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寬恕
「怎麼會委屈,原昔大人太客氣了,在祭師和族長面前舉行婚禮,是對公主最大的——」一個孩俏皮地說道。
只是的話還沒有說完,後面一直微笑地看著原昔的萊亞忽然面一變,厲聲打斷了:「小影,住口。」
孩一驚,立刻低頭退到了後面。萊亞今天一緻的白,淺藍的頭髮盤起來,化了淡妝,和第一次見面相比,更加清純漂亮,但是現在那張麗的臉上,卻一片慘白,看著原昔,過了很久說道:「你清醒了,對吧。」
停了這句話,周圍的人大驚失,疑地看著原昔和羅小樓。
原昔淡淡地說道:「在你們控制我的時候,就應該想到這一刻。」
萊亞咬住,沙啞地說道:「我,我只是沒有想到會這麼快。」
原昔冷冷地看著,將他胳膊下面頭一直看萊亞的羅小樓輕輕推到後,右手向脖子上掛著的空間鈕。
正在這時候,遠又趕來一群人,最前面的,正是被人攙扶的族長。
一頭白髮的族長現在看來神居然更加萎靡,他巍巍幾步走到最前面,對著原昔深深彎下腰去。
萊亞眼圈一紅,立刻走過去,喊道:「爺爺!」
周圍的人也大吃一驚,他們地位最高最人尊敬的族長居然對著原昔行這種大禮,而且是在道歉。
族長沒有理會其他人,只是低沉而沮喪地說道;「原昔大人,這件事都是我的決定,是我對不起你,一切後果我都願意承擔,部族裡的其他人是無辜的,他們甚至不知道您的份,請您千萬饒恕他們,就算我離開了,也激不盡。」
「不!爺爺!」萊亞終於忍不住哭了起來,推開族長的手,往前走了幾步,跪在原昔面前,眼中含淚,更顯得楚楚可憐。哽嚥著說道:「原昔大人,是我不對,如果能平息你的怒火,你殺了我吧。」
羅小樓皺了皺眉,這是怎麼回事?他們居然這麼怕原昔,就算原昔清醒了,他們也並不是沒有活下來的機會,原昔應該沒有準備滅族吧……
「萊亞!你給我退下去!」族長急促而嚴厲地說道。
原昔沒有理會地上的萊亞,只是皺眉看向族長,開口問道:「你的意思是別人不知道,但是你知道我的份?」
族長邊一直默不作聲的蒙面黑人忽然往前邁了一步,開口說道:「事實上,我們並不知道您在聯邦的份,只是知道您在我們人影族預言中的份。」這個人的聲音非常特別,尖利而略帶著些扭曲,讓人聽了極不舒服。
原昔臉一變,那人立刻說道:「請您千萬聽完我的話,再決定如何置我們,反正我們這裡沒有一個人是您的對手。」
原昔哼了一聲,冷冷地說道,「希你解釋之後,能給我足夠的理由饒了人影族的人。我本來沒有準備殺人,但是人影族的人,一直是聯邦的通緝要犯。」
族長聽到黑人說話的時候,臉就開始變得慘然了,周圍的人們也慢慢低下頭,一臉悲傷。
黑人往前邁了一步,並沒有掀開頭上的布,他瘦瘦的站得筆直,用怪異的聲調說道:「您說的那個問題,正是我們請您過來的原因。人影族是被詛咒的一族,聯邦從來不肯承認我們。」
「被抓住的人不是被殺死,就是被送到異容所——整個聯邦最殘忍的事,每天都在那裡發生。」黑人緩緩說道。
羅小樓心裡一驚,異容所,如果他沒有記錯的話,當時軍部抓異的時候就說抓住了要送到異容所,那裡——不,他永遠也不想去那種地方。想到這裡,羅小樓揪著原昔胳膊的手忽然放開了,他居然在早上的時候還在認真考驗他和原昔以後的生活。
他這樣的統,拿什麼想他們的以後?
正聽人影族人解釋的原昔似乎到了羅小樓的緒,回頭疑看了他一眼,眼裡帶著不容忽視的關心,然後重新抓住羅小樓的手,又看向對面的人。
「那是因為你們做出來的事太殘忍太不人道了,以至於聯邦所有星球都不承認你們的存在。」原昔忽然說道。
那個人慘笑了一聲,「我很榮幸您沒有直接說我們不是人類,聯邦就是這麼定義我們的。但是為什麼說我們人影族殘忍不人道?您一定會說,在聯邦記錄中我們的惡行天理難容。」
「但是實際上我們什麼都沒有做過,我們沒有用影子控制人類的思想,讓人們自相殘殺,也沒有綁架任何聯邦人。」黑人說道,「而且,我們人影族,本來的名字是人鷹族,是因為我們部族並不發達,沒有機甲,依靠鷹為通工。同時我們族都會修習古武,神力遠遠強於其它地方的人類。依靠神力戰鬥的時候,鷹也是我們最重要的戰鬥夥伴。」
「最初和我們一族相遇的是聯邦的一個科學考察隊伍,他們之中有人傷,於是被我們族的人救回來了。那是我們部族最後悔的事,我們無時無刻不在懺悔,為什麼要救聯邦人。那組聯邦科學家發現我們能用神力控制蟲,測驗了我們一族的神力,發現大異於你們聯邦規定的標準。想要帶走幾個人協助實驗,我們沒有同意,都是自己的族人,誰也不會願意去當試驗品。」說到這裡,黑人聲音裡帶了濃濃的恨意。
「但是一個月後,那些科學家帶著聯邦軍隊來了,說我們不是人類,要抓捕回去。我們起反抗,聯邦人趁機給我們坐實了罪名,抓到人影族人就帶回去,測驗神力,甚至切開腦部檢查,本不拿我們當人類看待。他們還為我們羅織的罪名,偽造證據。這一切只不過源於聯邦人對於異類的恐懼,他們不能接有人能擁有這麼強大的神力。」
原昔的眉頭漸漸皺了起來,羅小樓心裡也開始不是滋味,天吶,以後他不會就是這樣的結果吧——他可是真的……
「那之後我們遇到聯邦追捕軍隊自然要反抗,於是罪名就越來越大,以至於我們人影族本無求生。前些年,我們這一支躲到了這個小行星上,因為這個小行星長年刮粒子風暴,人類沒有辦法生存,就算軍部發現,也會很快放棄。我們在小行星各佈置了可以監視整個星球的裝置,如果有人過來,我們會儘量驅使蟲將進來的人趕出去。」
原昔臉又難看了幾分:「你的意思是那幾天一直追著我們招呼的蟲都是你們的傑作?」
黑人一抖,立刻說道:「不,不是,蟲變異初期會襲擊人類,一週後就不會了。只有一次,在你們一個同學說出這裡有安全的地方的時候,我們因為擔心暴才出過一次手,但是,本無濟於事。」
「是慕辰?」羅小樓低聲念叨著,果然太聰明的人也遭人惦記。
「這風息谷,是粒子風暴唯一不會吹到的一懸崖絕地,我想前面那麼多流沙懸崖地形再加上我們的偽裝,軍部是不會發現我們的。」
原昔瞇起眼看著他,「既然你們不會被發現,為什麼你們要控制住我?」只要一想到被人控制住神,原昔的怒火就開始往上升,這是他最不能接的。
如果真和萊亞結婚,原昔看了看一臉苦大仇深的羅小樓,他的小奴隸會多傷心,就算這樣,還不是一樣吃醋了,唔,居然還在他上咬下印記……
想到這裡,原昔眉頭一,怒氣稍微淡了一些。
「這實在是我們不對。這裡雖然安全,但是不是長久居住之地。粒子風暴越來越肆,最多再過二十年,這小行星就再也沒有風息谷了,我們必須尋找出路——那就是預言。」
「我們一族因為神力強大,最強的人會被選為祭師。我就是這一屆的祭師,祭師可以通過神力卜算出未來的預言。」黑祭師說道,「我這次卜算出來的預言是,您會為我們一族的救世主,是讓我們擺現在被追殺不被承認的命運的人。」
族長這時候話:「祭師的預言從來沒有出過錯,我們不知道該怎麼和改變我們未來的人聯繫起來,最後想到讓我們一族的聖嫁給您的方法,這樣您以後也不會放棄我們人影族。就算您份尊貴,以後還是娶妻子,我們萊亞也可以接。只要留下您的子嗣,您大概就不會拋下我們不管了。」
「只是沒有想到您果然不同與常人,這麼快就解開了神控制。為了我錯誤的決定,我們一族最厲害的長老現在已經沒有剩下幾個了。我是我們一族的罪人,我願意任您置,只是希您能饒恕其他可憐無辜的族人。」族長說道最後,又彎下腰。
原昔皺眉看著周圍的人,那些人戰戰兢兢地看著他,彷彿在等待他斷定他們的生死。
過了很久,原昔說道:「我最恨別人控制我和欺騙我。」
羅小樓和周圍的人影族人都抖了抖。
原昔繼續說道:「但是這次我不會再追究。不過,如果我回到聯邦查到任何不屬實的地方,我一定會讓你們的預言真,為最終決定你們命運的那個人。不過,是相反的命運。」
安靜了很久之後,人群中忽然發出一陣歡呼,原昔並沒有打算殺他們,也不會殺他們敬的族長!
族長和祭師對視一眼,忽然一起單膝跪在了原昔面前。
「我們人影族願意追隨原昔大人,以後您有任何召喚,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隨著族長和祭師的大禮,周圍趕來的人全部跪了下去。
羅小樓站在原昔後頓時覺得力極大,他連一隻小弟都還沒收的時候,原昔已經有一票小弟了。
坑爹啊,以後原昔真發現他份,他大概很難有藏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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