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妹花舉手， “我們有不同的意見，‘將軍’的戰鬥力未必比得上‘炮塔’，‘將軍’的優勢是所有喪的首腦， 不管進化還是普通喪都是它手裡的兵， ‘將軍’進化的方向是腦子，‘炮塔’進化的方向是武力值， 或許‘將軍’比‘炮塔’更好對付。”

聞清靈搖頭歎息：“‘腦子是個好東西，有了它， 就不會好對付。”

蕭痕：“有沒有對付它的方案？”

聞清靈繼續搖頭， “它盤踞在市中心不出來， 要想對付它，首先我們要去市中心， 那裡必然有很多進化等著我們，除了殺進去，也沒有其他好辦法了。”

蕭痕：“你們打算正面剛？”

四隻同時看向他， “不然呢？”

他們倒是想委婉，可對沒有腦子的喪委婉， 估計沒有直球來的效果好。

蕭痕默了默，“正面剛有勝算？”

四隻同時搖頭， “可能沒有，可能有，這要看我們的武力值了。”

和姐妹花同時看向聞清靈， “我們把勝算都押在了聞城主上，聞城主能乾得過‘將軍’， 我們就能替他清理掉進化。”

蕭痕詫異，“你能戰勝‘將軍’？”

聞清靈死魚眼：“我如果能乾得過，我還能任它囂張到現在？不經我的同意， 擅自指揮我的喪小弟出去幹活，還縱容進化手下，吃了我們的基地的人，這筆帳我肯定要和它算。”

：“你很強，只是你自己沒發現。”

聞清靈：“我謝謝你這麼看得起我，想繼承我的南城，沒門！”

姐妹花：“你們沒有打過，你怎麼知道打不過？”

聞清靈：“孩子不要整天喊打喊殺。”

蕭痕看明白了，“你們這樣沒有計劃的蠻乾，和送死有什麼區別？”

這差不多，能算得上是送死了。

聞清靈：“主進攻可能是送死，被反擊可能是等死，結果都一樣，不如拚一把。”

姐妹花咧，“總不能一直讓個有野心的瘋子在頭上，它不死，遲早就是我們死。”

沒有哪個上位者願意看到不掌控的手下，收拾他們四個是遲早的事。

蕭痕道：“你們也說了，‘將軍’掌控所有進化和普通喪，你們能反抗得了等級製？”

蕭痕這句話，含了幾分試探的意思。

聞清靈看了他一眼，大方道：“我們四個不‘將軍’的等級製，它指揮不我們，所以遲早會對我們下手。”

很好，這算是承認了。

他們都不是人。

蕭痕一一看過他們，心驚濤駭浪，面上卻還能穩得住，只是握刀的手了。

聞清靈饒有興致的看著他，想知道他會有什麼反應。

蕭痕的反應是沒有反應，他早猜到聞清靈可能不是人了，只是現在才被確認而已，有了之前的猜測鋪墊，蕭痕倒不是很難接這個事實。

蕭痕道：“我有個提議，想不想聽一聽？”

聞清靈點頭，“說說看。”

蕭痕：“距陵城不遠的蓉城，有個空軍訓練基地，那邊有武裝直升機，我可以駕駛，如果能拿到，我在空中火力製，你們再便宜行事，哪怕殺不掉‘將軍’，至能滅掉一批進化，你們覺得如何？”

第一個反對，“我不同意！我本不相信你！你既然知道那邊有武裝直升機，卻沒有直接開過來，只能說明，要想拿到武裝直升機並不容易，對不對？”

蕭痕點頭承認：“對，那邊軍人喪居多，進化也有很多，單憑人類很難靠近。”

冷笑，“果然，你想利用我們拿到武裝直升機，然後開過來把我們所有喪都突突掉，你的算盤打得好，可惜我不同意！”

蕭痕看也很不順眼，之前幾次手，他是真心想殺了這隻喪，只是很強，很難殺死，他從未想過有一天，會和聚在一起討論合作的事。

蕭痕道：“很好，我也不相信你，我想合作的人是聞清靈，並不是你。”

蕭痕看向聞清靈，“你的意思呢？”

不等聞清靈開口，姐妹花也說話了，“我們也不相信人類，聞城主，請你慎重決定。”

和姐妹花既然願意主來找聞清靈，那就是有示好的意思，他們想和聞清靈站在同一邊，但他們不相信人類，也不想和人類合作。

聞清靈沒有回答蕭痕的問題，反而問他，“現在你知道了我們的真實份，你有什麼想法？會將我們的存在報上去嗎？然後再來個上校、上將什麼的，帶著軍隊來圍剿我們？”

再次進階之後，聞清靈的實力比起之前更強了，對目標的知更加敏銳和確，而且不用，隻用他的眼睛就能看穿。

蕭痕知道，聞清靈說的是他們把南城的事匯報上去的事，如果不是他們帶回的消息，孟老不會來陵城建研究所，尹呈瑞也不會帶人到南城挑事。

蕭痕道：“匯報陵城的消息，是我的職責，找到方振，帶回他的樣是我的任務。”

聞清靈：“那現在呢？”

蕭痕：“現在我的任務是保護孟老和組建研究所。”

聞清靈：“我們的存在呢？”

蕭痕看著他，“如果上面下達命令，我只能服從。”

聞清靈明白了，上面沒有命令，他不會主上報，上面有命令，他也不會幫著瞞。

對聞清靈道：“他就是個患！知道的太多了，不如直接殺了他！”

蕭痕握長刀，目冰寒，他也想直接殺了，吃了太多人。

聞清靈微微垂眸，他道：“蕭痕，我之前說過，人類與我們和平，我們就和平，人類與我們開戰，我們就開戰。你為人類上校，我希你能權衡利弊，不要做一個只知道服從命令的木偶，上面的命令，未必就是對的，你要自己學會觀察。”

蕭痕抿角，“為軍人，我無法違抗命令。”

聞清靈雙手撐地，仰臉看天，“你們已經不是國家的軍人了，你們只是數上位者的軍人，不要拿和平時代的職責來標榜自己，人都是自私的。”

聞清靈角彎起一個弧度，他看著蕭痕，“權利人，抓住了就不想放開，你覺得，末世之後和末世之前，一樣嗎？”

當然不一樣。

派系之爭嚴重，人人都在搶功，爭功，就好比這次，他和尹呈瑞就是兩個不同派系，為了抗和可能研究出來的疫苗，上面幾乎打破了頭，最終還是尹呈瑞一方佔了上風，這才有機會被派過來。

如果蕭痕他們不是這件事的直接參與者，這會兒應該已經被召回了。即便如此，也有人提出讓他們四個回去，換別人來接手，但都被蕭痕的上峰頂回去了。

聞清靈道：“我本不是人類，也沒有那個聖父心去拯救人類，我給人類治療，只是為了賺取晶核，我需要晶核，和人類比起來，喪捧著晶核求到我面前，我更願意幫喪一把。”

聞清靈：“我本意不想和人類開戰，所以我救了你們，讓你們離開南城，我阻止，第一次救下陵城基地，那是和你的換，之後願不願救，完全看我的心。”

聞清靈拍拍手上的泥土，幽幽道：“我們不懼開戰，因為，喪遠比活人多。”

喪多且難殺，沒有痛覺，除非頭，否則不死，最可怕的是它們的傳染，能有多幸存者，經得起一場的消耗？

蕭痕深呼吸，“我明白，我會認真考慮。”

蕭痕道：“我提出合作，沒有其他意思，完全是因為你們想殺死‘將軍’，我們人類也不想看見‘將軍’出現，所以，這或許是我們合作的好機會。”

聞清靈道：“合作可以談，但我必須保證，你的武裝直升機不會對目標以外的喪造威脅，我們不相信你，就像你不相信我們一樣。”

蕭痕道：“武裝直升機需要雙人駕駛，駕駛員和武系統作員，我駕駛，武系統作員給你的人，這樣可以放心了嗎？”

聞清靈補充一句，“戰後如果武裝直升機完好，你不能開走，必須留在陵城。”

蕭痕答應了。

聞清靈看向另外三隻喪，“如何？”

吭哧道：“誰會作武系統？你會嗎？”

聞清靈攤手，他肯定不會，而且這種專業很強的東西，可不是臨時抱佛腳就能搶救。

姐妹花：“必須挑個信得過的人。”

聞清靈站起，“我和蕭痕去趟蓉城，從駕駛員喪中挑選，專業事給專業的人，我的基地就拜托給你們了，幫我盯著點兒，別讓‘將軍’搞事。”

拍著脯保證，“放心吧，我保證給你看好了。”

姐妹花點頭，“放心，我們會替你看顧好。”

聞清靈點頭，“你們回吧，我直接去蓉城，會盡快趕回來，希你們撐得住。”

出來的時候是聞清靈開車，回去只能靠這個年人了，姐妹花還未年，不會開車。

聞清靈看著他們離開，這才轉上了蕭痕的車，“走吧。”

其實聞清靈說的“從駕駛員喪中挑選”，這句話蕭痕沒有聽懂，聞清靈也沒有解釋的意思。

兩人一路沉默，前往蓉城。

蓉城在陵城的西邊，已經在百裡開外，不然那邊也被“將軍”掌控，只會更難對付。

蕭痕道：“能請你幫個忙嗎？”

聞清靈：“說說看。”

蕭痕：“用你的神力，幫我尋找一下季戎和孟老他們。”

聞清靈：“他們往南，我們往西，你覺得能找到？”

蕭痕道：“他們不會離開陵城太遠，肯定就在這周邊，未必就會一直往南。”

聞清靈手，“晶核。”

蕭痕遞給他兩枚二級進化喪晶核。

聞清靈把晶核收進自己的隨背包裡。

蕭痕看了一眼他的背包，“葵寶也帶出來了？”

聞清靈：“沒有。”

蕭痕沒有再問。

只要外出就會帶個背包，幾乎了聞清靈的習慣，他的背包裡雖然沒有葵寶，但卻有葵。

他的葵都會隨帶，不會錯過賺取晶核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