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慧氣哼哼的看著狄振邦,里嘀咕道:“這哪是認兒子,分明就是認個爹回來……我爹都沒管我這麼嚴。”
狄振邦有些張的用胳膊肘懟了懟蘇慧,用眼神示意別說話——助理還擱這站著呢!
要擱過去,這就是一奉命傳旨的小太監,他們兩個在他面前說話,這小子回頭指不定怎麼傳話。
狄振邦吃一塹長一智。經歷過聞人家四口人的挑撥離間之后,他現在說話都特別注意。就算對聞人礪有意見,也不會當著外人的面說。
蘇慧看了助理一眼,臉上的怒氣也收斂了。
陸文淵的助理一臉淡定的微笑著,仿佛本沒看到這對夫妻的小作。
等陸文淵的助理走后,蘇慧迫不及待的拉著狄振邦吐槽:“你說這個小祖宗究竟是跟誰學的?他怎麼就能想出這麼多幺蛾子來?見天變著法兒的折騰咱們這兩把老骨頭!”
“有的折騰就折騰唄!”狄振邦無所謂的聳了聳肩膀,一直翻來覆去的看那個廚王爭霸賽的賽程簡章和賽制介紹。他不知道蘇慧想不想報名服裝設計大賽,反正他自己是很想報名參加這個廚王爭霸賽的。
“山中無老虎,猴子稱大王!”狄振邦一想到那些食客對現任珍饈閣主廚的推崇,就忍不住心里酸酸的:“也是時候讓他們知道,我們狄家才是廚親傳。那個小寧子,只不過是沾了一點我的。當初在珍饈閣跟我學過幾道菜而已,就不是什麼正經的廚后人。也就是我們狄家落魄了,才有他拉大旗扯虎皮的機會。”
蘇慧翻了個白眼:“你現在得意了?”
狄振邦看著憤憤不平的蘇慧:“多大點事。不就是學個網課嘛。正好你要給陸老板和阿礪設計服,那就趁這個機會關注一下現在都流行什麼。你要想辦法做的跟他們都不一樣,還要做的比他們設計出來的服更好看。”
“反正我們現在被關在工地上也出不去。學點東西打發時間也好。總不能白拿錢不干活。”
“我怎麼就不干活了?”蘇慧怒視狄振邦:“你長一張說我,別到時候你自己掉鏈子了。還廚親傳!呸!就你們家那點事別人不清楚我還不知道?”
不就是因為一道明珠豆腐僥幸得了貴人賞識,招他爺爺進宮當廚嘛!可惜他爺爺當初就會那三板斧,沒多久貴人就吃膩了。不過狄家老太爺人很聰明。雖然廚藝比起膳房的其他廚來說略微遜,但是狄家老太爺很會做人。進去沒多久就跟主管膳房的太監混了。因為會奉承人,私下又跟其他大廚學了不手藝,年老出宮以后,就把自己學會的菜譜記錄下來,了狄家的家傳菜譜。
狄振邦他爸得了狄家老太爺的真傳,當年還在國營飯店當過主廚。后來狄振邦不愿意當工人,覺得在車間干活太累,也跟狄振邦他爸學廚。一開始是在廠里當廚子,因為廚藝湛聲名遠播,又被珍饈閣的老板挖過去當主廚。還愿意給他五分的干分紅。
“要不是你當初為了還債,五萬塊錢就把《狄家菜譜》賣給小寧子,人家想拉大旗扯虎皮也扯不起來。”蘇慧說到這里,還不忘吐槽狄振邦:“你個敗家玩意!你們家老太爺要是有靈,得被你氣活過來。”
“你還敢說我!”狄振邦一瞪眼睛:“我為啥五萬塊錢就把菜譜賣了?還不是因為你打麻將出老千被人當場抓住?我要是不賣菜譜,你手爪子都要被人砍掉了!還敢說我?”
蘇慧自知理虧,也不再說話。只是一臉犯愁的看著手上的服裝設計大賽賽制簡章:“你說這小祖宗怎麼就這麼會折騰人啊?”
“阿嚏阿嚏!”聞人礪只覺得鼻子發,接連打了兩個噴嚏。
坐在臺下的學生笑嘻嘻問道:“一想二罵三嘮叨。聞人學長,有人在罵你呀~”
聞人礪敲了敲黑板,肅容說道:“安靜!接下來我要逐個點評你們上次上來的課后作業!不及格的重寫。”
臺下學生聞言,頓時哀嚎。
這位聞人小學長哪里都好。長得好教得好有問必答,就是太嚴厲。不就罰人抄書寫論文,不及格還要打回去重寫。更恐怖的是聞人礪的知識儲備和記憶力實在太好,有些學生不耐煩寫課后作業,就東拼西湊投機取巧企圖蒙混過關。結果聞人礪居然能把他們引用的每一句話的出和來歷都標出來,然后再打回去讓人重寫!
簡直不是人啦!
下課鈴準時響起,聞人礪踩著下課鈴的尾結束了課上的最后一句話。夾著教案面無表的走出教室。
教室里的學生著脖子目送聞人礪離開,迫不及待的八卦道:“你們聽說了沒有,聞人學長用半年時間,加杠桿炒炒期貨賺了足足一個億。”
“一個億?你沒開玩笑吧?”有人不敢置信的問道:“他哪來的本金炒炒期貨呀?他從聞人家離開的時候不是凈出戶了嗎?”
“自己賺的唄。他之前不是去拍戲了嗎?據說片酬是稅后五十萬。聞人學長就是用這筆錢當的本金。”
“五十萬本金,半年時間賺了一個億?這得加多倍杠桿呀?也太厲害了吧!小說都不敢這麼寫!”
“我聽說是加了五倍杠桿。”
“不可能吧?五倍杠桿能有這種效果?”
“炒當然沒有這種效果。不過炒期貨的話,只要重倉作運氣好,也有一丟丟的可能。”
“這一丟丟的可能有萬分之一嗎?”
“好羨慕聞人學長啊!我也想賺這麼多!”
“我要是有這麼多錢,我還上什麼大學呀?每天躺在家里舒舒服服吃利息都可以吃一輩子了。”
“同樣都是人,差距怎麼這麼大呢!”
劉春明一臉幽怨的看著聞人礪:“阿礪,你不地道。大家都是朋友,你怎麼只顧著自己賺錢,你也拉扯兄弟一把呀!”
“是啊!”小伙伴們紛紛附議:“你知道我們過的日子有多慘嗎?別看我們表面上風風,其實像我們這樣的二世祖,每個月只有區區幾十萬的零花錢,手一松就沒了。你說你悶不吭聲賺了一個億,怎麼不想著幫幫兄弟們?”
“你之前不是說過,想要去證券公司當經紀人嗎?”有人靈一閃:“你什麼時候去,跟兄弟們說一聲。大家直接去你職的公司開戶,直接讓你當我們的理財顧問。”
“我也沒有想到,我的運氣居然會這麼好。”聞人礪面無表的凡爾賽。
他最開始加杠桿炒期貨,只是為了在最短的時間賺到賭約要求的三百五十萬。為了完這個目標才會鋌而走險,拿著五倍杠桿的資金去炒期貨。一開始還戰戰兢兢如履薄冰,每一次買進賣出都不敢冒險,稍有風吹草立刻清倉走人。
當時聞人礪想的是自己賺夠這筆錢就立刻回歸市,絕不再做這種重倉加杠桿的危險作。然而自從那次以后,聞人礪午夜夢回,總是會夢到自己用堪稱手刀般準的作在期貨市場線游走,功套取了上千萬的利潤。
聞人礪自小生活優越,他對于金錢的概念并不深刻,但是他很喜歡這種在“差之毫厘謬以千里”的邊界線游走,游刃有余掌控全局的覺。每當他用無比準的作在期貨市場波時狠狠割下一塊的時候,聞人礪就覺到腎上腺素激增,渾上下就連每一個孔都舒適到栗。
聞人礪陶醉于這樣的氛圍。直到他被陸文淵點破。
“你現在的行為,跟狄振邦也沒什麼不同。”
聞人礪當然不會承認這樣荒謬的指控:“炒期貨不是賭博。我的任何作都是有嚴謹的數據和基本面支撐的。”
“市場波雖然依靠數據顯現,但數據和基本面并不是左右市場波的唯二因素。你一直踩線運作,稍有不慎就會把你自己套進去。當然你有東山再起的底氣和資本,但你為什麼要冒險?以你現在可作的資金量,完全可以轉型長線價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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