醫,趕把弟妹下來吧,讓我們這位神醫替看看,說不定明年你就能抱上大胖小子了呢!”
王文忠一個機靈,趕忙將自己夫人出來后,卻遲遲不見鄒義明所說的那位神醫。
“老哥,你說的神醫在哪兒?什麼時候到?”
“嘿嘿,遠在天邊,近在眼前,我的病,就是這位神醫治好的。”鄒義明說完,便自覺向后退了一步,把秦凡給讓了出來。
而王文忠也意識到什麼,一臉不可思議地看著秦凡,要不是鄒義明臉上一臉正經,他都會以為這是鄒義明在拿自己尋開心而開的玩笑。
秦凡看樣子也就二十來歲,就算是打從娘胎里開始學醫,想必那醫也高明不到哪兒去吧?跟神醫更是掛不上勾。
而秦凡接下來的話,令王文忠又是一驚。
“王總,我學的中醫,鄒伯父的病,也的確是我治好的。”
“中醫?!”
王文忠夫人驚呼一聲,秦凡的樣子,的確很難讓人與那些上歲數的白發老中醫聯想在一起,當即挑眉道:“莫不是什麼江湖騙子吧?現在掛羊頭賣狗的可有不。”
聽到王文忠夫人的嘀咕,秦凡眉一皺,鄒義明也一臉不喜,當即不悅地道:“弟妹,你這是在懷疑我?”
見狀,王文忠連忙擺擺手,并沖他夫人使了個眼:“不是不是,鄒老哥別著急,既然如此,那就讓秦凡給我夫人看一看吧。”
王文忠夫人一臉質疑地看了秦凡一眼,隨即很不愿地坐下出手:“來吧,倒要看看你能玩兒出什麼花樣。”
“不必了,我已看出你的問題所在了,你不孕的主要原因,本不是輸卵管堵塞。”
“嘁……我忍你很久了,你就算裝,也得裝得像點樣子吧?連脈都不診,就能看出我的病因,真當自己是華佗扁鵲了不?”王文忠夫人狂翻白眼,唾沫橫飛地道。
“鄒大哥,這真不是我不給你面子,你帶來的人,也未免太不靠譜了些吧?!”
看鄒義明臉黑了下來,王文忠連忙出來打圓場,讓他夫人說兩句,可不想其夫人越說越上勁,最后直接沖秦凡發起火來!
“年齡不大,膽子倒是不小,誰都敢騙,真以為自己誤打誤撞治好了鄒大哥的病,就搖一變神醫了?這病,我不看了!不就是懷不上孩子嗎?大不了我去領養一個!”
被這一通狠罵,饒是秦凡脾氣再好,此刻也只覺怒氣上涌,當即站起,冷冷地看著王文忠夫人,先抬手阻止要為自己說話的鄒義明,隨即道:“中醫講究聞問切,但當醫到一定境界后,也可以單憑氣,來判斷出患者病癥。”
聽完,王文忠婦人冷笑一聲,一臉鄙夷:“這麼說,你覺得自己的醫已經到一定境界了?簡直不知所謂!告訴你,如果你來這里是想騙錢,門兒都沒有!”
“夠了!”
王文忠見其夫人越說越離譜,當即冷喝一聲,要再任由其說下去,那可真就把鄒義明得罪死了!
試問持有鄒氏集團黑卡的人,會來這里騙取診費?除非秦凡是個智障。
“王總,您夫人這病,恕我看不了,但看在你的面子上,我可以說出的癥結所在,首先,平日很喜歡吃生冷的食,導致子宮虛寒,即便種子進去,存活率也是極低。”
“其次,你夫人脾氣大,極易發怒,腺和子宮已被傷的不輕,并且照目前來辦,子宮應該已經淤積了不淤。”
“至于第三……”
看了眼此刻已經怒氣滔天的王文忠夫人,秦凡冷哼一聲,繼續道:“你夫人年輕時,包括現在對房事的需求量極大,導致虛外越,腎的明耗和暗耗很大,大傷氣。”
“并且,如果我沒看錯,你夫人還有……一種特殊癖好,經常去做修復,如此一來,令其病更是雪上加霜,用古話說,就是偏者,不易孕!”
說完,秦凡便不再理會已經聽呆的三人,扭頭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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