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芯片

125嘿嘿一笑，從肚子上了一會兒，一張照片出現在它的爪子上。

然後雙眼亮晶晶地看向羅小樓，興著說道：「終於可以看看上個寄養人留給你的產了。」

看著那張嬰兒和綠霸王龍的照片，羅小樓心裡也跟著激起來，這樣一張被小心藏起來的芯片，裡面會有什麼？

羅小樓深吸一口氣，開始注意識源力。他今天消耗的意識源力還不足一半，覺上還相當充沛。然而，在羅小樓折騰了十分鐘之後，那張照片卻一直沒有靜。

「怎麼回事？」羅小樓不問道，他急於看裡間的東西，又時刻擔心著原昔回來。

「意識源力不夠。」125聚會神地看著那張照片，臉上居然有些張。

羅小樓咬了咬牙，加注意識源力。直到他開始頭暈的時候，那張站片終於出現了反應。

一陣耀眼的白瞬間籠罩了整間屋子。等羅小樓看得清東西的時候，發現對面已經站了一個虛擬的人影。

那是一個極為麗的人，一襲黑長，襯得很白，眉眼間冷冷的，卻帶著一不容忽視的英氣。這個人大概就是原來的母親了，但是羅小樓看了半天，也沒有發現這個人和自己現在的面貌有什麼相似之，不又有些懷疑。

正在羅小樓呆呆地看著那個人像的時候，那個人轉過頭，極為準地看向羅小樓的方向，然後微微笑了起來，那一瞬間，像是冰雪融化一樣，連羅小樓都有些看呆了。心裡唯一的一個念頭居然是，125的眼居然也有靠譜的時候。

人看著羅小樓的方向，房間裡響起了一個和的聲音：「小樓，看來你還是打開了我留給你的東西，雖然我希你永遠不要打開。但是，既然見面了，你，你能我一聲母親嗎？」

然後那個人就不再說話了，看著這邊，似乎執著地等羅小樓。

羅小樓覺得嚨乾，像是做了虧心事一樣，直到125扯了扯他的袖，才幹地了一聲：「母親。」

那個人似乎真能聽到一樣，臉上出了欣的笑容，人繼續說道：「謝謝你，讓我有機會聽到這個稱謂，我不是個合格的母親。你那麼小，我卻不能陪在你邊，請原諒我，孩子。」

「你小的時候，天底下沒有像你一樣聰明優秀又可的孩子。我看著你都會從心裡面為你驕傲，但是我卻不得不親手封印或者說毀壞了你的，讓你的基因等級只有D。這一定給你帶來了很多苦惱吧，原諒我，孩子，與其為大家喜歡羨慕的人，我寧願你做一個普通卻能獲得幸福的人，我們家族已經很久沒有人能擁有這樣的生活了。」

大概也是這個原因，羅小樓和這個人沒有什麼相似的地方，也對，如果真那麼像，羅將怎麼可能看不出來。

人麗的臉上出了一種難言的，隨後低聲說道：「從我祖父那一代起，就再也沒有過了。小樓，既然你能打開這個芯片，只能說明我的計劃最終失敗了，你也沒有逃開我們家族悲慘的命運。」

說到這裡，人嚴肅起來，「到了這個地步，有三件事我必須要告訴你。首先，千萬要記住，不要相信任何人，不論是親人還是人，不要對任何人說出你真正的份。人們只知道異太過兇殘恐怖，但是政府沒有公佈的是，人類對待異的行為更加可怕。」

「進了異容所，沒有人能活著出來，甚至不能死去，只能生不如死地留在那裡。」

說到這裡，人的手一揮，羅小樓面前頓時出現了一段影像。那段影像是在一個類似高級研究院的地方拍攝的，裡面不穿著白服，從頭武裝到腳的人在忙忙碌碌。

研究院的走廊和房間大多數是白的，在這段錄像中更顯得一塵不染，乾淨到有些詭異。

和所有未來建築一樣，這地方極大，警戒系統森嚴。走廊兩側是一間間擁有先進儀的實驗室裡，從明的合金玻璃能看到裡面關著各種各樣的東西，有的是人，有的則是可怕到不人形的怪。

被關著的人或者怪都安靜地待在自己的房間裡，在看到外面的研究員經過的時候，還會畏地往裡面躲。

羅小樓看到那些實驗員面無表地走進去，然後裡面的東西被束縛住，開始瘋狂扭，因為隔音系統的關係，他聽不到任何聲音，只是覺得它們的聲一定異常淒厲。研究人員再次出來的時候，總要帶一些裝在採集裡的淋淋的出來。那些人作不不慢卻異常嚴謹，當他們離開後，羅小樓從那些影的瘋狂作中判斷出實驗室裡面的聲更尖銳了。但是當有人敲那些玻璃的時候，裡面總會立刻恢復安靜。

最後，錄像停在了一扇門外面，這間實驗室明顯比之前的還有高級，三重安全門，最裡面那扇並不是明的。所以儘管不實驗人員進進出出，也看不出來裡面發生了什麼。

羅小樓很快注意到，來這間實驗室的人是最多而且最頻繁的。雖然什麼都看不到，他卻有種心煩的覺。

這段錄像應該是研究院裡的攝像頭錄下來的，相同的場景發生了很多次，羅小樓注意到下面的日期不斷變化著。直到最後一次，羅小樓從那扇沒有及時關閉的門裡面看到，裡面被多種金屬臂錮住的是個不顯眼的人類男人。

他黑沉黑沉的眼睛直直地看著外面。

羅小樓看到那些固定在他上的連接線和導管，那被打開的腹部還有什麼東西在蠕著，那扇門隨後被關閉了，接著是外面的兩道安全門，雖然再也看不到什麼，羅小樓的胃部卻劇烈地湧起來。

這時候，錄像忽然切換到下一個鏡頭，整個實驗基地空的，沒有一個人。四周的牆壁依然雪白，燈還是那麼明亮，接著，走廊上響起了一個人的腳步聲，隨著這個聲音，鏡頭開始不斷移，像是有人舉著錄像機在移拍攝一般。

安靜的實驗基地，空無一人的房間，羅小樓的手卻不由抓了側的125。125看了看他，小心地湊了過來，用力偎進羅小樓懷裡。

經過了那些有著明玻璃的實驗室，現在那裡面幾乎都空了，門也大多是開著的。腳步聲沒有停，繼續往裡走去，直到最裡面的房間面前才停了下來。

三道門按照順序無聲打開了，在看到部的一瞬間，羅小樓以為他看到了地獄。

裡面全是那些研究員，排排站在一起，不過都已經是了，那些都被撕裂了很多部分，卻又被整整齊齊地拼接在一起。一道道帶的隙猙獰可怖，地上的跡都已經乾涸了。羅小樓懷疑他們的都流淌到了地上，那簡直就像圖了厚厚一層暗褐的油漆，在滿是純白的房間裡，差讓人看起來極不舒服。

攝像頭被人放了下來，然後後面出一隻麗的手。

羅小樓一愣，到底是誰在拍攝，難道是被關在裡面的人？他殺了所有人？

出現在鏡頭面前的卻不是那個男人，而是個青春貌的子。看到這個人的時候，羅小樓吃了一驚，那個人赫然就是年紀再大一些的蘇蘭。

那極像蘇蘭的子衝著鏡頭微微笑著，臉還有淡淡的紅暈，接著，拿出一把梳子，開始梳頭。直到滿意了自己的髮型，才整理了整理服，出一個燦爛的笑容，轉——往那群人中間走去。

子站在了那一排人中間的位置，然後錄像中白一閃，的嚨開了個巨大的口子，連都沒一聲，就靠在了後面的牆壁上，和那些人倒在了一起。

誰殺了？明明腳步聲只有一個。

最後，所有的錄像都消失了，那位母親重新站在了羅小樓面前。看著呆呆的羅小樓說道：「那是祖父留下來的錄像，錄像上被關在裡面的那個男人就是和異融合了的人類的後代，那次，他殺了異容所裡面所有的人。但是，他並沒有逃出去。他後來到的待遇可想而知，但是，被關在一起的祖父卻和他一起遭殃了，因為祖父是他的弟弟。」

「最後，祖父不了那種對待，終於功逃了出來，逃出來之前，他殺死了他已經瘋了的兄長，毀滅了所有關於異的切片和複製。」

「小樓，聽到這裡，你應該明白，人類和異之間有著不能化解的仇恨和矛盾，尤其是人類想要的東西太多了。只要他們知道你是異，你會重新驗錄像上的一切，所以，千萬別告訴任何人你的份。」

那位母親等了一會兒，大概在等到羅小樓的回答，這次沒有等很久就繼續說道，「第二件事，人類這麼辛苦的實驗，是想得到異的完全。可惜，他們從來沒有功過，祖父不是，我也不是。」

「但是，你是。小樓，你是這麼多年來唯一一個完全，我不知道該高興還是該替你難過。作為完全，如果沒有表現出異的特徵，沒有人能查出來你是異。」

「可以說，因為你是完全，你是我們家族中唯一一個有希能活過三十歲的人。像我們這種有兩種基因的怪，意識源力到了高階之後就不會再進步了。但是當我們到達三十歲的時候，意識源力會不控制，持續增長，直到而亡。我不知道完全會不會這樣，也許發的時間會比我們晚得多。但是如果你想活下去，那麼就要去尋找一把鑰匙。那把鑰匙在125的主人手裡，讓它帶著你去找。」

羅小樓剛剛聽到自己不會被查出來的喜悅轉瞬又被鬱悶取代了，重生一次，是年輕了，但是上隨時揣著個定時炸彈的覺，實在讓人絕。

這時候，中間的人影慢慢開始模糊起來。

125忽然喊道：「糟糕，能量不足。」

「最後，如果還不晚，媽媽想告訴你，羅韻是個瘋子，別離他太近，別讓他知道你的能力。祖父逃出來之後是不準備再有後代的，但是因為羅家的原因，他不得不留下了後代。我也是一樣，但是我實在不希你也落到他手裡，達到他們家的最終目的。所以，當時雖然我已經沒有多時間，還是破壞了你的基因，我真的希你可以比我們都幸福……」

說到這裡，屋裡的人影忽然消失了，那張照片輕輕落了下來，裡面已經沒有芯片了。

羅小樓抱著125，就算他再樂觀，看了這些東西，也不由心抑。

他絕不會有錄像裡那個男人那麼強大的忍耐力和骨氣，他即怕死又怕疼，從來沒有過苦，如果他被帶到異容所，大概一天下來，就會瘋了。

125了，小聲說道：「你別害怕，我一定會帶你找到主人的，他可以救你。」

羅小樓想到了今天白天遇到的羅韻，再想想被他帶回去的羅凡，羅小樓忽然打了個寒戰。羅韻是不是知道了軍部的異，以為他們在抓羅凡，才親自把他帶回去？

羅小樓抖的手慢慢握了起來，不論如何，他一定要活下去。他不想去異容所，他還想要幸福的生活。他現在有原昔，有125，有嚴大師、田力亞特斯……

正在這時候，門忽然被從外面打開了。

原昔不耐煩地站在門口，在看到坐在地上的羅小樓的時候，臉立刻難看起來，幾步走了過來，將羅小樓拉扯起來，「你又在折騰什麼，我不是跟你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