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的多了,不可避免的,這些話傳到了越王耳朵里。
第一次聽到有人將他和商君凜對比還將他批的一無是的時候,越王砸了書房里所有東西。
下人低著頭站在空曠房間里,一句話都不敢說。
越王砸完東西仍不解氣,惡狠狠看著屋里的另一個人,像頭暴怒的獅子:“外面還有哪些關于本王的傳言?本王命你立刻去將傳言的人抓起來,本王要將他千刀萬剮!”
“王爺息怒,”下人跪下來,“不是奴不肯去做,而是現在……”
“現在什麼?”
“現在外面幾乎都在傳,”下人強忍住心中的恐懼,“不止漢州,大桓各地都有這些,而且,不比這更離譜……”
越王腦中轟鳴,簡直不敢想外面將自己傳了什麼樣子,這是他為商君凜編好的結局,最終卻落到了自己上。
口中涌上一腥甜,越王眼前一黑,直直倒了下去。
“王爺!快來人,王爺暈倒了!”
府里瞬間一團。
“陛下是說,越王被氣暈過去了?”沈郁披著雪白狐裘,走在雪地里,像是不食人間煙火的仙人。
“是,漢州那邊剛傳來的消息,據說是有人將外面的傳言告訴了越王,越王聽完后,當場就暈倒了。”商君凜牽著沈郁的手,步伐悠閑。
“越王也太不經用了,才這麼點,就不了,就這樣,還敢肖想陛下的位置。”沈郁冷嗤。
商君凜察覺到什麼,挑眉:“這件事是阿郁做的?”
沈郁一臉無辜向他:“我每日做什麼陛下不是最清楚嗎?”
作者有話要說: 一個關于補藥的小劇場:
沈郁不滿只有自己要喝藥,非拉著陛下一起。
陛下端著藥:“真要朕喝?不后悔?”
沈郁納悶:有什麼好后悔的?
第二天,沈郁捂著酸痛的腰起:“……失策了。”
第174章
沈郁這話可不是說著玩的,除了早朝的時間,兩人幾乎一直待在一起,商君凜當然知道這點,但他看著沈郁無辜的模樣,越發覺得這件事和他不開關系。
沈郁對越王的厭惡從不遮掩,商君凜很早就發現了這點,他有懷疑過中間是不是有什麼自己不知道的淵源,后來一想,以沈郁的子,單越王之前做的事,已經足夠讓他生出厭惡之心了。
“不論此事是誰做的,朕都要好好謝謝他才是。”
“說不定是越王的行為惹了眾怒,民間那麼多自發攻殲他的,要我說啊,越王也是夠奇怪,那些事確實是他做出來的,做都做了,怎麼沒膽子承認呢。”沈郁最看不慣的,就是這種道貌岸然的人。
“有些人就是這樣,朕以前在皇宮的時候,他帶著其他皇子來欺負朕,欺負完之后,又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將朕批評一頓,說因為是朕做錯了,才惹來這些人的欺負,他做任何事,都喜歡將自己摘得干干凈凈,如果不是事發突然,就連謀反,他也一定會偽裝出一副自己是匡扶正義的表象來。”
商君凜和越王打道的時間不算短,對他的一些心理了如指掌。
沈郁不到意外,因為前世確實是這樣,所有壞名聲都被推到商君凜上,越王自己則清清白白干干凈凈。
“陛下說的是,這次的事,恐怕得讓他難好一陣子了。”
他們的猜測沒有錯,越王昏迷了整整一天才醒過來,譚先生守在床邊,一臉沉。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怎麼突然暈過去了?”
想到昏倒前發生的事,越王口一疼,難地閉了閉眼。
譚先生當然不是什麼都不知道,越王暈倒后,他讓人著重審問了這一天接過越王的人,問到的結果只讓他覺得匪夷所思。
就為了那些謠言,能活生生把自己氣暈過去?
譚先生屬實不能理解。
他企圖從中發現別的可能,一圈查下來,最終證明,結果就是他最不愿相信的那樣。
“大夫說你是氣急攻心,什麼事能將你氣這樣?”譚先生企圖做最后掙扎。
沉默了一會,越王在下人的攙扶下緩緩坐起來,他的臉很差,眸中緒復雜。
“譚先生聽到外面關于本王的傳言了嗎?”
一句話,坐實了所有猜測。
譚先生不可置信站起來:“所以你就被幾句不痛不的話氣暈了?!”
“譚先生覺得這些話不痛不麼?”越王握了拳頭,“譚先生早聽說了麼?外面傳的,是不是比這些更過分?”
“不過是一些不了氣候的人在發泄不滿,你又何必當真?”譚先生不知道該怎麼形容自己此刻的覺,但考慮到以后的事還需要用到越王,心復雜地開始勸。
“沒辦法遏止麼?”越王低著頭,看不清臉上表。
“漢州我已經下令不準他們說了,其他地方我們暫時管不了,你也不用著急,等事之后,誰還敢說這些。”
“本王知道了。”
越王修養了幾天,才算恢復過來,譚先生下了令,不許任何人在越王面前提起這些事。
任何時候,言論都是不住的。
越不讓明面上說,私下傳播的越快,本來還只有部分人知道的事,被后,一下了漢州人人皆知的事。
百姓心中對越王的不滿積累得越來越多。
北漠收到了大桓遞來的文書,看完后,北漠皇帝氣得發了一晚上的火,當晚就召集了朝中大臣進宮議事。
“你們說,他這是什麼意思?!”北漠皇帝“啪”的一聲拍在桌子上,桌子被他拍得震了震。
大臣們面面相覷,尚且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你們自己看。”極力制住涌上來的怒火,北漠皇帝讓伺候的下人讀出大桓遞來的文書。
隨著下人的聲音,大臣們臉上的表慢慢變了。
難堪,氣憤……各種緒織,可謂彩紛呈。
“大桓皇帝太過分了!”一位老臣氣紅了臉,“這是要我們送出所有囤積的資啊!”
不知是不是巧合,大桓要求北漠呈上的,剛好是他們能拿出來的極限。
“大桓胃口倒是不小,也不看看自己能不能吞的下!”
“除了各種資,還有草場,林原是北漠最富饒的土地之一,他說要就要,憑什麼?!”
大殿里,瞬間吵作一團。
北漠皇帝疲憊了眉心,呵斥道:“都閉!你們在這說大桓能聽到嗎?有時間說這些,不如想想這次我們該怎麼應付過去。”
“大桓人怎麼突然開始索要賠償了?他們不是一向矜于份,不屑計較這些嗎?”
若非如此,他們也不會只了一封投降書過去。
“誰知道是什麼原因,大桓現在的這位皇帝對我們北漠意見可不小,當初他登基不久,就不顧先皇政令,對我們大手,如今他坐穩了皇位,這些東西多半是他要求的。”
“難道我們要乖乖把東西給出去?”
上到皇帝,下到臣子平民,沒人肯心甘愿給出這些東西。
北漠和大桓不一樣,大桓土地富饒,產富,很有卻什麼的時候,北漠是游牧民族,靠天吃飯,他們經常進犯大桓,便是為了大桓的土地。
知道北漠人不會心甘愿拿出這些東西,肅北軍一直盯著北漠,給他們施,他們打了這麼久的仗,總不能白打。
要知道,北漠的部分賠償,是會直接留在肅北軍中的。
北漠人的不配合在商君凜的預料之。
“陛下打算怎麼做?”沈郁拿起從北漠傳來的文書,一目十行看完,“這個時候知道哭慘了,早干嘛去了?”
北漠皇帝不知道從哪得來的靈,這回好一通哭慘,說什麼肅北大旱北漠也到了影響,他們會揮兵南下是因為日子實在過不下去,想為子民謀一條出路等等。
沈郁看了只覺得好笑,這是見大桓不好對付,打起牌來了,可惜他們的如意算盤打錯了,商君凜可不是這種容易在不該心的時候心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