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斐沒說話,下頜角繃了一條直線。
他在想,到底怎麼解釋,秦樂荷才會消氣。
見他不說話,秦樂荷又要一子朝著膝蓋砸下去。
子落到一半,被顧昂手抓住,“媽,別打了,要打你就打我。”
“你還幫他說話?你聽聽你自己在說什麼,這狗東西就在這裡,你說不知道孩子的爸爸是誰?”秦樂荷了手腕,用盡力氣,還是沒能把球桿從顧昂手裡出來。
氣得滿臉通紅,自己兒子還胳膊肘往外拐。
當然不可能把這個桿子落在顧昂上,一怒火沒地兒發,只能自己憋著。
葉斐忍著膝蓋的痛,咬著後槽牙說道,“阿姨,我會負責。”
“上次還媽,這次阿姨了?”
秦樂荷冷笑一聲,坐回沙發,“你倒是說說,準備怎麼負責?”
顧昂被外面吹進來的冷風刺激了一下,忍不住打了個寒。
活了二十來年,除了失心瘋那一陣,他就沒見過他媽這麼生氣到有失風度的時候。
他和他爸,的確是上天派來折磨他媽的。
顧昂掐著手心,不敢抬頭跟對視。
葉斐垂著眼站在秦樂荷面前,臉發白,“我跟顧昂結婚。”
他之前一直想著要複婚,但沒想到竟然是在這個的況下提出來,糟糕了。
他想象中的畫面,是在一個不錯的傍晚,打扮致,上門提親。
而不是現在這樣,一狼狽的低頭在秦樂荷面前,求消氣。
顧昂看他一臉委屈,滿臉寫滿心疼,“哥,你不用這樣。”
秦樂荷橫他一眼,“你們倆現在跟我玩什麼你推我讓的遊戲,敢我是那個壞人?”
“媽,事真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和葉斐沒有完全標記過,我也沒有別人,但孩子就是存在了,我也不知道為什麼。”顧昂抬眼把這番話說了一遍又一遍。
每次重複的時候,心就更沉下去一些。
荒謬,又荒唐。他卻一遍一遍說服自己相信。
顧昂覺自己現在就像家庭倫理劇裡面悲慘的男主角,因為孩子的事跟母親吵吵鬧鬧。
很失風度,也很丟人。
秦樂荷一臉不可置信,“你都不知道為什麼,小孩子自己蹦出來了?”
顧昂艱難開口,“是,我在等醫院檢測結果,看看孩子爸爸是誰,也可能只有我自己。”
“太荒唐了,我不理解。”秦樂荷坐回沙發上,“你們拿這種理由來糊弄我,既然不知道是不是葉斐的,他為什麼跟你去醫院?”
葉斐開口,“因為我不忍心他一個人慌面對這種狀況,他很害怕,也很迷茫。再給一點時間,我們會把這事弄清楚。”
秦樂荷抿了,不發一言。
活了四十來年,頭一回到這麼可笑的事。
離婚後,對婚姻和人更是毫無期待。
真如葉斐所說,這人能對顧昂這麼好,好到願意接一個可能不屬於自己的孩子,不相信。
客廳裡彌漫著可怕的沉默,像是一個沒有硝煙的戰場,個個都心疲憊。
顧昂把葉斐扶到旁邊的沙發上,還沒來得及看傷口。
但剛剛那一子下去,應該傷得不輕。
他坐在葉斐旁邊,小聲問道,“疼不疼?”
葉斐搖頭,又看向那位一臉焦慮的母親,“我會照顧好顧昂,您放心。”
秦樂荷恍惚,眼神幾乎失去焦距,“所以你們真的要去打比賽?”
“去,不會有事的。”顧昂笑了笑,試圖緩和氣氛,“你又不是不知道,兒子多厲害啊,我已經不是當年的我了。”
各種意義上來說,都不是。
秦樂荷又沉默。
實在是不懂,也想不通。
過了很久,才開口,“葉斐,阿姨不是不講道理的人。如果真的連孩子爸爸是誰都不知道,我不會你們結婚。但如果被我知道,孩子就是你的,你知道後果。”
理了很久中間的思緒,如果顧昂沒有說謊,那葉斐也無辜。
只是顧昂一個人要是帶著孩子,以後怎麼過下去?
沒想到兒子重新分化了omega後,頭疼的事一件接一件。
秦樂荷心充滿自責,怪從小把顧昂當alpha養,大大咧咧,沒心沒肺,才會出了這樣的子。
一時之間,也想不到什麼主意。
是這件事本,就讓了陣腳。
葉斐嗯了一聲,“好,有結果我會第一時間通知您。”
秦樂荷手指撐著眉心,強打著神,“你們倆回去吧,我想靜一靜。”
顧昂起,得寸進尺的問道,“司機回來了嗎?送我們一趟,葉斐看起來膝蓋疼。”
秦樂荷已經對這個胳膊肘往外拐的兒子不抱希,沒好氣回道,“自己跟他打電話。”
“行,媽你注意,被氣著了。”
秦樂荷心想,我都要被氣死了。
顧昂囑咐完,起到一邊跟司機聯絡。
不一會兒,司機就把車開回來接人。
葉斐倔強地站起來,膝蓋痛得發麻,但他得保持住自己的淡定人設。
強忍著面無表,一步一步往門外挪。
顧昂手扶他,葉斐抿了,“沒事,我能走。”
走是能走,就是每挪一步,膝蓋生疼。
像是有刀尖在那塊骨頭,連皮帶著。
兩人慢吞吞挪到車上,司機啟程。
有外人在,也不好說什麼,兩人都緘口不言。
顧昂手抓他的手,纏在手心,十指相扣。
他覺得自己最近很粘人,每分每秒都想跟葉斐呆著,生怕一個不小心,人就不見了。
如果能變一個小寵,鑽進他的口袋裡,那就再好不過。
什麼星際猛男他也不想當了,只希竭盡所能留住他的人。
葉斐察覺到他的緒,用拇指磨了磨顧昂的手背,“後天就要走了,我擔心你。如果撐不住,我們現在就去跟校長說換人。”
顧昂想了一會兒,“現在月份小,應該還能堅持。再說了,不是還有你在麼。”
他甚至惡劣的想,要是比賽中間真出了事,掉了也就掉了。
他沒想好以後的日子該怎麼辦,如果孩子一天天長大,他還能在赤焰待下去嗎?
一個大肚子的omega,到底是怎麼都藏不住。
顧昂迷茫看著窗外,喃喃開口,“哥,你說要是大家都知道了,會怎麼看我?”
他又輕聲自言自語,“會嘲笑我吧,我都能想象他們的表。”
葉斐過後視鏡看了一眼司機,手掌把他包裹得更,“不用太在意別人的看法,況且,你這樣都能打那些alpha,豈不是顯得更厲害?”
顧昂豁然開朗,覺心明朗了一些,“你說得很有道理。”
他撐著頭看著窗外飛馳而過的景,頭一回期盼有奇跡發生。
要是這孩子是葉斐的就好了,一切皆大歡喜。
顧昂是無神論者,但每每這種時候,總是喜歡跟神許願。
他知道有得必有失,願實現必然會失去一部分東西。
可是現在,他又想跟神明做換了。
只要孩子是葉斐的,換什麼都行。
葉斐見他發呆,指尖了他的臉頰,“在想什麼?”
“想你。”顧昂回過頭,衝他笑了笑,“一會兒去買點藥給你塗一下,我媽下手狠的,我覺得應該腫了。”
葉斐嗯了一聲,“其實,也沒有那麼痛。”
他了顧昂的手心,“我剛說結婚也是認真的,不是緩兵之計。畢竟……”
畢竟,他們早就結過婚了。
後面的話葉斐沒有繼續說,但顧昂完全明白。
他多慶幸有前面六年的做鋪墊,葉斐才沒有放棄他。
車停在赤焰門口的小店,還是那個什麼都賣的雜貨店,還是那個大叔。
顧昂推門進去,跟老板打招呼,“有沒有消腫的藥?”
“哪兒?”大叔抬頭,看見面孔,後面還慢吞吞跟了個英俊高挑的男人。
他驚訝了一聲,“這不是上次你拿照片來問的那帥哥嗎?”
“是他,我男朋友。”顧昂回頭看了一眼葉斐,又說,“他膝蓋傷了,需要點藥。”
大叔頓悟,著下笑道,“男朋友,膝蓋傷,你們倆玩這麼花哨?”
他從貨架上把藥拿下來,放在臺面上,“等等,不對啊,你不是omega麼?怎麼他傷了?”
顧昂意識到他想歪了,臉上一片尷尬,“不是你想的那樣,意外傷。”
葉斐湊過去,把手擱在櫃臺上問,“你們倆聊這麼深,你是omega他都知道?”
大叔嘿嘿一笑,“上次我們倆互訴衷腸來著。對了,小林跟我說了,你們是他朋友,我給你們打個折。”
“小林?”顧昂瞪大眼,有些驚訝,“林修永是你兒子?”
大叔隨意點了點頭,“是啊,他沒跟你們說嗎?”
顧昂愣住,遲疑了片刻,“他不太提起家裡的事。”
“是,這孩子格比較怪,老喜歡自己悶著,你們多擔待。”
大叔歎了口氣,“你們也要多理解他,因為他爸爸在出生前就去世了,他天天琢磨著能不能研究什麼東西把他爸爸弄回來,可是人死怎麼能複生?”
人死,是可以複生的。
除非,時間倒流,或者,穿越回過去。
葉斐忍不住多問一句,“您丈夫什麼時候去世的?”
“上次跟他說過。”大叔指了指顧昂,“小林出生前就死了,算了,過去的事就不提了,這藥35星幣。”
顧昂皺眉,“這麼便宜?”
大叔指尖敲了敲桌面,“友價。”
顧昂狐疑著付了錢,他怎麼覺得以前像是被宰了的冤大頭。
“兩位慢走。”大叔收了錢,一臉悠閑躺回椅子裡。
葉斐挪著步跟顧昂一前一後出去,等到門關上,他才開了口。
“我對於為什麼穿越回來,有了一個大膽猜測。”
顧昂抬頭看他,“怎麼突然提起這個了,你說。”
“剛剛老板說了,林修永想要見到他爸爸,時倒流,在拚命做實驗。”葉斐指了指顧昂,又指了指自己,“會不會,我們是試驗品?”
顧昂愣住,他慢慢往宿舍的方向走,腦子裡想著葉斐所說的可能。
“可是現在,他爸爸也已經死了。”
葉斐表嚴肅,小心猜測,“所以我說是試驗品,可能一開始沒辦法回到那麼早之前,畢竟已經去世十來年了。實驗初期,結果不定,所以才會差錯回到了八年前。”
“那關我們什麼事?他自己回來就了啊?”顧昂不解,想不通裡面的彎彎繞繞。
他又說道,“剛好是我們,也太巧了,我覺得背後還有別人。”
葉斐抿,“不知道為什麼會是我們倆,現在問他,他可能也不會說。我們再找找破綻,等有機會,再跟他攤牌。”
顧昂想得遠,神多了幾分猶豫,“攤牌了,會把我們送回去嗎?”
他很矛盾,現在這邊的事也是一團麻,莫名其妙多了個孩子。
但好歹葉斐在,母親也在。
如果真的如葉斐所說,能穿回來,也能再回去。
那回去之後呢?
那邊的生活也是一團糟,好像並沒有好過一點。
葉斐難得臉上浮現迷茫,“我也不知道,回去了也不見得是好事。”
和顧昂形同陌路的覺,就像是一個行走的傀儡。
顧昂歎了口氣,推門進了宿舍大樓。
他幽幽開口,“生活真的太艱難了,再說吧。”
事得一件一件的解決,全推在一起,只會覺得頭疼。
兩人回到房間,葉斐坐上沙發,才把卷到膝蓋查看傷痕。
那一子的力道的確猛,膝蓋的位置一片淡紅,中間的皮已經破掉,看起來有些嚴重。
顧昂拿著藥過去,心疼地皺著眉頭嘟囔,“我媽下手真的太狠了。”
“也不怪,這事兒放誰家都得生氣。”葉斐半曲著踩在沙發上,“幫我點兒藥,過兩天就好了。”
顧昂拿出酒和棉簽蘸上去,小心翼翼地著傷口消毒。
他怕葉斐疼,一邊著一邊鼓著輕輕吹氣。
“有沒有好一點?”
“還是疼。”
葉斐垂眼,看著他這副哄人的樣子就覺得可,忍不住逗他。
顧昂眉頭皺得更,“你忍一忍,還得上藥。”
他出小店買來的藥膏,抹在棉簽上,一點一點塗上傷口。
作很輕,生怕一個不小心就讓出更艱難的神。
這一子,他挨得是真的冤枉。
是想想,就覺得滿肚子都是愧疚。
“好了,你注意別水。”顧昂擰好藥膏,放在一邊,“還疼嗎?”
葉斐裝作可憐的樣子,艱難挪了挪,“太疼了。”
顧昂雙手在旁邊的沙發上,湊過去了一下他的,“現在呢?”
葉斐憋著笑意,“還有一點。”
顧昂探著子,作別扭的又了他一下,“好了嗎?”
葉斐搖頭,“還沒好。”
顧昂彎著腰,又往他那邊靠近了一些,吧唧親了兩下,聲音倍兒響。
“這下好了吧。”
葉斐瞇了瞇眼睛,那腹黑的勁兒又冒了出來。
“我要說沒有,你還有什麼安的辦法?”
“我……”顧昂正準備說話,覺肚子被狠狠地踢了一下。
他這次覺更明顯了,是真的有腳在踢他。
顧昂變了臉,把葉斐的手掌拉過來按在肚子上,“他……他踢我。”
話音剛落,又是一腳,隔著一層肚子,直直的砸在葉斐的手心。
葉斐著手掌心裡的力道,冷哼一聲。
“你親我,他嫉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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