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斯寧被吻得不過氣,卻還是抓著林修永的肩膀,追著回吻過去。
他到火熱的,那人急促的呼吸暴了微不可見的張。
原來看起來波瀾不驚的林修永,在求婚這樣的大事上,還是會心慌。
這人好像對所有事都勝券在握的樣子,在這樣的時候出破綻,更讓人覺得心。
可是白斯寧來不及想別的,他覺腦子發暈,雙發。
今天太值得讓人高興了,林修永果真言出必行,說到做到。
白斯寧被那三萬多朵玫瑰砸暈,被這迷人的夜擾了心,被林修永人的話撥得無法抗拒。
直到呼吸短促,他才輕輕地推了推人的肩膀,後知後覺地害,“好了,這麼多人看著呢。”
“讓他們看。”林修永滿不在乎地又低著頭啄吻了一下。
好像一下子,要把這幾年欠的恩秀個夠。
白斯寧臉蛋紅彤彤,像是染上了胭脂。
他手拉林修永的手,到他灼熱的指尖,“進去吧,外面站久了冒。”
大家重新坐回飯桌上,這一晚,白斯寧喝了很多的酒,功地再一次把自己灌醉。
他今天實在是掩蓋不住的雀躍,逮著一個人就要杯。
顧昂一邊往杯子裡倒酒,一邊遞給林修永。
白斯寧不悅嘟囔,“你怎麼不跟我喝?”
顧昂撥開他的手,把酒杯遞到林修永的手裡,語重心長的口氣,“白斯寧這孩子腦子不太好使,以後要是把你氣到了,多包容,別揍他。雖然以前我也有很多次想揍他的衝,但畢竟是自家人,忍忍就過去了。”
“嗯,知道。”林修永笑著應。
顧昂一副要嫁自家崽子的態度,又拍了拍林修永肩膀,“我就先乾了,孩子傻,多擔待。”
顧昂倒是完全不擔心林修永的深。
這麼多年在旁邊看著,石頭都能落淚。
他只是覺得,在這麼一個嚴肅的場合把白斯寧送到人家手上,得說點兒嚴肅的話。
可惜主角是個又傻又逗的人,不自覺畫風就被帶偏。
白斯寧聽著兩人的對話,眼淚在眼眶裡打轉,一會兒想哭,一會兒想笑。
他沒忍住錘了顧昂一拳,嘟囔道:“你幹嘛這麼煽?”
“我這是先幫你留個後路,免得你把人氣跑了。”
顧昂挑著眼尾看他, “再說了,這不是怕你被欺負麼?”
“我哪兒捨得欺負他?你們真的不用擔心。”林修永啞然失笑,默默的把酒喝。
他能理解顧昂的心,但自己好不容易追來的人,捧在手上都怕化了,心疼還來不及。
他又反手給顧昂倒了一杯酒,遞回去,“以後軍營裡,他當了你的副,你也要多照顧他,別讓他傷。”
顧昂用酒杯了他的,“沒問題。”
葉斐淡著表看著他們倆幹來幹去,忍不住,“沒這麼嚴重,你們怎麼搞得像生離死別,代後事。”
“主要是有點兒慨,連白斯寧都要結婚了。”顧昂紅著眼尾,猛地仰頭,把那杯酒喝掉。
明明上一秒還是剛校的時候,一起上課一起訓練,一眨眼,他們都長了大人。
生活中瑣碎的事在一點點的改變,但一旦看到彼此,好像就一直停在青蔥的校園生活裡。
這一趟穿越真的很值,把過去他們錯過彼此的那些日子,全部齊全的補了回來。
沈飛舟在旁邊雙手抱,一臉沉思地嚼著顧昂的話,“連白斯寧都要結婚了,我竟然還單著,不可置信。”
“沈狗,我這兒一個大活人你看不見嗎?”薑和宜顯然不太高興。
這幾年過去,大家都開始雙對。
友誼越長,吃到了狗糧就越多,都快被齁死了。
白斯寧眼尖,一左一右摟著兩個惆悵的人,笑嘻嘻地說,“祝你們也早日找到真,像我一樣。”
一邊祝福人,還不忘了秀個恩。
他現在算是明白為什麼顧昂老跟別人提葉斐了。
心尖上有那麼一個得死去活來的人,就連舌尖上吐出他的名字,都會覺得甜。
他雖然還是自卑,常常在想林修永怎麼會喜歡上這樣平凡的自己。
但是男神即將為老公,不得拿個大喇叭去電臺廣播。
大家吵吵鬧鬧的喝到半夜,終於把這場局做了一個無比拖延的結束。
人醉了幾個,都是半瘋半醒。
白斯寧搖搖晃晃的拉著林修永,又看了眼窗外蔓延到天際的玫瑰,“玫瑰花怎麼辦?得拿回去。”
“全部拿回去?”林修永看著那三萬多朵花有些頭疼。
下午他了幾家花店拼拼湊湊才湊齊了數量,送過來折騰一下午才擺好。
這會兒要拿回去,著實有點兒折磨人。
白斯寧捨不得這漂亮的場景像煙花一樣一瞬即逝。
他眨了眨眼,有了主意,“我們先來拍個照,然後大家一人分一些帶走,怎麼樣?”
“這個可行。”林修永招呼眾人站到花海裡,“服務員過來拍照吧。”
兩位主角站在正中間,邊圍繞了一大圈好朋友,這場景實在是溫馨。
白斯寧這次學乖了,早早的擺好了一個可的表,然後把頭輕輕地靠在林修永的肩膀上。
很溫馨,又甜。
閃燈閃完,連拍了很多張照片。
白斯寧第一個跑過去檢查,這次他笑得很甜,比上次照片好看,很是滿意。
“等我回去把照片弄出來,挨個發你們一份。”白斯寧頂著沱紅的臉,“現在該分玫瑰花了,我們一共九個人,三萬九千六百朵,一個人就是…….”
他數學不好,顯然有些算不清。
林修永垂眼心算了一下,心接上,“一個人四千四百朵。”
“啊對,你腦子轉得真快。”白斯寧彎著眼睛,指頭晃,“大家都要拿哦,一個都不許跑。”
“怎麼,回家還要讓我們對著玫瑰花吃狗糧?”大家調侃著,帶著善意的笑。
所幸都是開著機甲過來的,空間還算是寬敞。
幾人在漆黑的午夜,搬運工似的把屬於各自的分量搬走,忙活了好一陣子,才把場地清空。
顧昂盯著他家八千多朵玫瑰花,微微嘆了口氣,“你們求個婚,我們累得夠嗆。”
白斯寧哎呀了一聲,“這是在分喜悅和幸福,那今天就散了吧,各回各家,注意安全。”
大家相互道別之後,白斯寧跟著林修永上了機甲。
堆了一大叢玫瑰花,就顯得有些。
他在副駕駛裡,開始著手上的銀環,盯著玫瑰花傻笑。
好像做夢一樣,就和林修永換戒指,定下婚約。
林修永尚且清醒,迅速控機甲返回白斯寧的房子。
玫瑰花沒辦法弄,只能先留在機甲裡。
“到了,下來。”林修永打開艙門,手拉他。
白斯寧這會兒有些後知後覺的頭暈,綿綿撒,“走不,要抱。”
“抱,手勾好。”林修永好脾氣應了一聲,彎腰抱著他的腰,輕車路的上樓。
白斯寧這會兒才有了求婚的實,他悶著頭擱在那人肩膀上,猛然清醒,“天哪,我們要結婚了,是不是該跟父母說一聲?”
“嗯,我爸早就知道。”林修永低低地笑,“他應該等這一天很久了。”
白斯寧瞪大眼,覺得自己可真像個傻子,“你什麼時候跟叔叔說的?”
林修永幫他回憶,“你第一次來我家吃飯的時候,記得嗎?他給你弄了一大桌子菜,還可勁兒的誇我。那會兒我就跟他說了,帶回家的小孩兒是我喜歡的人,也會是以後我要在一起一輩子的人。結婚,也是早晚的事。”
白斯寧這會兒才想起來他第一次去林修永家,還是大一的時候。
他竟然那麼早就跟自己爸爸坦白了想法,只有自己傻不拉幾的蒙在鼓裡。
怪不得,當時林修永的爸爸對自己特別的熱,還送了他一瓶特質香水。
當時語氣有些令人捉不,表也很是富。
那一次之後,白斯寧經常週末的時候跟他回家蹭飯。
叔叔人不錯,看著糙,但是對他特別用心,每次都是一大桌好菜。
白斯寧現在才明白,原來早把自己當自家人了。
他鬆了口氣,又微微了,“我爸媽還不知道,我回去給他們打個電話吧。”
畢竟自己這麼瘋狂的就迅速確定了結婚的事,還是得知會一聲。
林修永低頭看了眼時間,已經快凌晨一點。
“很晚了,明天說吧。”
“不,就現在,我迫不及待了。”白斯寧晃了晃,想一出是一出,趕催促道:“你快點兒上樓。”
林修永哭笑不得,不知道他又哪門子風。
腳步倒是更快了些,把人穩穩噹噹的抱回了家裡。
白斯寧坐上沙發,很是忐忑的撥了視訊電話。
他還沒模擬好開場白,那邊就接通。
“小白,這麼晚了有什麼事?”白媽一看就是才從被子裡爬起來,穿著睡,頭髮糟糟的,臉帶睏意。
話到了嗓子眼,白斯寧卻突然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他支支吾吾,“你們還記得上次我回家的時候,跟我一起的那個男生吧,就是我好朋友,林修永那個。”
“嗯,記得。”白爸也湊了過來,一臉茫然,“他怎麼了?”
白斯寧委婉的問,“你們覺得他人怎麼樣?”
林修永在旁邊點了煙,聽著對話悶笑。
小朋友平時大大咧咧的,到這種事竟然還會害。
白媽一臉茫然的說,“人好的啊,又懂事又勤快,還很聰明。哦對,長得還很帥。”
林修永這條件拿出來,論誰都應該挑不出什麼病。
“那就是,聽起來你們還喜歡他的是吧。”白斯寧清了清嗓子,“他、他要結婚了。”
白媽臉上的不解更深,“他結婚值得你大半夜的給我們打視頻?”
“是不是你喜歡人家,但是人結婚了,你很難過啊?”白爸自認聰明,一語道破。
白斯寧憋著笑點頭,“我是喜歡他的。”
他側頭看了一眼林修永,那人正在閒適的彈著煙灰,用他買來的那個可煙灰缸。
白斯寧在心裡嘖了一聲,連煙都這麼迷人。
“怪不得你半夜找我們,難過死了吧?你喜歡人家怎麼不說,你說這事兒弄得。現在人要結婚了,你總不能去搶婚吧…….”
“你都教些什麼,什麼搶婚不搶婚的,我跟你說小白,別在一顆樹上吊死,這個世界上好男人很多,改天爸給你介紹一個。”
白斯寧看林修永臉愈沉,趕打斷,“不是,他要結婚的對像是我。”
對面二老:“………..”
“嗯,今天他跟我求婚了,所以知會你們一聲。”白斯寧手拉了拉林修永的袖子,“你要不要過來跟我爸媽打個招呼?”
林修永微微點了點頭,把煙掐滅,又整理了一下襯衫,才側闖鏡頭。
“叔叔阿姨好,我是林修永。我今天跟小白求婚了,應該很快就會舉行婚禮。上次見面比較倉促,過兩天我再正式登門拜訪。”
他一口氣說完,看著對面畫面像是卡住,兩位老人家一不。
“等等,我們兒子要結婚了?”白媽遲緩反應過來。
白爸看著那邊兩顆在一起的頭,緩緩開口,“好像是,竟然有人不嫌白斯寧傻?”
“爸,我是不是你親生的!”白斯寧紅著臉打斷。
白爸擺手,趕找補,“怪我說錯話,也不是那個意思,事發突然,我們就是有點兒意外。”
畢竟之前什麼苗頭都沒有,突如其來就是這麼重磅的消息,簡直驚嚇。
白斯寧氣鼓鼓的嘟著,他爸媽損人的功夫也真是一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