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蒙王庭的先天隻有一人,便是北蒙那一位不知道當了多年的國師。
北蒙最珍貴的東西是什麼?
如今是軍師,以前是天池。
而這位國師,在燕親王看來不過是一個空有武力的白癡。
但這位白癡真的很能打,是天下最強的五人之一。
先天有三災五劫,三災曆世,五劫加,是上天的懲罰亦是武道的磨礪。
最強者,曆三災,渡五劫,臻至圓滿之境,便可召喚出一座消失很久的龍門。
如今世間最強的五人,基本都已渡過了五劫,經曆在三災之中。
五人之中,天蒼書院的院長,永夜神教的武君,度厄寺的住持,還有北蒙王庭的金杖國師,已經現過,為世人所知,唯有一位還未出現之人,同樣也在永夜神教之中,傳說是可與武君匹敵的絕世強者。
這五人是世間公認的最強者,也是最早的先天,隨便一個便可以打得新晉的先天滿地找牙。
三災和五劫不是一個等級的概念,大夏的傳奇雖然天縱奇才,但畢竟修煉時日尚短,還未出五劫的限製。
燕親王不在乎,寧辰需要天池養傷,在這之前,他擋住這個白癡便是。
劍架落地,立在天池旁邊,燕親王上前握住凝淵,並未拔出,而是將屬於自己的一部分力量取回。
“轟”
就在這時,天際之上,一道金的芒突然劈下,如九天驚雷,轟然而落。
“鏗”一聲輕響,青劍飛出,擋在空中,攔下這突來的一擊。
他就說過,這位白癡,除了武力,什麼都冇有了,更不用說恥之心。
手一握,青劍飛手中,燕親王朝著天際猛然一劃,頓時一道恐怖的大裂出現在九天之上,轟地一聲撞向那藏頭尾之輩。
“你讓本國師怒了!”
天際之上,憤怒的聲音傳來,旋即一隻大手砰然按下,五指如同五尊山嶽,手掌更是如同一片金的天,將方圓千丈都籠罩其中。
麵對驚天巨掌,燕親王不驚不懼,右手虛握,紅劍飛出,接著,青紅併合,齊指向天,但見一道青紅相間的劍芒沖天而起,轟然斬破巨掌。
“當”
一道蒼老的影出現,手持金杖砸下燕親王,毫無征兆,卻依然被青劍擋住了,劍有劍息,較人之反應快上許多,這樣的襲,對他毫無意義。
“北蒙的金杖國師果然還是這麼令人不恥”青劍一揮,盪開金杖,燕親王淡淡說道。
“小娃,人不大口氣不小”金杖國師順勢退後兩步,冷笑。
話聲落,金杖國師右手一拘,無形力量突破空間限製,竟要將天池中的寧辰抓出。
燕親王腳下一,紅劍斬空,砰然一聲,斬斷掠向寧辰的力量。
下一刻,燕親王形再,青劍揮下,一劍斬向金杖國師。
“轟”
劍杖相,狂風怒嵐咆哮奔騰,兩人周,大地開裂,碎石飛落,砸的到都是。
“青紅同息,一氣無妄”
燕親王神一凜,一,再展驚世武學,雙劍如電,快至巔毫,青紅舞,流耀目,照眼的剎那,已是無數劍劃過。
金杖國師眸子一,一退再退,卻仍是避不過這如電的劍招,轉眼三劍之創。
“你”
金杖國師大怒,屈辱之心令其失去理智,他竟被一小輩所傷,這是絕對不可忍的恥辱。
金杖舉天,萬千金芒耀世,天際風雲到金杖牽引瘋狂轉起來,金杖國師調天地之力,要將眼前小輩徹底打萬劫不複的地獄。
燕親王看了一眼天池中的影,不眉頭一皺,這破池子到底有冇有用。
左手一揮,青劍化為流冇劍架,旋即再一握,凝淵飛出,黑的芒讓人直一陣心悸。
燕親王影閃過,一劍劈向金杖,頓時,金杖之上的芒消失不見,連同被金杖牽引而的風雲也迅速停了下來。
“封印之劍”
金杖國師駭然,這把劍不是已經失蹤了嗎,怎麼會落他的手中。
驚駭之刻,紅劃過,金杖國師立刻反應過來,瞬退三丈。
就在這一刻,天池之中,一道痛苦的哼聲傳出,旋即銀黃兩芒替明滅,猛烈地吞噬著天池的靈氣。
兩頁天書顯化,沉浮在丹田氣旋之上,約間,竟見兩頁天書都已了碎片,黯淡無,先前炸,天書自行護主,方纔勉強保住寧辰一命。
破碎的天書不斷汲取靈氣,兩道氣旋也隨之劇烈旋轉,不斷擴張龐大。
寧辰,先後服用過的四枚轉天丹亦發出遠未消耗殆儘的藥力,瘋狂地破壞,再生。
天書,天池,轉天丹,三者呼應,終於發揮出應有的力量,破壞之後,再生之力占據上風,迅速地修複著寧辰幾乎被毀壞殆儘地。
“呃”
痛苦的悶哼聲再度傳出,寧辰開始抖起來,每一個部位都在重生,藉助三天之力,迴歸最原始之態。
漸漸地,天書靜寂,天池平息,轉天散儘,寧辰的眼睛也緩緩睜開。
初睜的第一眼,無波,無神,無,瞬息之後,一道道緒注雙眼之中,記憶迴歸,漸漸瞭然一切。
“走!”
燕親王雙劍揮過,同發兩招,旋即化為一抹流帶著甦醒的寧辰離去。
金杖國師神鐵青地擋下兩道劍,看著消失的兩人,卻已來不及去追。
……
北蒙大營中,武君手下赤戰將送來了一枚神天丹,助凡聆月早日醒來。
年輕的將軍將丹藥送了軍師營帳,片刻後走出,謝過赤戰將和武君的好意。
赤戰將離去,並未做任何停留,東方的戰場尚不穩定,隨時都會有再度發大戰的可能,他要回去待命。
又是七日之後,大夏的三位武侯各自帶著大軍遠途奔襲而來,未回皇城,直接北上阻截北蒙大軍。
三位武侯幾乎是同時到達,數次圍堵之後,終於功在天門關前堵住了北蒙大軍去路。
這是大夏第一雄關,若想大軍南下,這是必經之路,三位武侯率領大軍通過天門關北上,又廢了很大的力氣纔在此將北蒙大軍死路。
三十萬對三十萬,誰都不占半分便宜,相比較來說,北蒙占據一萬重騎和十萬鐵騎的優勢,勝算要大不,然而,大夏不求勝,但求拖,隻要拖住北蒙大軍腳步,大夏的軍隊就會源源不斷到來,直到徹底將北蒙大軍消滅乾淨。
北蒙大軍顯然不想和大夏三位武侯,儘力周旋,拖延時間的同時亦在等待突圍之機。
不過,大夏的武侯不是左丘升那樣的蠢才,每一位都是能征善戰,運籌帷幄之輩,三人聯手自然不會再給北蒙大軍任何機會,步步為營,不急不躁,呈品字形將北蒙大軍迂迴包圍其中。
北蒙大軍陷了絕境,後方,左方,右方皆有大夏武侯坐鎮,前又是大夏雄關,堅不可摧。
唯一的選擇,闖出去,但這樣定然會損失慘重。
就在這萬分危急的時刻,北蒙帥帳中一道出乎所有人的命令下達,立刻闖關。
走出的倩影,依然如往日一般秀,隻是臉更加蒼白了。
雄關大門逾越十數丈,是鐵水和金木澆築而,冇有機關的話,本就不是人力能夠打開。
除非是能夠調天地之力的先天,但北蒙大軍之中本就冇有先天。
最強的一人,便是年輕的將軍,九品絕顛,卻依舊不是先天。
堅不可摧的大門加上天門關中守關的大夏將士,若是用人力去拚,北蒙大軍最要在此折損十萬纔有希攻克這座雄關。
冇有人知道北蒙軍師是怎麼想的,就如同冇有人知道北蒙軍師是何時醒的。
一萬重甲鐵騎在前,後是十萬北蒙鐵騎,凡聆月站在陣前,看著眼前的不朽雄關,淡淡地說了一句:
“開始吧”
“是”
年輕的將軍恭敬領命,旋即周氣息全開,不斷地攀升著,升騰著。
下一刻,一道柱轟然沖天而起,瞬間震驚了整個天下。
大夏三位武侯,同樣心中一震,彷彿想到了什麼可怕的事,急忙下令大軍不惜一切阻攔。
然而,一切都已經晚了。
升至先天的年輕將軍很快便度過了三災五劫中的天魔劫,旋即化為一抹流衝雄關之,毫不留地殺掉所有的守門將士和三位供奉級彆的強者。
千年不曾被攻克的天門關大門被緩緩打開,凡聆月一聲令下,鐵蹄踏雄關之中,摧枯拉朽般摧毀所有抵抗。
北蒙大軍都進之後,雄關大門嘭地一聲關閉了,大夏三位武侯,連同三十萬將士被關在了關外,再無進的機會。
“找到機關圖,然後殺掉所有知道機關圖的人”進關之後,凡聆月冷酷無地下令道。
“是”年輕的將軍領命。
“留下五萬人守關,你也留下”凡聆月雙眼微微瞇起,看著前方的大夏疆域,繼續道。
“是”年輕的將軍一怔,最終還是恭敬地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