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修永猛然抬眼,心臟被擊中,“你說什麼?”
白斯寧盯著七八糟的碼鎖,了拳頭,依然保持著笑嘻嘻的口吻,“我說我們是不是能一直呆在這兒了?”
他頭腦簡單,四肢發達,想到這樣的下意識,已經這樣做了。
跟喜歡的人關在一起,應該是一件快樂的事。
林修永執著問,“不是,前一句。”
白斯寧眨了眨眼,回想了一下,“碼鎖壞了。”
林修永手捻了一下他的耳朵,咬牙切齒,“最開始那句。 ”
“哦,那個…….”白斯寧臉紅彤彤的,不好意思的重複,“我也喜歡你。”
他剛蹲在大樓旁邊的草地邊,想了好多種表白的方法。
生猛的,含蓄的,直截了當的,萬萬沒想到是在這種況下說出了口。
但有什麼關係呢?
他現在知道了一件事,他們彼此相。
而且看起來,林修永他很深很深,這是沒有想過的意外之喜。
“所以你,昨天是自願的?”林修永刨問底,恨不得一口氣把所有的疑問都弄清楚。
他開心得要瘋了,幾乎維持不住表面的淡定。
白斯寧手推了一下,怨念地嘟囔,“當然了,你把我當什麼人了。我肯定是很喜歡你,才會那樣做呀。”
“嗯,我只是覺得有點不真實。”林修永聽到心滿意足的答案,低低地笑了一聲,“什麼時候發現喜歡我的?”
突然要聊開竅這事兒,白斯寧就更臊得慌。
人家都喜歡了好幾年,他居然一點都沒發現!這簡直就是在直截了當的辱他的智商!
白斯寧捻了捻手心,綿綿撒,試圖把話題帶過去,“哎呀,就這幾天。但我是行派,想清楚了就行。不像某人,暗的一點都不肯表。”
林修永被氣笑了,“我表的還不夠明顯?你出去問問認識我們倆的所有人,除了你應該連掃地大媽都能看出來。”
“哪兒有那麼誇張……”白斯寧又看了一眼滿牆的照片,還是覺得無比的震撼。
到底是多濃重的,才會讓自己一次又一次面對這樣幾百個白斯寧。
“我能走近了看看那些嗎?”
“看啊。”林修永手住他的手心,十指慢慢進去,十指相扣。
他的掌心有一點汗,暴了自己心跳未定的張。
白斯寧反手扣住他的,用掌心的溫度一點一點把他冰涼的手摀熱。
他好像明白自己的意義了,他是熱的溫暖的,能帶給林修永快樂和力量。
林修永拉著白斯寧來到照片牆前,解釋道,“這些放大的照片,都是我這幾年來空的時候拍的。這邊是我做個人實驗的實驗室,有時候失眠也會過來住幾天。我經常對著你的照片發呆,想著你什麼時候能夠給我回應。”
好像想到個無數個重複且無聊的夜晚,他低下頭,自嘲道,“變態的,但沒辦法。這樣,我能覺得好過一點。”
這樣的林修永,一點都不聰明,像個被困住的白癡。
白斯寧是第一次聽到林修永說這麼多的話。
他腦補了一下那個場景,林修永一個人孤零零的坐在漆黑的實驗室,想著自己沒有結果的單,一整晚一整晚的失眠。
那人說得輕描淡寫,但是三年,一千個日日夜夜,絕不是這麼輕鬆就熬過去的。
他側過頭,看了一眼林修永,抱著忐忑的心問出最後一個問題。
“我和上一世格變化大的,你會不會覺得失?還是因為憾,沒能跟那個白斯寧在一起,才會上我?”
“傻子,你怎樣我都喜歡。我不會因為你的話多話,對你的而發生變化。我的是你的真實,說實話,那會兒我覺得你太沉默了,現在這樣更好,沒心沒肺,傻乎乎的。 ”林修永笑了一下,手了他的頭,“別想。”
“哦,原來我這麼棒呢。”白斯寧不自覺地眨了眼,被誇得有些飄。
他想了想,語帶歉意,“對不起啊,我來遲了。還好,你堅持了這麼久,不然我就錯過你了。”
林修永微微搖頭,表裡帶了一些偏執,“我不會讓自己錯過你,費了那麼大勁兒穿越回來,不就是為了跟你在一起麼?”
白斯寧眼睛緩緩睜大,再次震驚。
今晚的信息量有些過於巨大了,每一件事都讓他震撼。
“你是為了我才回來的?我聽說你爸爸他在你出生前就戰死沙場,你研究時間穿越不是為了能看到他嗎?”
林修永轉,把人抱到巨大的工作臺上,用膝蓋抵住人,一個相當強勢的姿勢。
他用膝蓋了白斯寧的,才說,“你腦子果然不太好用,我穿越回我爸沒死之前,我不還是個胚胎麼,怎麼見他?有些憾,過去了就是過去了。雖然我嘗試過,但也接了最壞的結果。”
有些事,只能釋然。
而有些,是可以追回的。
二十來歲的林修永,在經歷了生離死別,早就已經懂得了這個道理。
“對哦,所以你真的是為了我…….”白斯寧看他,心裡突然湧上一緒。
他何德何能,讓一個人冒著生命危險做這樣的嘗試。
在一半概率失敗的況下,還毅然決然踏上了征程。
而且,結果未知,前路渺茫,很可能就是一腔孤勇之後的碎骨。
但是林修永,還是這樣做了。
他這樣一個普普通通的白斯寧,真的值得嗎?
“怎麼哭了?”林修永嗓音溫下來,用指腹抹了一把他的眼尾。
白斯寧了鼻子,帶著鼻音努力出幾個字,“心疼你。”
說不上來為什麼,可就是心疼。
也許是心疼他把碎了放在心裡,從頭到尾都是站在朋友的分寸。
也許是心疼他不顧一切的做了這樣的決定,只為了一個虛無縹緲的可能。
也許,只是單純的覺得,他上自己這樣一個反應遲鈍的人,很慘。
尤其是自己也喜歡對方的時候,那些錯過的緒,彷彿就產生了共聯。
白斯寧覺自己心臟都攪在了一起,麻麻的疼。
他手把林修永拉近,難得有了商,“我以後會好好你的,辛苦了。”
“嗯,我到現在都沒有實……”林修永低頭看他,央求道,“再說一次,喜歡我。”
他沒要求白斯寧對他的要比他多,只要不討厭他,不排除他,這就夠了。
“我你。”白斯寧說。
這樣深義重的林修永,很難讓人不。
比預想的話還要好聽,林修永心跳飛快。
白斯寧太會了,簡單三個字,就能套他一輩子。
“我你,林修永。聽到了嗎?我也你。”白斯寧勾住他的脖子把人低,仰頭上他的,帶著萬分歉意和喜歡,各種緒雜糅在一起。
工作臺是鋼質的,有些硌得慌。
白斯寧微微抬手,把自己上的重量掛在林修永上,吻得更深。
他恨不得把自己全部的緒掏出來給他看,告訴他。
你看啊,你沒有白白浪費你的深,我也很你,我給了你回應。
林修永一開始還是很輕的吻他,不自覺地就加重了力道。
他控制著白斯寧的手掌按在作臺上,把人了一個奇妙的弧度。
既然是自己心的寶貝,就要全心的佔有他。
打上屬於自己的烙印,然後昭告天下。
“我都忘了,你易期還沒結束。”白斯寧被親得有些不過氣,“跟你說了別跑,你還開機甲跑這麼遠。”
“我怕失去你,真的很怕。”林修永上說著最深的話,手上乾著最流氓的事兒。
他掀起白斯寧服的下擺,看著遍布的吻痕,微微揚了揚角,“要不要給你加點新的?”
白斯寧掙扎了一下,又把自己湊到他邊,“要,我要弄髒你的作臺。”
的帶著一點怯的聲音,很是勾人。
好像進展是神速了一點,但已經不那麼重要。
林修永等了他那麼久,在那些漫長的歲月裡,一切都水到渠,他得加快進程才能與他並肩。
白斯寧難耐地揚起脖頸,大被鋼質作臺冰得發涼,上又是一片火熱。
他咬著下,死死地控制著自己,又被林修永的指尖撥開,“這次沒人聽到了,大聲點兒。”
白斯寧很聽話,他真的敞開了。
實驗室附近是空曠的荒野,他來的時候就知道。
這人居心不良,想要把他綁在荒無人煙的地方。
可是,他上了綁架自己的犯人,願意為他永遠的囚徒。
如果一輩子都呆在這裡,好像也是願意的。
甘之如飴,畫地為牢。
林修永就像這個冰冰涼涼的實驗室,看起來冷無。
誰能知道裡藏了這麼多的喜歡和溫呢,白斯寧想,他得讓林修永覺得更溫暖一點。
他很主,也很放。
極盡所能的本事,讓人發瘋。
在這樣一個封閉的空間裡,所有的都被最大化。
林修永簡直死了這樣的白斯寧,純真而。
他拙於言辭,說不出再聽的話,只是一聲一聲的著寶貝,然後付諸於行。
“嗚,我屁麻了,有沒有一點的地方。”白斯寧哼哼唧唧,只能邊邊哭。
林修永被逗笑,笑著咬他的下,“有,裡面有床,設施齊全。”
他終於放了人,把人抱起,慢吞吞地朝著裡面的休息室走。
連這段短短的距離,都忍不住想要欺負人。
白斯寧像一個無尾熊一樣掛在他上,腦子悶悶地想,要是再小一些,他是不是就能鑽進林修永的口袋裡,走到哪兒帶到哪兒。
他再次被扔到了床上,這次的確很,比作臺舒服很多。
他聽到林修永說,“這次我不會放過你了。”
不會放過了,各種層面上的。
林修永半夜做了一場噩夢,那些片段曾經一次又一次的折磨他,他又夢見去拿白斯寧骨灰的時候。
他在夜裡像一個小一樣突破重重關卡,把骨灰盒了出來,揣在隨的口袋裡。
那是最艱難的一天,甚至沒能見到白斯寧最後的一面,就聽到了噩耗。
多年的喜歡如鯁在,而訴說的對像已經化為了宇宙的星塵。
絕,又不知所措。
二十幾年的人生,前路好像都變了虛無。
那種緒好像埋進了骨子裡,每一次回,都是愈加劇烈的痛苦。
他心臟絞痛的醒來,看到懷裡乎乎的人,猛然鬆了一口氣。
小朋友地環著他的腰,把頭埋在他口裡,睡得很甜。
一一的,好像在嘟囔什麼。
很可,讓人心生幸福。
他低頭很仔細地觀察著他的眉眼,指尖上他臉上已經結痂的傷痕。
平安符可能得再去求一個,更厲害一點的,以後一點傷都不許有。
要白斯寧快樂,平安,健康,一直跟他在一起。
林修永低頭,在他眉心一下一下的吻,夜漫長,但不敢閉眼。
生怕再一睡過去醒來,一切了黃粱一夢。
白斯寧這回睡得很輕,被一次次的吻弄得睜了眼。
他迷迷糊糊地看著人,過了好一會兒才遲鈍的反應過來是在實驗室,又笑了笑,“你醒啦?”
“嗯,我想多看看你。”林修永抱他很,像是要把人進。
白斯寧一下子就神了過來,這會兒才切會到了林修永的患得患失。
可能還需要一點時間,他才能痊癒。
但是自己是開心果,林修永會好的。
他用腦袋蹭了蹭林修永,安道,“我真的不會再走啦,我保證。”
夜很重,適合延續衷腸。
林修永指尖著白斯寧的後頸,很輕地說,“還有一件事忘了告訴你,畢業那天我送你了一束向日葵,記得嗎?”
“記得,我做了乾花,放在家裡。”
“嗯,花語是,沉默的,傻瓜。”
白斯寧了一會兒,又氣呼呼地推了他一把,“你把我送你的花扔了!”
林修永疑地嗯了一聲,不知道為什麼兩人在凌晨四點,開始扯出舊事算賬。
他問,“什麼時候?”
“玫瑰花,我給你送了四天,每天99朵,一共396朵,你給我扔垃圾桶了!”白斯寧很是怨念,腦子轉得飛快。
“原來是你送的,這會兒數學倒是很好。”林修永一掃霾,憋著笑意,“對不起,我不知道是你。”
白斯寧真的很擅長於破壞氣氛,把一個靜謐的剛剛確定關係的夜晚變了指責大會。
索,林修永骨子裡還有浪漫,把氛圍拉了回來。
他說,“我賠你,我用39600朵玫瑰跟你求婚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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