控制住在行宮附近出沒的勢力后,沒有聲張,而是繼續讓那些人給安王回信,說計劃順利進行。
收拾好自己,顧太醫也到了,沈郁的恢復況良好,為他把完脈后,顧太醫道:“臣已經與吳太醫商議好了為貴君治療的方法,再過七日,便可開始。”
因為參與了治療,吳太醫也過來了,顧太醫把脈結束,他也為沈郁把了一次脈。
商君凜下朝回來,兩位太醫還沒離開,兩人正在與沈郁說一些治療時的注意事項。
他們需要據沈郁的況對藥方進行最后調整,確保無誤后方可給沈郁用上,因此,對沈郁的況越了解越好。
正好兩位太醫在,沈郁問起醫書和白瓷瓶里的藥的事。
“那種藥服用后真的一點都查不出來嗎?”
“回貴君的話,如果提前不知道,確實很難據脈象看出來,但現在臣等知道了它的存在,自然有辦法查出來。”顧太醫道。
“任何藥只要出現過,就會留下痕跡,像之前出現在臨縣的疫病,若提前不知道是人為造,不知道是由什麼藥造,多半會當普通疫病理。”吳太醫補充。
“也就是說,現在有中藥者出現,你們能查出來?”沈郁來了興趣。
“雖然有一些困難,但,確實可以。”
在醫上,兩位太醫都很自信。
太醫院這段時間一直在研究那本醫書里的容,對書里描述的各種藥有所了解,當即說了關于瓷瓶里的藥的一些事宜。
離開前,顧太醫踟躇片刻,還是道:“臣有一些話想說。”
商君凜:“說。”
顧太醫:“是這樣的,因為臣接過姬家的藏書,發現陛下送去太醫院的那本和在姬家看過的有一些區別,盡管外觀很像,但質不太一樣,而且就臣的了解,姬家的醫書都是分門別類整理好的,里面不會出現大半部分是救人之藥,小半部分是害人之藥的況。”
商君凜嚴肅了神:“顧太醫的意思是,這本醫書并非來自姬家?”
顧太醫:“這點臣無法回答,但臣能肯定,這本醫書里的容是被整合過的,或者說,有人故意加了一部分容進去。”
“朕知曉了,你先下去,朕會派人去查。”
商君凜向來是行派,顧太醫離開后,立即吩咐了人去查,哪怕時間久遠,想查到什麼很難,這件事也必須查個清清楚楚。
商君凜知道沈郁在意醫書的事,以安王的子,也不是不能做出為了挑撥他們關系故意給這樣一本書的事來,即使商君凜自己不介意,他也不想沈郁心中一直有一個疙瘩。
沈郁也沒想到,醫書的事還會有這樣的反轉,不過仔細一想,又覺得不奇怪,安王這種不想讓所有人好過的子,確實能做出這樣的事來。
在商君凜懷里蹭了蹭,沈郁期待這件事能早日水落石出。
商君凜有意轉移他的注意力,道:“阿郁想不想知道安王手里的三十萬兵馬來自哪里?”
“也是先帝留下的?”沈郁第一反應便是這個。
“有十五萬是先帝留下的,還有十五萬是他這些年私下養的,先帝的十五萬兵馬里,有一部分來自當年的林家軍,顧淮在京城外和他們對上后,那些人認出了和顧淮一起回京的另一部分林家軍,當場帶著人倒戈,這一仗打的遠比想象中容易。”
“安王要是知道自己做的一切都給顧將軍做了嫁,不知道有多心梗。”先是林家留下的甲胄等軍需,又是當年被收編的林家軍,辛苦謀劃一場,全便宜了別人。
“朕讓人給安王了,他想毀了大桓,朕便讓他只能眼睜睜看著,大桓在朕的帶領下,越來越好。”
即使是在牢里,商君凜也不想讓安王輕輕松松,所謂殺人誅心,不止安王一個人能做。
安王想破壞他與沈郁的關系,想讓他品嘗痛苦,他會將同樣的痛苦還回去。
“那些投誠的人,陛下是怎麼安排的?”這麼多兵馬,如何安置也是一個問題。
“這些人里,有不是當年的林家軍,朕問了他們的意見,有想離開軍隊的,有想繼續留在軍隊里的,朕會按照他們的意愿,放他們離開,至于留下的,打散后分派到不同地方。”
“顧將軍有說什麼嗎?”顧淮的份該知道的都知道了,他是林家留下的脈,說不定會對怎麼安置這些人有想法,商君凜要重用他,就不能讓這件事為兩人之間的隔閡。
“這麼安排,是顧淮主提出來的。”商君凜道。
顧淮雖然年紀不大,但從小經歷的事多,知道怎麼做最好,林家翻案,導致林家覆滅的罪魁禍首會得到應有懲罰,哥哥也沒事,對顧淮來說,現在已經是最好的局面了。
安王落網,顧淮查起當年的事來變得更加容易,他心中本就懷疑安王,直接往安王上查,查出了不東西。
里面有一種藥的藥效和林家銳部隊當年產生的一模一樣,這也是導致那場戰役失敗的最主要原因。
顧淮奉命清剿安王的殘存勢力,安王這些年所做的種種,都被曝在世人面前。
罔顧人命,殘害忠良,手足相殘……樁樁件件,駭人聽聞。
顧淮活捉了安王的幾名心腹,撬開這些人的,得知了林家一事的幕。
原來,當年林家覆滅的起因是無意間得罪了安王,安王覺得,有林家在,不論他怎麼禍禍,大桓的江山都不會出問題,便威利了林家主將的副,讓他偽造了林家里通外敵的證據。
事發后,不給人解釋的機會,直接對林家下手,謊報敵,捕中藥的林家軍進敵人包圍圈,來了個死無對證,坐實罪名。另一邊,派殺手潛林府,事后,一把火將林府燒的干干凈凈。
顧淮連夜進宮面圣,商君凜在書房召見他,沈郁也跟了過來。
一寒氣的年輕將軍直接跪下,向兩人匯報審出的結果。
“除了林家,當年還有好幾位忠臣蒙冤的背后有安王的手筆,除此之外,還有今年發生的疫等事,臣已經將口供整理好,請陛下過目。”
孟公公接過來,呈到商君凜面前。
越看,商君凜周氣越低。
還有一件商君凜吩咐讓顧淮重點審問的事,關于那本醫書。
據安王心腹代,醫書里記載的基本是救命良藥,安王得到手后,命手下的人研究,意外配出了另外的藥,前些日子,安王不知出于什麼心態,讓人仿照原版的醫書做出另一本一模一樣的來,還特意代,要將他們自己研究出的方子也寫進去,制后,便將原版毀了。
送進皇宮的,是安王命人仿照的醫書。
“朕就說,阿郁不必多想。”
沈郁也跟著看完了,他靠在商君凜肩膀上,涼涼道:“安王為了惡心人,真是無所不用其極。”
他對人心的把控極為準,知道怎麼做,最能刺痛人,也藏得夠深,前世直到最后,沈郁都不知道,幕后推手是安王。
“不說他了,”商君凜了沈郁的手,“阿郁的生辰快到了,今年朕要給阿郁送一份大禮,阿郁不許拒絕。”
“陛下想送什麼?”沈郁疑,“為什麼覺得我會拒絕?”
第247章
“說出來就不夠驚喜了,阿郁只要記得,到時候別拒絕就行。”商君凜賣了個關子。
沈郁轉坐到商君凜上:“陛下要送什麼?搞的這麼神?”
商君凜順勢摟住沈郁的腰,將人向自己,在那淡瓣上親了一口:“阿郁的弱冠禮,自然值得最好的。”
因為商君凜的態度,沈郁對這份生辰禮好奇起來,只可惜,無論他怎麼磨泡,商君凜都不肯說,是什麼。
吊足了人胃口。
沈郁開始期待那一天的到來。
冬日將近,尚局進宮為沈郁和商君凜兩人量尺寸,制作冬日的新。沈郁在宮里養得好,上多了些,這讓悉心投喂他的商君凜很有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