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商法？會往哪方面改？”

“其實現在這樣好的，對我們商人來說已經比前朝好太多了。”

“嚴兄可有更確切的消息？”金老板低聲問。

“金老板放心，新商法只會比以前的對我們更有利，其他我也不是很清楚，朝廷還只是提出了一個想法，更的還需要各位大臣商議之后才能做決斷。”

嚴錚會知道這些，當然是沈郁給他的，沈郁之前和商君凜提起過這件事，商君凜很是意。

漢州查到的消息陸續傳回朝廷，每一件都證實了許家庶話的真實，證據確鑿之下，許家和程家，都完了。

“陛下說，許大人對許夫人和許婉珺做的事并不知曉？”

躍的燭照亮了燈下人的臉，商君凜放下批折子的筆，盯著沈郁的臉看了一會。

“陛下看我做什麼？”沈郁向自己的臉，“我臉上有東西？”

“不管看阿郁多次，阿郁都讓朕心，”商君凜抬起手，“到朕這邊來。”

沈郁走了過去，他換了寢，簡單的服沒能減他半分風華，反而更突顯出那張臉的雕細琢。

商君凜將人抱在懷里，嗅著沈郁發間的清香，因朝政產生的煩躁心一掃而空。

“許婉珺在漢州殘害人命一事，許林華并不知道，公布許婉珺母子的罪行時，他臉上的驚訝不似作偽，對許家人進行審問后，審問結果也證實了這一點。”

“這麼大的事，他們是怎麼瞞過許林華的？這麼多起命案，他總不可能一次風聲都沒聽到吧？”沈郁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不知道許夫人和程家做了什麼，許林華對他們非常信任，再加上有程家的威利，那些害人本不敢也沒辦法將事鬧大，仰仗許林華做事的員更不敢貿然開口，他們都以為許林華是知的。”

既然頂頭上司知，誰會自找沒趣將上司兒做的事捅出去？

“而且，他們收了程家的好，看在這些好的面子上，只是閉眼不看，閉不說而已，多容易的事。”

沈郁聽出了商君凜語氣里的諷刺以為，蹭了蹭他的臉：“事暴出來，當初選擇閉的如今了幫兇，不知道他們有沒有為自己的選擇后悔。”

不論他們心中是什麼想法，事已經發生了，現在再后悔也沒了作用，人，總要為自己的所作所為負責。

漢州地方不大，不像肅北，牽一發而全，換幾個員而已，是件很容易的事。

查出實后，有罪者一律貶，該如何置，大桓律法上寫的清清楚楚。

商君凜了懷里人的發：“丞相那邊也查出了結果，會將人調回京城，是因為許林華上來的履歷特別漂亮，加上這些年漢州沒出什麼大事，他們便沒有細查。”

一時疏忽，險些釀大錯。

“他們在漢州只手遮天，消息傳不出來也正常，連漢州本地都沒人敢說的事，怎麼傳到外面來？若不是這次因為許家嫡的冒犯之事，陛下派人去漢州調查，說不定這些事會被永遠瞞下去。”沈郁往背后靠了靠。

前世，沈郁就一直沒聽說過這件事，直到最后，程家都活得好好的，許林華也一直都在漢州，直到投靠越王，才離開漢州前往京城。

許林華是真的沒想到，他一向以為乖巧聽話、最多有些刁蠻的兒，背后做了這麼多可怕的事，回到牢里，神還有些恍惚。

許婉珺母子了刑，神頗為萎靡，唯有許家庶，眼中亮著奇異的。

等這一天很久了。

時間一天天過去，程家做的事被一件件查出來，無數心懷仇恨的人恨不得撲上來，生啖其。

程家人這些天如熱鍋上的螞蟻，急的團團轉。

“大哥，那位大人回復了嗎？如今我們該怎麼做？難道要坐以待斃，最后落得個家毀人亡的下場嗎？”

“就這兩天了，那位大人說的人就要到了，等他們到了，我們就離開。”

“離開？除了漢州，我們還能去哪？”

“朝廷的結果還沒下來，我們必須趕在結果下來之前離開，不然，想走都走不了了，那位大人說，會有人來接應我們。”

“可是……”這樣的話，他們不就逃犯了嗎？

晚上，越王一行人出現在程家別莊門前。

仆人扣響程家家主的門：“老爺，客人到了。”

程家家主披下床。

同一時間，守在程家附近的龍衛察覺到了程家的靜。

第167章

知道皇帝派人來了漢州，越王一行人改變了原來的計劃，他們本來打算直接到程家，以程家在漢州的地位，沒哪個地方比程家安全，但出了后面的事，程家也就沒那麼安全了。

目前朝廷派人查的，主要還是許婉珺做的事，程家在漢州盤踞多年，做事不顯山不顯水，如果不是為了許婉珺，他們也不會這麼快暴出來。

背后的人不想選其他更安全的方法嗎？只不過是時間太迫，朝廷在背后追得又急，他們別無選擇罷了。

龍衛是暗中行的，明面上參加抓捕行的，是京城軍。

可別以為軍就是宦子弟進去鍍金的，以前的大桓軍可以這麼說，商君凜手里的軍卻不是，這是最先跟著他打仗的軍隊，是真正在戰場上廝殺過的，后來想加軍的人，需經過重重考核，只有足夠優秀的，才會被選中。

這樣的軍可不是什麼草包，要想躲過他們的追捕，哪有那麼容易。

要不是安排了一場刺殺引開他們的視線，最大可能是，他們連皇城都出不了。

所以盡管知道來漢州不安全，他們也只能搏一把。

在知道許婉珺在秋獵中得罪皇帝引來朝廷人到漢州的時候，背后之人氣得砸了杯子，萬無一失的安排就因為一個蠢貨產生巨大失誤，要不是人在京城，他都想直接將人弄死了。

程家不再安全，他們只能找別的地方，好在程家家大業大，莊子也多，挑出其中一個不為外人知道的不難，最終選擇了一同樣位于漢州，但地偏遠的莊子。

程家主知道最近會有客人到，得到消息后，沒第一時間去別莊，而是召集了家中有話語權的前來商議。

“現在人已經到了，我們該怎麼做？”

程家在漢州扎多年，要放棄也不是那麼容易的，誰都不想拋棄錦玉食的生活，選擇前途未卜的道路。

這件事，除了幾個話事人，程家其他人甚至不知道。

“我們程家，難道要為了一個份不明的人分崩離析嗎？”

“這件事你們該問問許婉珺，要不是惹事，我們用得著把自己搭進去？”

曾經的寵在及到利益時，瞬間不復存在。

“是家主妹妹的兒，從小就被寵壞了，在自己的地盤這子無傷大雅，可到了京城還這樣，遲早會害人害己，我當初就說，要好好管教管教，你們當初非說我和一個小輩過不去……”

“好了，別說了。”見家主臉難看，有人勸阻。

“事已經發生了，說這些還有什麼用？有時間說這個，還不如想想我們接下來該怎麼做。”

“雖然現在還沒波及到我們上來，但若是那幾位大人繼續查下去，遲早會查到我們上來，我們早就沒有選擇了，不是嗎？”

書房里陷一陣沉默。

“那位大人怎麼說？”半晌，有人開口。

“他說自己暫時還不能和朝廷對上，讓我們先和那位客人匯合，跟他們一起走。”程家主了眉心，一臉疲憊。

“程家這麼多人，這麼多東西，都放棄嗎？”

“作太大肯定會被朝廷注意到……”

程家主話里的意思已經很明顯了。

半夜后，程家主換了服，悄悄出了程家住宅，前往別莊。

他比其他程家人知道的消息更多一些，知道客人的份是誰，如今程家出了這麼大的事，不論怎樣都不可能保全，既然如此，還不如改弦易轍，另投他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