盼歸聽到這句話眼睛驀地紅了,委屈的看著他,連聲音都可憐得很,讓人聽了都覺得心疼:“可是爸爸,我真的看到媽媽了,我真的沒有騙你!”
“爸爸知道,你不會騙我,可是這不可能!你媽媽本不在法國!”莫雲澤儘量平語氣,順手給兒子倒了一杯牛,放在他面前:“兒子,先喝牛!”
盼歸捧著牛,卻喝不下,小嘟得可,眸認真的看著莫雲澤,問道:“爸爸,如果媽媽來看我,你是不是會相信我的話?”
“會的,兒子!”莫雲澤喝了一口牛,隨手拿了一塊三明治,認真道。
“好,我會祈禱媽媽儘快來找我,爸爸,你一定會輸的!”盼歸霎有其事的說道,然後重重的咬了一口三明治,說真的,盼歸還是比較習慣中式早餐。
有粥有菜,還有自己喜歡的包子,盼歸尤其喜歡在莫家老宅吃飯,宅子裡總是準備很多好吃的,緻多樣,變化多端,讓他吃得不亦樂乎,每次回莫家老宅,盼歸都覺得自己都會小胖一圈兒。
不過,男子漢嘛,雖然他只有五歲,還是非常在乎自己的材的,不然沒有漂亮的孩子喜歡他,這是小姑告訴他的,所以他一直將材保持的很好。
父子兩個吵吵鬧鬧的吃完了早餐,然後換了服,正準備出門,今天盼歸想去凡爾賽宮看看,盼歸早在電腦上看到凡爾賽宮的景,並一直神往。
今天兩人都選擇了白的休閒換,換好服,盼歸眼前一亮,語氣充滿了驚喜:“爸爸,我們今天又是親子裝!”
“說明咱們兩個一樣有眼!”莫雲澤著兒子的小腦袋,認真的說道。
盼歸聽了哈哈大笑,抱著莫雲澤的脖子樂不可吱:“爸爸,我真的越來越你了!”
然後啪嗒在他臉上親了一口,這次莫雲澤難得抱著兒子下了樓,父子兩個邊說邊笑,酒店很多客人見到這一對深厚的父子兩,又是東方面孔,不由投以目。
很好,黎本來就是一個座浪漫又麗的城市,這裡可見麗的面孔和特的風,莫雲澤開著跑車帶著兒子去了凡爾賽宮。
一路上,盼歸的興致很高,連帶著莫雲澤的心也好了很多,這些年,他一直專注於事業,也沒有時間好好放鬆過,整天把自己弄得像一個冰冷的機,如今難得有機會,他自然也想放鬆一下,不過雖然是出門,可是莫雲澤準備的還是比較齊全。
生怕兒子熱著了,或者不舒服了,盼歸戴著太鏡,大黑超,酷得不行。
很快能跟孩子們玩在一起,他雖然不懂法語,可是還是能用簡單的英文跟對方流,通,且不說,路上到了一對來自中國夫妻,也是帶著孩子出來玩,盼歸很快和對方到了朋友,並且很好,兩個男孩子玩得不亦樂乎。
倒是三個家人一直默默的守在不遠,那對夫妻問他:“怎麼沒有看到你妻子。”
“已經過世很久了。”提到這個問題,莫雲澤還是一陣黯然。
“抱歉。”
“沒關係,已經過去了。”莫雲澤淡淡一笑,目遠,看著下的兒子,小臉熱得紅撲撲的,可是卻充滿活力,老遠看到莫雲澤的目,揮了揮手,了一聲:“爸爸!”
那一刻,莫雲澤心裡覺得異樣滿足。
又玩了一天,盼歸回程的時候,幾乎累壞了,上了車歪著腦袋就開始睡。
“困了嗎?兒子?”
“爸,好累!”盼歸撒,歪在座位上,瞇著眼睛哼哼著,就跟個小帥豬一樣。
“都說了不讓你玩那麼瘋,偏偏不聽!”莫雲澤忍不住嘆氣。
“可是,真的很好玩啊,而且我也到了新朋友!”盼歸瞇著眼睛說道,等到了酒店的時候,他卻突然神了起來:“爸爸,我們今晚在樓下的西餐廳吃飯,好不好?”
“怎麼突然——”看到盼歸亮晶晶的眼睛,莫雲澤想起兒子前幾天說過的話,因爲在餐廳裡遇到過媽媽,所以他這幾天無論回來多晚,都會去那家餐廳用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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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這幾天,沒有到過那個神似蘇玖的人一次。
莫雲澤明白盼歸的心思,可是卻有幾分不忍拒絕,畢竟,誰能拒絕活著的蘇玖呢?
縱使他心裡也明白,蘇玖不可能活著,可是他仍在自私的想,蘇玖如果當時沒有在倉庫裡,那該多好,這些年,還活著,那該多幸福。
每次想到這些,就如同剜心。
可是,這個夢,他怎麼捨得不做,明明是假的,他仍願意沉溺其中,長醉不醒!
吃了飯,仍然沒有見到媽媽,盼歸明顯悶悶不樂,看來媽媽是騙他的,並沒有回來找他,一連幾天,盼歸也收了去玩的心思,每天等在餐廳裡,可始終不見媽媽。
莫雲澤瞧見兒子這個樣子,心疼得,可是又豪無辦法,試圖跟盼歸講道理,可是盼歸卻不聽,無論他說什麼,他統統無視,那固執的樣子,就彷彿不等到媽媽他不會離開一樣!
“兒子,咱們還有很多地方沒有去,爸爸明天帶你去其他地方玩,好不好?”莫雲澤試圖用玩來轉移兒子的注意力。
盼歸還坐在那裡,已經夜十點了,小傢伙神的很,縱使在餐廳裡呆了一天,也不顯半分疲態:“爸爸,我不出去玩了,我要在這裡等媽媽,說過我來看我的。”
“兒子,爸爸答應過會給你時間,可是如今已經第三天了,本不可能再出現了,所以跟爸爸回房,好不好,你今天等了一天,該回去休息了!”
“爸爸,我不累,我還想再等等媽媽。”盼歸搖了搖頭,表示拒絕。
莫雲澤嘆了一口氣,又讓侍者加了一杯咖啡和一杯牛,並給了小費:“兒子,喝點牛!”他沒辦法,只能在牛里加了點兒安眠藥,讓兒子睡覺再說。
盼歸早困了,只是撐著,說自己不困,他這個小模樣,做爸爸的當然心疼得。
這個時候,莫雲澤非但不謝那個神子,倒是心存幾分埋怨了。
盼歸喝了兩口牛,託著下,小臉一團,跟個小苦瓜似的,搖頭晃腦的問莫雲澤:“爸爸,你說媽媽是不在工作忙,沒有時間來這裡找我?”
“有這個可能。”他漫不經心的應道。
“那怎麼辦呢,爸爸,要不你幫我去找媽媽好不好,我好想,這幾年,我一直做夢夢到媽媽,很好,對我很溫,爸爸,我真的捨不得跟媽發分開!”盼歸愁眉苦臉,一副憂心忡忡的樣子。
“兒子,爸爸會幫你找媽媽,可是你能不能先回房休息?”莫雲澤很無奈。
盼歸見時間太晚了,最終不甘不願的起,跟著爸爸上樓,因爲太困的緣故,盼歸沒有走幾步,便被莫雲澤俯下子,雙手一兜,將他抱了起來,盼歸臉上的神還很委屈。
“爸爸。”
“嗯。”
“媽媽答應過,要來看我的,失約了!”盼眼覺眼皮子在打架,眼眶卻紅紅的,像是了天大的委屈一樣。
“也許,你跟只是錯過了。”莫雲澤著哄著兒子:“明天或許會來找你。”
可是,第二天盼歸突然生病了,小傢伙來法國的時候生龍活虎的,這會兒卻沒有氣神,拉聳著小腦袋,委屈的,莫雲澤心疼的,帶著兒子去醫院。
看完醫院,莫雲澤帶著兒子出院的時候,卻在離開醫院的時候,看到不遠一個人,著手機,跟對方講電話,然後,一陣風過,他看到了對方突然側過臉。
那一瞬間,莫雲澤覺自己的呼吸都僵了,盼歸不舒服,打了針之後,昏昏沉沉的睡著了,他不知道那種覺是什麼,他想他沒有看錯,他不會看錯!
那是蘇玖的一張臉,這五年,他每時每刻把的照片放在錢包裡,有空的時候都會拿出來懷念,可是這會兒,突然看到真人的時候,一巨大的衝擊力讓他難以自持!
“蘇玖!”他大聲喊道,抱著兒子便朝那個子追了過去。
可惜,沒有追幾步,卻見一輛跑車恰到好的在面前停了下來,子很快上了車,車子跟來的時候,一樣飛快的開跑了!
莫雲澤一邊跑一邊大聲吼道:“蘇玖,蘇玖!”可是,車子最終消失在他的視線之中。
車上的人本沒有聽見,或許,聽見了,只是不願意見他而已,那一瞬間,莫雲澤像是被人乾了所有的力量,難的,而且這種難,就像是漩渦一樣將自己包裹起來。
蘇玖還活著,可是卻不認他!
懷裡的盼歸小臉微紅,燒得厲害,莫雲澤不敢多加耽擱,準備抱兒子回酒店,蘇玖的事,以後再查,只要活著,他一定會找到。
開車回了酒店,他的手控制不住的抖,就連眉眼都凝著重重的悲霜,他將兒子放下,又醒他餵了一些藥,問他有沒有好一點?
“爸爸,我沒事,就是有點兒困了。”盼歸神懨懨的說道。
盼歸是早產兒,從小弱多病,再加上陸雲薇在他小時候給他下過一次毒,雖然沒有大的影響,可終歸造這個孩子底子虛的很,莫雲澤耗費了極大的心才把他的調的健健康康,如今盼歸健健康康,跟平素人沒什麼兩樣,已經是極好的了。
“嗯,兒子乖,很快就好了,爸爸跟你保證!”莫雲澤又餵了兒子一些蛋白,才放心他睡下,兒子睡了後,莫雲澤開始給人打電話,準備查找蘇玖的下落,但是從何查起?
如果那人是蘇玖的話,爲什麼不認自己,還是沒有看到他!
可是他,明明了蘇玖的名字,而且,五年前到底發生了什麼事,蘇玖會離開海城五年,並且從來沒有回去過,難道恨自己,難道還恨蘇哲和盼歸嗎?
想起當年的事,莫雲澤心底大痛,當年蘇玖誤會他跟景榆的關係,甚至他在陸雲薇迫他的時候,他爲了景榆,放棄了蘇玖。
蘇玖該恨他,該怨他,可是爲什麼還活著,不回來找自己!
難道因爲恨他,已經恨到無法容忍跟他見面,甚至連親人都要放棄的地步嗎?
莫雲澤心思繁,不知道如何是好,到吧檯邊,開了一瓶洋酒,給自己倒了一杯,一仰而盡,讓自己冷靜一些,無論如何,他要找到蘇玖,哪怕終其一生,給恕罪!他也願意!
畢竟,當年是他負了,是他的錯,是他對不起,如果能彌補,他做什麼都願意!
夜,靜悄悄的,莫雲澤通知莫心和莫塵過來法國找人,他在法國這邊的人脈不多,倒是莫氏的生意有涉及到這邊的市場,他第一次主跟莫雲赫打了一通電話。
“雲赫,是我。”對方接起電話,他告知了自己的名字。
“有事?”莫雲赫很是意外,自從五年前,景榆離開之後,莫雲澤跟自己的關係並不多,他確實不如從前那般步步忍讓,可是對自己,卻好象言盡於此。
莫家有事,他會出手幫忙,可是無論爺爺怎麼說,甚至他默許讓他回來,他都不依。
他離開莫家之後,是真的沒有想過再回來。
他不爭不搶,甚至沒有一句怨言,而云舒和雲歌兩人夾在他和莫雲澤之間,很是爲難。雲歌是雲澤的親妹妹,而云舒是他的弟弟,撇開他和莫雲澤的關係,那兩人真的是極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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