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決定就好。”沈郁回蹭商君凜的手掌。
前世,他沒有顧忌,在他的暗中作下,鎮北侯失去所有,想要的權勢、財富統統化為烏有,他越是在意什麼,沈郁便越讓他得不到什麼,這一世,他不打算用同樣的方法對付鎮北侯了,既然商君凜問出來,說明他心中已經有了決斷,沈郁可以放心將這件事給他。
“有陛下在,我好像什麼事都不用心了,”沈郁低喃,“陛下會安排好一切的,不是嗎?”
“是,若阿郁不想管,這些事都給朕就好。”商君凜低頭,在沈郁頸側落下輕吻。
他不想要無關要的人占據沈郁的注意力,或者恨都不想,沈郁眼里心里只要有自己就夠了。
最好是所有注意力都落在自己上。
這是商君凜不會宣之于口的想法。
“京城況怎麼樣了?”和商君凜親昵了一會,沈郁問起正事。
“有部分大臣站在了對方那邊,有些是自愿的,有些有把柄在對方手里,不得不站隊,商君毅現在已經到了京城,與不大臣私下見過面,等行宮那邊的消息傳來,他們估計就該手了。”說起這件事,商君凜語氣變冷。
商君毅便是七十皇子,商君凜登基時,他還不滿十歲,生母是為來自民間的人,只得了先帝一段時間的寵,沒有強有力的母家在背后支撐,這對母子的存在一向不高。
封地也是一塊不起眼的小地方,這些皇子的封地都是先帝怕商君凜斬草除提前封好的,像商君毅這種不算寵的皇子,都是隨便指一塊地方了事。
“十七殿下的封地……”沈郁回想前段時間看到的信息,“好像離安王的封地很近?”
“騎馬半日左右就能到。”商君凜給了肯定回復。
“十七皇子手中有先帝留下的圣旨,是真的嗎?”沈郁轉而問起另一個問題,世家大臣倒戈,有一個很重要的原因便是這份圣旨,但圣旨被保存起來,沒有人親眼見過。
“朕讓龍衛暗中搜尋過,沒有找到這道圣旨。”商君凜皺眉,他在得到消息的第一時間便讓龍衛去尋找了,這麼些天過去,龍衛沒傳來找到的消息,就好像這件事是憑空造的一般。
“總不可能是唬人的消息,沒看到實,那些大臣不該這麼輕易相信才是。”沈郁道。
能朝為,并在一波波清洗中留下來的,沒幾個是蠢笨之人,謊言編的再真,也不可能騙過所有人。
“陛下登基那會,可有什麼異樣發生?”要說先帝會因為防備商君凜留下這樣的后手,沈郁是相信的,畢竟連國庫、軍隊都能留下,多一道圣旨似乎也不奇怪了。
“那個時候……”商君凜回想起登基那年的事。
他帶兵回京,得到的不是應有的嘉賞,而是先帝和寵臣謀想奪他兵權的消息,商君凜當然不肯坐以待斃,索先發制人,控制住京城。
帶著一殺伐之氣進宮,商君凜在支持自己的大臣的擁護下,從不不愿的先帝手里接過傳位圣旨。
“先帝病得很重,幾乎下不了床,每日清醒的時間也有限,他想奪了朕的兵權,讓朕重新回到任人宰割的時候,卻不知道,因為他的昏聵,大臣早已不了他,他寵信的臣無惡不作,犯下眾怒,被朕決,沒人站在他一邊,再不愿,他也只能下詔傳位于朕。”
先不說商君凜是先帝唯一的嫡子,本就該有太子之位,就說那些有能力繼承皇位的皇子,都被除去了,剩下的皇子要麼勢力比不過商君凜,要麼年紀太小,除了商君凜,先帝別無選擇。
“那一年發生的事很多,要說不對勁的,肯定也很多,接近年關,好幾位王爺都回了京,在厲王和安王的周旋下,宗室也站在了朕這邊。為了防止意外發生,朕派人守在先帝邊,不見他有留下別的圣旨。”
沈郁打定主意,讓“熒”也關注一下這件事。
“熒”的存在沈郁沒有瞞著商君凜,男人知道后并沒有說什麼,他知道沈郁不是什麼讓人保護的弱存在,只要他想,任何事都難不住他。
“可惜當年得先帝看重的太監被置了,不然說不定能從這些人里問出些什麼來。”
“不論圣旨是從哪來的,總歸對我們的計劃影響不大。”
“阿郁說的是。”
這道圣旨到底在哪,不止商君凜和沈郁好奇,十七皇子也很好奇,一直伺候他的人信誓旦旦說有這道圣旨,但他從來沒見到過。
越接近計劃行的日子,十七皇子越不安,皇兄登基那年,他雖然年紀小,但該知道的還是知道的,他不覺得自己有哪里能勝過皇兄,登上那個位置。
要說不是假的,同樣是皇子,憑什麼皇兄可以他不可以?如果心中一點想法都沒有,他也不可能在這里了。
“殿下,天晚了,回房休息吧,養好神才能更好的面對即將發生的事。”一直跟在十七皇子邊伺候的太監走過來,為他披上外。
十七皇子了眼無邊的夜,轉回房。
再過不久,他就能名正言順出現在這座繁華的京城了,他將為這里的新主人,過去那些看不起他的,都將趴在他腳下。
商君凜再厲害又如何,最終得到這個位置的,只會是他。
伺候十七皇子睡下后,那名太監悄悄出了府,將十七皇子的一舉一匯報給站在暗的人。
而這一切,都被龍衛收眼底。
“自以為自己是最終贏家,卻不知道,自己的一舉一都是在他人的計劃之中完,我是該說這位十七殿下太自大呢,還是該說他太蠢?”看完龍衛傳來的信,沈郁單手撐住下,眼中閃過淡淡的諷意。
“就這樣還想與陛下相爭,未免太不自量力。”
“阿郁眼中,朕有這麼厲害?”商君凜走沈郁手中的信,放到一邊,走到沈郁邊坐下。
沈郁往旁邊挪了挪,給商君凜讓出位置,笑瞇瞇道:“陛下當然厲害,如果不厲害,怎麼能讓我心甘愿留在邊?”
“哦?”商君凜住沈郁下,“阿郁說說,朕哪里厲害?”
“當然哪里都厲害。”
“也包括床上嗎?”
被男人的直白打了個措手不及的沈郁:“……”
第239章
商君凜注視著沈郁,在他的目下,青年如雪般的一點點侵染上緋。
“阿郁怎麼不說話了?”男人角微勾,到青年耳邊,嗓音低磁優雅,毫讓人聯想不到他問出的是一個多麼不正經的問題。
“陛下怎麼……”沈郁聲音一頓,他到自己的耳垂被不輕不重咬了一口。
放開飽“欺凌”的耳垂,商君凜發出一陣低笑,呼吸間熱氣噴灑在敏的耳垂上,白雪上的緋越發濃郁了。
“阿郁怎麼不回答朕的問題了?”商君凜執起沈郁耳邊垂落的發,纏繞在手指上,“一開始,不是阿郁自己說的嗎?”
青纏繞,馥郁。
“是我說的,陛下哪兒都厲害,床上自然也……”沈郁偏了偏頭,瓣蹭到商君凜手指上,眸中波流轉,緩緩吐出最后兩個字,“厲害。”
住下的手指驟然加重力道,沈郁覺到了輕微的疼痛,他沒管這份疼痛,而是抬起手,上男人的臉。
沈郁的溫一直偏低,即使祛除了的“戒引”,這一質也沒改變,微涼手指非但沒能為男人降溫,反而像一粒火星落干柴,點燃熊熊烈火。
到男人加重的呼吸,沈郁笑了:“陛下不是要聽我的回答嗎,我回……唔……”
不等他說完,商君凜已經低下頭來,堵住青年一張一合的。
沈郁沒有抗拒,雙手摟住男人脖子,將人拉向自己。他向來不抗拒商君凜的吻,也或者說,他很沉溺于這種親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