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快了。
沈郁指尖點了點輿圖上被圈出的地方:“這里臨近肅北,來去方便,陛下的心愿很快就能實現了。”
第164章
和北漠一戰,他們有信心贏。
沈郁翻開桌上的另一份折子,是刑部呈上來的,詢問關于如何置馮平琦的事。
馮家勢力已經被從大桓權利中心抹去,昔日風一時的馮閣老鋃鐺獄,他庇護的員但凡有牽扯的,也到了應得懲罰,現在就剩馮家還未置了。
“陛下打算如何置馮大人?”沈郁合上折子。
商君凜也看到了折子,皺了皺眉:“這種事刑部自己定罪就行,還來問朕做什麼?”
商君凜批了個“按律置”,扔到一邊。
“說起馮大人,當初他為何要陷害安王?”沈郁走到商君凜邊坐下。
將致幻藥放到那株花旁邊,若沈郁出了事,商君凜第一個要追究的,就是送花進宮的安王。
“他說這是那邊的意思。”
商君凜說的那邊,指的是背后控馮平琦做事的人,那伙人如今也被關在刑部大牢里。
“朕讓刑部審問過那些人,他們說,因為朕偏于你,所以想讓朕試一試失去摯的滋味。”說到這里,商君凜語氣里充滿冷意。
“那我剛宮的時候呢,他們難道能未卜先知,知道日后陛下會傾心于我?若是如此,一開始便該阻止我宮才是。”沈郁不解。
可事實卻是,他的宮是這些人一手促的。
后面想讓他消失,沈郁能理解,那個時候,商君凜對他的寵已經不遮掩了,雖然那個時候,只有他們自己知道,這份寵里摻了幾分真心。
外人卻是不知道的,從他們的角度來看,沈郁一宮就獲得了帝王的寵,一直到今日,圣寵不衰。
商君凜:“刑部那邊傳來的消息是,他們只是聽從命令行事,你生病的藥也是背后之人給的。”
沈郁:“能從這些人里問出劫獄之人的消息嗎?”
商君凜:“越王被劫走之后朕便讓刑部的人審問過,沒什麼結果。”
刑部尚書最近也很苦惱,陛下將馮閣老一事給他理,背后又牽扯出謀害貴君一事,陛下對貴君多看重,長了眼睛的都能看出來,基于此,刑部尚書更不敢馬虎。
“大人,今日還審嗎?”下屬拱手問道。
“審,沒審出結果來,一天都不能松懈,陛下將人給我們置,是對我們的看重,無論如何我們都不能辜負陛下的期待。”刑部尚書義正言辭。
“是!”
馮平琦如今已經沒了昔日的風派頭,頭發凌落在臉上,囚服上布滿臟污和跡,長期刑訊下來,他的狀態變得極差。
“我知道的都已經說了,剩下的,你們再怎麼審,我也說不出來。”看著走向自己的刑部尚書,馮平琦聲音嘶啞。
曾經的下屬了高高在上的審判者,很難形容這是一種什麼覺。
刑部尚書招手,下屬拿來鞭子。
同一時間,另一邊也在遭遇同樣的事,對付那人,可沒有對付曾經的馮閣老這麼客氣。
商君凜不需要管他們是怎麼審問的,只要知道最終結果就行。
秋季過去,冬天來臨,天氣越來越冷,沈郁換上了厚服,如顧太醫所說,他今年冬天比往年過的輕松許多。
幾次試探后,肅北軍與北漠軍隊正面對上,雙方第一次對上,肅北軍就打了北漠軍隊一個措手不及。
捷報傳到朝廷,商君凜大悅。
北漠那位親王還被扣押在京城,大桓和北漠開站后,他的日子越發不好過,若是北漠贏了還好,他還有機會回到北漠,若贏的是大桓,他的境就危險了。
京城沒到戰爭的影響,每次勝利的消息傳來,到了合適時機,朝廷都會給百姓知道。
與北漠這一戰,百姓心中早已有了底。
“不愧是肅北軍,當年能將北漠人打得落花流水,這回一樣能狠狠打回去!”
“居然想趁肅北大旱來打劫我們,要我說,這場戰打得好,就該給這些北漠蠻子一點瞧瞧!”
“他們還派人潛伏在肅北,如今事發還威脅我們不放人就開戰,真不要臉!”
有民報引導,民間的輿論走向全在掌握之中。
商君凜得了宮外傳來的消息,講給沈郁聽:“沒想到一份小小的報紙,能起到這麼大的作用。”
“陛下永遠不要小瞧百姓的力量,以前那些人利用百姓與朝廷的信息差,肆意污蔑陛下,以后,這種況別想再發生。”沈郁垂眸,斂下眼中的暗芒。
“阿郁這麼維護朕?”商君凜了沈郁的手。
“陛下做了這麼對對民有利的事,總不能任由心懷惡意的人污蔑。”想起前世商君凜被人刻意搞壞的名聲,沈郁心中一陣不愉。
朝廷一改往日做法,皇帝做的每件事都有了合理解釋,民報的出現,徹底扭轉了朝廷和商君凜在百姓心目中的形象。
這個結果是沈郁樂意看到的。
“朕派龍衛暗中前往漢州,一路上,發現了越王的蹤跡,只是對方行很謹慎,追蹤了一段距離后,痕跡消失了。”商君凜道。
“這樣說明我們猜測的方向麼錯,他們確實打算去漢州,”沈郁挲手里的杯子,“漢州有什麼特殊的地方嗎?”
其實一開始,他們都以為那些人會帶著越王回封地,商君凜派了人沿路追尋他們的蹤跡,漢州并不在京城和越王封地的必經之路上,若去漢州,會繞很大一個彎子。
“多半是漢州有接應的人。”商君凜淡聲道。
“陛下說,這件事是不是很巧?許大人的嫡在獵場犯了事,陛下派人去漢州調查他們以前的事,那伙人好不容易劫走越王,要去的地方也是漢州,若是他們知道,陛下的人正好去了那邊,心里會是什麼想法?”
沈郁只要一想到,那些人自以為萬無一失,結果卻一頭撞進早已準備好的陷阱的場面,就覺得很有意思。
“這麼說的話,阿郁估計是他們的克星吧,每一件事,都能差錯和他們撞上。”商君凜也驚訝。
之前的事不說,這次的事真的過于巧合,偏偏那天他和沈郁一起去狩獵,遇到了許大人蠻的嫡。
沈郁笑了笑:“或許吧。”
為涉事人,許大人一家如今都被關押起來,不管他們有沒有參與進刺殺,人是他們帶進來的,一個從犯罪名不了。
“那天方大人抓到的家仆說,他是給許夫人送信的,陛下有查到和漢州那邊說了什麼嗎?”沈郁問。
商君凜:“據許夫人代,是想讓漢州那邊遮掩一下那好兒曾經在漢州做的事。”
沈郁:“許家嫡那驕橫的子,想來沒惹是生非。”
商君凜:“阿郁想的不錯,手里甚至有好幾起命案。”
“陛下這麼快就查到結果了嗎?”沈郁驚訝。
“是許家那個庶說的,獄后,說了很多許家的事,朕已經讓人去核實了,若說的都是事實,漢州也該變變天了。”
一句話,輕描淡寫決定了漢州各大勢力接下來的命運。
許家人被關在一起。
“你為什麼要和他們說那些,是覺得如今我們都獄了,就能肆意污蔑你姐姐了嗎?”許夫人一臉恨意看著獨自蜷在墻邊的子。
“自己都敢做,我為什麼不敢說?”子將頭從臂彎里抬起來,直勾勾看向許夫人,“與其在這質問我,不如擔憂擔憂你那好兒,上背負這麼多人命,半夜不怕冤魂索命嗎?”
“你在胡言語什麼?”許大人不滿地呵斥,“珺珺是你姐姐,最多刁蠻任了些,哪有傷到人命?你對再不滿,也不該用這種事污蔑。”
“原來父親不知道這些事啊,那你不妨問問你邊的好妻子,好兒,三年前,武家的兒是怎麼沒的?或者問問,兩年前,余家的兒又是怎麼會溺死的?像這樣的事,還有很多很多,要我一一說出來嗎?”子角彎出一道諷刺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