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于心闌……所負責邊緣地帶的撤離星球上出了一點問題。不對——應該說出了大問題更為妥當。
就像黎生聯盟之前將臥底一路打進了元帥孟錦淮和段珩夜去提擇星參觀的路上一樣。在于心闌負責撤離的星球上,同樣混進去了臥底。黎生聯盟這一次到是稍微的聰明了那麼一點,他沒有像之前那樣,直接從南諸星的核心部分下手,而是使用計策將獨自執行任務的于心闌騙了過去。
當然,于心闌也是一個從戰場上爬滾打出來的人。一下子就識破了對方的詭計,接著陷了一場惡戰之中。其實于心闌是完全有能力輕鬆的取得勝利的,但是誰現在他們所的位置正是撤離星球之一,周圍還有沒疏散的居民呢?
于心闌的行自然變得束手束腳起來,甚至在一邊抵對方共計的同一時間,還駕駛著機甲,保護著附近尚未離開的居民。于心闌的機甲作能力很強沒有錯,但是現在的況卻又實在限制了的發揮。
到了這場小型衝突的最後,儘管于心闌上將駕駛著機甲功的將敵人擊擊退,但是的機甲損毀嚴重,並且自己也了很重的傷。
于心闌是自己駕駛著機甲回到星艦上面來的。
今早東方和聞就給段珩夜說過,現在他所的位置算是後勤區域的中心。周圍除了別的軍部中上層的居住區以外,還有用餐區域以及醫療區。
幾個小時之後,段珩夜再一次的被一牆之隔的走廊上的雜音吵醒。和之前有意控制著的腳步聲還有懸浮劃過空氣的聲音不同,這一次是人們在走廊上小跑的聲音,以及控制不住的談話音量。
雖然知道現在周圍有很多人都在休息,但是現在的況又太過特殊。在這樣急的狀況之下,沒有人能夠在第一時間想起是否需要小聲的問題。
段珩夜了一下眼睛從床上坐了起來。現在距離他睡下不過幾個小時的時間,他整個人依舊沒有完全從疲憊不堪的狀態下恢復過來。但是段珩夜的大腦卻強迫他在聽到外面雜音的時刻清醒了過來,接著集中注意力的去聽走廊上到底發生了什麼。
“……救援箱……”
“流了!”
“……先止,人!”
“于心闌!于心闌!”
雖然隔音效果不佳,但是外面人說話的速度實在是太快,段珩夜只能夠模模糊糊的聽一個大概。不過從他們提到的容之中段珩夜能夠確定的是,走廊上面現在應該沒有什麼危險,只是……剛去執行任務的于心闌好出了事。
一想到這裏,段珩夜立刻就換好服接著推開艙門走了出去。能夠看到,就在距離他不遠的位置,正有一堆人一團。走廊上的燈雖然不錯,但是那裏的人實在是有些多,黑乎乎的段珩夜什麼東西都看不清楚。
不過從出門之後,段珩夜耳邊的聲音倒是終於清晰了起來。
“于上將!您現在先不要睡覺!”
“……是啊是啊,稍微等一下。”
“營養倉準備好了嗎?”
段珩夜敏的在這幾句話之中提煉出了重點,接著趕快步走了過去。其實現在段珩夜已經在走廊上面站了有一會時間了,但是周圍所有人都在于心闌的邊忙碌著,沒有人一個人注意到段珩夜的出現。
故而等到段珩夜突然出現在這裏的時候,周圍的工作人員都不由得吃了一驚,接著下意識的安靜了下來,開始仔細的思考自己有沒有吵到段珩夜休息。不過顯然,段珩夜不是一個會想這件事的人。
雖然現在段珩夜已經湊了過去,但是因為不知道自己會不會打擾到醫生的緣故,段教授只是站在邊緣位置,不敢靠近。
“于心闌上將出了什麼事?”見到周圍人都沒有反應之後,段珩夜終於忍不住向著旁邊站著的一個人問去。直到聽見段珩夜說話,這個工作人員方才如夢初醒的的往後看了一眼,接著對段珩夜說道:“哦……哦,于心闌上將剛才遇到了黎生聯盟的埋伏,為了保護周圍還沒有疏散的居民傷了。”
聞言,段珩夜朝著給自己說話的工作人員點了點頭,接著繼續問道:“現在的傷勢呢?為什麼不送于心闌上將去營養倉。”
“是……這…這樣的。”因為有些慌的緣故,那個工作人員講話都開始不自的結了起來。他覺到自己說話不清楚之後,先是深呼吸了一下,等到稍稍冷靜一點之後才對段珩夜繼續說道:“營養倉在準備,現在于心闌上將上有機甲碎片,醫生正在理這個東西。要是碎片不趕拿出來的話,是不能去營養倉裏面的。”
“好。”段珩夜皺著眉點了點頭。營養倉能夠傷口快速癒合,要是被鐳武傷到的話,第一時間送進去的確是一個最好的選擇。但是按照這個工作人員說的,現在于心闌的傷口還沒有理乾淨,要是這樣直接使用營養倉的話,八會那些雜直接長在傷口之中,可謂是後患無窮。
因為于心闌是自己跌跌撞撞的駕駛機甲從側門回到星艦之中的緣故,現在周圍圍著的人大多數都是和段珩夜一樣聽到響之後從別跑來的同事。除了著急以外,他們也沒有什麼事能做。於是就在段珩夜和這個工作人員說話的時候,前面圍一團的人終於散了開來。
現在,段珩夜終於能夠看到于心闌的樣子了。
只見穿著暗藍軍服的于心闌正一臉痛苦的躺在星艦冰冷的地板上,走廊頂部燈將整個人的臉照的煞白無比。在這樣芒的映襯之下,于心闌上的跡便更加明顯了。可以清楚的看到,此時于心闌的半面子都已經被所氳。尤其是左臂那裏,現在還橫著一大塊機甲的碎片。
段珩夜從沒有見過這樣的場景,幾乎是在看到于心闌的瞬間,一腥氣便朝著他撲了過來。于心闌也注意到了段珩夜,人費力的張了張,只是什麼話都沒有來得及說出,便直接暈了過去。
就在戰爭開始的第一天,軍部的一位上將便這樣陷了生死未知的迷局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