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一出,蘇玖愣了,就連莫雲澤也愣了,他知道盼歸這孩子早,小時候別的孩子還咿咿呀呀的哭時,他已經穩重自持了。
很小的時候他跟自己要過媽媽,那時候他編織了一個謊言,說媽媽去了很遠很遠的地方了,後來盼歸慢慢懂事了,竟然也不問媽媽的下落了,甚至了委屈,也不敢說。
其實他明白,這孩子並非不想媽媽,他其實可想了,有一次他記得自己去國外,事結束的早,開車去學校接孩子,打算給他一個驚喜,卻沒有想到盼歸在跟小朋友打架。
問了原因才知道是別的小朋友罵他是野孩子,他才的手,那天事解決後,他問盼歸是怎麼回事兒。
孩子一雙眼睛憋得通紅,可是眼淚就是不落下來,他說:“爸爸,爲什麼別的小朋友都有媽媽,盼歸卻沒有媽媽,媽媽是不是不要盼歸了。”
莫雲澤也曾想過,不如給盼歸找個媽媽,蘇玖在天上想必會諒的,他能爲難自己一輩子,可是他能爲難孩子嗎?他不能,所以那時候他也真是存了心想給盼歸找個媽媽。
可是盼歸打那以後再也沒有要過媽媽了,其實他心裡一直盼著媽媽回來,爸爸說媽媽在忙很重要的工作,暫時不能回家,他能理解,有段時間,孩子從兒園回來,會搬一個小板凳坐在莫公館大門口,等啊等。
別人問,他這是做什麼?
孩子認真的回答,我等媽媽回來。
每次,莫雲澤下班回來,把兒子領回去的時候,心裡忍不住在想,爲什麼那場災難,偏偏死的是蘇玖?
如果有可能,他願死的是自己,也不是蘇玖,可蘇玖沒了,儘管他一次又一次的選擇不相信,可真的沒了。
如今蘇玖回來不過一段時間,盼歸是真的很開心,小孩子是敏而纖細的,他會時不時的想討好蘇玖,把自己最好的東西會給蘇玖,像是怕的是突然再離開自己一樣,孩子雖然不大,可是卻是敏的,所以聽蘇玖這麼說,本能的問道。
蘇玖眼睛一酸,這是的心肝兒,的寶貝兒,怎麼捨得,俯下,鄭重的對著小昐歸說道:“早早,媽媽不會離開你,從今以後,媽媽會一直陪在你邊,陪你一起長大。”
盼歸一下子撲到懷裡,聲音都帶著難言的酸意,讓人聽了都覺得委屈的,他抱著蘇玖,聞著他上的清香,這是屬於媽媽的味道,他想了很久的味道:“真的嗎,媽媽,你再也不會離開我了,早早跟別的小朋友一樣,有自己的媽媽了,我再也不是隻有爸爸一個人了。”
那一刻,蘇玖真的想哭,孩子想,怎麼可能不想孩子,自從慢慢恢復記憶之後,想起從前種種都覺得自己愧爲一個媽媽,生下盼歸,卻沒有將他養大。
出生時,重傷,孩子由莫雲澤帶著,再然後,好不容易能陪陪孩子,卻因爲慕安被迫離開孩子五年,如果不遇見莫雲澤,如果不遇見盼歸,是不是這輩子都不知道自己曾經有過一次孩子,想到這裡蘇玖有點兒埋怨慕安了。
倘若不是慕安,怎麼可能跟自己的孩子分開五年,蘇玖忍著酸意聲哄道:“真的,對不起,早早,以前是媽媽不好,媽媽不該離開你,早早,你能原諒媽媽嗎?”
“媽媽,我不怪你,只要你以後不離開早早就好了。”盼歸委屈的眨著眼睛,說得可憐兮兮的,他是真的捨不得媽媽,可是他更不想爸爸和媽媽分開。
他聽到過爸爸和媽媽吵架,所以孩子是敏的,他認爲爸爸媽媽必須在一起,他們是一的,一個家庭的,如果分開了就不是家族了。
蘇玖其實明白孩子的意思,雖然跟盼歸相認不久,可是小傢伙粘,大概就是母子天吧,有在,盼歸不會跟別人,所以著孩子腦袋瓜子,將他摟在懷裡,輕輕哄道:“早早,媽媽不會離開你的,早早跟媽媽一起住。”
“那爸爸呢?”沒有聽到爸爸的名字,盼歸不解的問道,一雙眼睛清澈認真。
“嗯,媽媽住的地方不大,爸爸住酒店好了。”蘇玖試圖跟兒子解釋,其實真的不想跟莫雲澤一起住,畢竟,賭約是一方面,另一方面,不想跟莫雲澤離得太近。
這個男人就像是毒藥一般,能無知無覺的滲你的心房,而,暫時沒打算跟他在一起!
“可是媽媽,別的小朋友的爸爸媽媽都一起住,爲什麼你不跟爸爸一起住,難道你不喜歡爸爸嗎?”盼歸問得天真無邪,看看蘇玖,又看了看莫雲澤。
“呃,不是?”蘇玖從來沒有想過兒子會爲難住自己,有些含糊不清的回答,怎麼跟兒子說,其實已經跟莫雲澤離婚了,現在他們各過各的,說不出口。
“難道爸爸不喜歡媽媽了嗎?”盼歸看著蘇玖尷尬的小臉,對著莫雲澤質問,那架勢彷彿爸爸如果對不起媽媽,他就打算跟人拼命一樣。
莫雲澤呵呵一笑,搖了搖頭,下男人的臉顯得益發俊不凡:“沒有,爸爸一直很喜歡媽媽,早早,可能是媽媽住的地方不合適爸爸去住,爸爸還是去酒店吧!”
哪知盼歸激的說道:“不行,爸爸你現在還在生病,爺爺說讓我照顧好爸爸,爸爸你如果不跟我住在一起,我怎麼照顧你,而且,爸爸媽媽難道不是應該住在一起嗎?”
最終,蘇玖選擇妥協,畢竟,對莫雲澤無,可是不能傷了孩子的心。
蘇玖俯下子,抱著盼歸上了車,莫雲澤本來不想讓蘇玖抱,說孩子都這麼大了,要自己走路,可蘇玖不捨得,錯失盼歸五年,如今疼一點又怎麼了?
父子倆坐在後車位,蘇玖開車,蘇玖知道這下子沒辦法心安理得把莫雲澤送到酒店裡,於是只能讓父子兩個都回自己家裡了,回到蘇玖住的地方。
房子其實並不大,是簡單的兩室一廳的房子,但是設計的好的,有一個小天臺,上面有一個沙發,遮傘,還有一個簡單的畫板,筆墨之類的,房間佈置的很是清爽,讓人進來都有一種溫浪漫的覺,主調是天然的白,配合著冰翠的藍,顯得格外有調。
蘇玖放兩人進來,盼歸一眼就看到了沙發上的熊大熊二,興的撲了過去,嗷嗷直,然後像是想起了什麼似的,忐忑不安的問道:“媽媽,這是送給我的嗎?”
“沒錯,早早,那是你的。”其實禮早買了,只是沒有時間送,蘇玖時常聽盼歸提起過熊大熊二,知道孩子在國喜歡看熊出沒,特意去挑了兩個布偶。
沒想到孩子倒也喜歡,這樣就放心了,一般來說,這個年齡段的孩子都喜歡超人,蜘蛛俠,盼歸也喜歡,不過最近迷上了熊大熊二,所以對於這個禮真的喜歡的不行了。
莫雲澤看著孩子快樂瘋了,不由皺了皺眉,提醒道:“早早,還記得爸爸平時是怎麼教你的嗎?”
盼歸一愣,怯生生的將手裡的熊二放下,然後走過來,跟蘇玖認真的說道:“媽媽,謝謝你給我送的禮,早早很喜歡!”到底是孩子,表達激的的方式跟大人不一樣。
孩子的眼睛瞬間亮了,猶如夜空中星子一樣,明亮人,他興的朝蘇玖撲了過來,紅著臉兒親了親蘇玖的臉,左親親,右親親,最後點了點了額頭,大聲且興的喊道:“媽媽,我太你了,你一定是世界上最好的媽媽,媽媽,你怎麼這麼!”
瞧瞧,小傢伙誇得還真是那麼回事兒,蘇玖擡頭向莫雲澤,莫雲澤聳聳肩,好象在說,這絕對不是我教的,蘇玖同樣親了親兒子白白的小臉,說真的,莫雲澤照顧孩子一直很用心,這個當媽的絕對做不到這麼完,所以,很莫雲澤把孩子照顧得這麼好。
莫雲澤是疼孩子,可不是溺,該疼的時候疼到骨子裡,該教育的時候一點兒都不含糊,所以這個方面,蘇玖可以完全放心,著兒子興的通紅的小臉蛋,認真的說道:“兒子,媽媽也你,這個世界上媽媽最你。”
明明是哄孩子的話,可是某人不樂意了,蘇玖自從跟他重逢,別說一個字,連喜歡都沒有,可是瞧瞧,都對兒子說了多次了。
莫雲澤不滿的瞪了兒子一眼,後知後覺的盼歸覺後背一涼,不自然的了脖子,果然看到他親爹黑沉沉的一張臉,小心又帶討好的對蘇玖說道:“媽媽,你都給我送禮了,爸爸剛出院,應該也有禮的對不對?”
蘇玖一愣,倒是沒想到這層兒,跟莫雲澤還要送禮?
“呃,對不起,媽媽給記了。”蘇玖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再說,莫雲澤多大人了,還要禮,也不嫌丟人,哼,又不是小年輕,難道還送一束花不?
咳,莫雲澤自然看到了蘇玖的表,掩著角兒輕咳一聲:“沒關係,爸爸是大人了,已經不需要禮了,這樣吧,媽媽給爸爸做一頓晚餐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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