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好嗎?”張玲略帶疑的看著葉石,那眼神裡分明就是寫了兩個字,不信。
幾日的相,張玲越是覺得葉石就是財迷一個,那麼貪錢,怎麼會捨得花費那麼多錢去吃劉大師的食,即便是讓人心神嚮往的佳餚,恐怕也撬不開葉石的手吧,這樣的葉石居然會說他請客,這讓張玲不由得有些懷疑。
“那當然,水榭客棧的話,我請客。”葉石拍了拍膛,那個大氣啊,反正是不要錢的貨,怎麼請葉石都不會心疼。
不明真相的張玲卻是大爲驚訝,看著葉石的神,不像作假,這才暗想道自己是看錯了。眉宇一挑,卻是想起了還在修煉大堂苦修的大哥,說道:“我大哥你也不能落下,他也要一起去。”
這張羊,看那形就知道胃口不小,加上上次城主黃海濤請客,葉石已經見識過張羊的食量了。要是真要錢,或許葉石還真會疼,但這種不要錢的東西,葉石無所謂。很坦然的點頭,葉石輕鬆的說道:“那是當然,我怎麼會忘記他呢。”
這可是第一個小弟,當然要照顧一下,葉石可不會忘記自己能夠收斂那麼多錢,全靠張羊穿針引線,雖然爲當事人的張羊對此毫無反應。
葉石和張玲來到修煉大堂,只見張羊還在力苦修,上的服早已經被汗水沾,臉上掛著興之。顯然在這修煉大堂苦修了大半天,張羊的收穫蜚然,哪怕沒有得到其他的巨劍真解用法,但在不和衝上,有了極大的突破。
“真奇怪張羊怎麼不會瘦下去。”葉石心中暗道,按照張羊這麼個練法,還能夠保持這樣的型,就連葉石也不由得嘆。
“胖子,你不要命了。”張玲瞪了眼快要虛的張羊,剛剛還龍虎猛的,知道要停下時,才見張羊整個人癱了下去,張玲哪還不知道大哥是修煉過度了,因此才罵了出來。
胖子這一詞,是張玲在著急的況下才會喊出來的,雖然現在張玲看上去還很平靜,但從其眼神中不難看出,其實現在擔心的很。
早習慣張玲法的張羊,知道妹妹又擔心了,張羊咧了咧,說道:“沒事,只是有些過度而已,坐一下馬上就可以恢復了。”
葉石聽著這話有些無語,你當是坐著的功勞啊,要不是這裡是修煉大堂,有恢復真氣和力的功效,在外面你就是坐上大半天也不見得能夠恢復過來。
“真的?”張玲明擺著不相信張羊的話,但爲了不駁大哥的面子,纔沒有說出來,“葉石說,要請我們到水榭客棧吃一頓。”
“真的!”張羊跳了起來,那模樣完全沒有之前快要虛的模樣,眼神放,微張,就差沒有口水流出來而已。
張玲拍了拍額頭,爲自己有這樣一位大哥而到愧,剛剛還差點要死的模樣,一聽見吃的就跳了起來,還能再丟人嗎。
“當然是真的,不用擔心。”葉石搖起頭,張羊這廝果然就是個吃貨,就是修煉大堂能夠恢復,也沒有這麼快的奇效吧。
“那大哥,我們快走吧。”張羊有些迫不及待起來,自從那天吃了劉大師的大雜燴之後,他就一直惦記著,要不是口袋裡,他早就再去一頓了。
“等等,上杜鶯姐,也是時候收店了。”葉石說道。
張羊無所謂的點了點頭,而張玲則是有些不忿的模樣,不過沒有多說什麼。
水榭客棧,葉石剛坐下,便見張羊已經迫不及待的點了起來。那模樣,擺明的是要宰大戶的,不過葉石也,隨著張羊,讓張玲和杜鶯都有些奇怪起來,直到張羊了一大堆東西之後,兩人才忍不住問了出來。
“葉石,你今天怎麼這麼大方?”張玲問道。
“你不是不喜歡這裡的菜嗎?”杜鶯問著。
幾乎同時開口,張玲和杜鶯兩人相一眼,很默契的又移開的目,看向葉石,等著葉石的答案。
“我覺得這裡的菜不錯啊,價廉。”葉石乾笑幾聲,不是價廉,而是完全免費,免費的東西,再多也不用怕。
“是嗎?”張玲和杜鶯兩人又很默契的發出了疑。
葉石只能點頭,場面頓時有些清靜下來,張羊是等著菜餚上來,頭總會間斷的朝著廚房的方向看去。而葉石則是玩起了筷子,之所以玩筷子,是這裡是客棧食廳,除了筷子就沒什麼好玩的了。
而張玲和杜鶯,居然在兩次默契之下,有了話題,氣氛融洽了許多,頭接耳的說著悄悄話。雖然聽不見兩人在說什麼,但偶爾朝著葉石看來,並且總會不自覺的輕笑兩聲,就讓葉石知道說的不會是什麼好話。
“你知道嗎?大武堂的滕老闆掉進馬桶裡了。”
這時另外一張桌子兩個中年漢子的話引起了葉石的注意,儘管兩人的聲音不算太大,但好在葉石這張椅子坐的靠近,而且比起張玲們的竊竊私語要大聲的多,顯然不覺得需要瞞,因此葉石也聽得仔細。
“是啊,我聽說是在去廁所的時候,出恭一半的時候掉下去了。”另外一名漢子被激起了八卦心理,神略顯興的說道。
這馬桶,葉石來了幾天,自然知道是什麼,就好像古代茅廁了的馬桶一樣,是個大木桶。因爲沒有自衝去的裝置,所以每隔一段時間,就會有人清理。
在客棧吃飯,即便是等著上菜的時候,說這樣的話題有些倒胃口了。但這次涉及的人,是一位大老闆,並且也是極其搞笑的事,這才興的探討著,八卦心理,果然在哪個世界都不會欠缺。
“可是這滕老闆是個胖子,馬桶這麼小,怎麼掉進去的。”那漢子發出了疑問,在這點上有些想不通。
另外一名漢子大笑了幾聲,意識到自己有些張揚了,四的看了下,見到沒有人注意他,這才嘿嘿的笑道:“聽說他是半個子掉進去的,另外一半還在外面呼救,估計是這一掉有些神志不清了,裡還喊著什麼有刺客。”
“刺客?”葉石心裡有些嘀咕起來了。
之前聽著兩人的談話,葉石就聯想到暗影那裡去,只是以爲昨天他就隨意的一說,沒想過這暗影會真的在三名武鋪老闆上廁所時出手。但現在聽這兩人的話,還真的很有可能是暗影手了,只是,他就暗影給對方留下一點紀念,可沒想要把對方弄進馬桶裡,這樣滕老闆可謂是名聲大噪,不比他贏了徐東遠差。
“可是,聽說那滕老闆上確實有一道傷口,好像是劍劃的?”之前那位漢子發出了疑,他聽到的消息就是這樣的。
“什麼啊,那是不知道哪個缺德貨,家裡的瓶子碎了後懶得去扔,就在上廁所的時候隨手丟進去的。”說到這那漢子又大笑了起來,這是在太好笑了,還沒見人倒黴這樣。
掉進馬桶糞堆不止,誰知道里面還有瓶子碎片,割傷了這滕老闆,現在這滕老闆所說的有刺客,在人看來更像是一個解釋自己囧境的藉口罷了。
“原來是這樣。”另外一人恍然大悟,兩人又繼續談了起來,除了那滕老闆,還有宋老闆的八卦。
聽說宋老闆是在洗澡的時候出事的,據說是割脈自盡,好像是因爲大老婆和小老婆不和的關係,夾在中間難做人的宋老闆實在難辦,竟然選擇了輕生,差點就沒給流而亡,還好被人發現的早。
事後,宋老闆解釋說是誤會,那是有個黑蒙面人迫他的。但這話說出來,就像滕老闆所說的一樣沒有說服力,被衆人用了閒時八卦說笑罷了。
“這暗影手的倒是很快。”葉石想著。
三人中,滕老闆掉進馬桶裡,而且也確實在他上留下了紀念。而那宋老闆,則是飽流之苦,現在手臂上還有傷害,也算一件了。三人只剩下一人,儘管現在蔡老闆一定會嚴加防備,但葉石相信一天的時間,對於暗影來說綽綽有餘。
“真好笑,這兩個傢伙早該倒黴了。”張玲笑了出來。
顯然也聽見了兩位大漢的談話,而以前葉石劍坊沒來之前,這三家武鋪聯合起來,壟斷了高日城東部的劍生意。張玲顯然也是在這上面吃過虧,這才聽見兩人的倒黴狀,而有些幸災樂禍起來。
杜鶯也是捂著笑了起來,和這三位老闆倒沒有多大的間隙,在東三街,以前就做布莊生意,既不會和武鋪衝突,也不會有太多的聯繫,只是滕老闆和宋老闆這次實在有些搞笑。
張羊則撇了撇,比起這有關馬桶和男人洗澡的問題,他更在意菜餚什麼時候上,心裡那個期盼啊。終於,張羊見到菜餚被端出廚房,眼裡閃過一興。只是,這次怎麼又是劉大師親自上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