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均暫時沒有發現異常,朕當年在肅北的時候,將肅北軍和肅北員系分開了,兩者獨自運轉,互不干擾。”商君凜當初這麼做的原因,便是不放心將那麼多肅北軍到肅北員手里。
“陛下派顧淮帶龍衛過去,不止是為了暗中保護方大人吧?”沈郁轉了一圈,繞到商君凜邊坐下。
“知朕者阿郁也,他們的真正目的,在肅北軍,朕需要了解一下肅北軍的況。”
肅北是大桓和北漠之間的重要屏障,肅北軍的存在,震懾了北漠揮軍南下的可能,每一次,企圖侵大桓的北漠軍都會被肅北軍攔在關外。
深夜,肅北。
形如鬼魅的黑人潛肅北軍部,沒發出任何聲響。
他們臉上都帶著黑面,在月下反出金屬質地的冷芒。
“誰?”
“噓——”銀匕首抵住脖頸,冷氣息籠罩而來。
“你是誰?你可知擅闖軍營是重罪?”
“你不說,誰也不知道今天晚上有人來過。”
背后傳來的聲音嘶啞,被挾持的男子想轉,只是他一,脖子上的匕首就陷里一分,嚇得他再也不敢妄。
“有話好說,有話好說。”
“我問你,朝廷派人來肅北的事,你知不知道?”
“知道,知道,他們是來賑災的。”
“你還知道些什麼?說!”
匕首刺進皮,帶來陣陣刺痛。
“其他我真不知道……啊,我說,我說,他們好似對肅北軍的況也很關心,還有肅北的災,他們帶來的資有一批在到肅北之前已經被搶走了,我知道是就這些了,真的。”
后的人又問了幾個問題,最后一句話更是嚇得他背后出了一冷汗。
“我知道你是通過關系進肅北軍的,你最好不要將今晚的事說出去,相信你背后的人也不想看到,千辛萬苦送進肅北軍的暗線還沒做一點事就悄無聲息沒了。”
后力道驟松,男人扭頭去看,營帳里除了自己別無他人,若不是脖子上的事提醒他剛才的一切都是真實發生的,他都要懷疑自己是不是做了個噩夢。
手向脖子,并沒有到跡,他不信邪起走到放水盆的地方,俯看。
他的脖子真的完好無損。
難不剛才真的只是做了個夢?
男人著脖子,百思不得其解,他確實是肅北高層員安進肅北軍的,他的份明面上和肅北員沒有任何關系,否則他也進不了肅北軍,這件事只有極幾個人知道。
他有心將剛剛發生的事傳給上面的人,猛然想到這件事的不對勁之,強行下這個念頭,他不能拿自己的命做賭注。
第二天,他旁敲側擊問了守在營帳外的士兵,所有人都說昨晚沒發生任何異常。
“胡先生,是發生什麼事了嗎?”
胡先生下意識了自己的脖子:“沒事,將軍現在在營帳嗎,關于救災的事,我有一些問題想和將軍談談。”
“在,您這邊請。”
關于肅北軍的報由龍衛親自送到商君凜手上。
“丞相似乎對賀承宇三人很看好,”沈郁瞥到商君凜翻開的折子,“都上折子夸他們好幾回了。”
“聽說自從這三人跟在丞相邊做事開始,丞相每日都能出一些時間用來品茶了,還能偶爾和江懷清、賀承宇下下棋。”商君凜對丞相的愜意日子不置可否。
“懷清也寫信和我說了,除了每日要理大量文書外,丞相在其他方面都對他們很照顧。”
短短幾天,三人已經長了許多,有他們搭把手,丞相那邊的進度也快了不,等沈郁排的戲在宮外上演,關于捐助的政策也會正式開始執行,
“他還在和你寫信?”商君凜握住沈郁的腰,了他腰上的,“阿郁什麼時候也給朕寫一回信?上回宮外不是送了一些桃花信箋進來,阿郁可以用那個寫。”
“難怪陛下上次看了那麼久,當時怎麼不和我說?”沈郁扭頭看向商君凜,眼中帶著戲謔,“還有,戲班的人說我的手稿被陛下要走了,陛下要那份原稿做什麼?”
第108章
商君凜被破了也不惱,反抬起沈郁下:“貴君的真跡自然該放到朕手里,阿郁覺得呢?”
“陛下說的是,”沈郁聲音含笑,“那我給江懷清寫的那些呢?陛下也要放在手里嗎?”
商君凜認真想了一下,其實他是想要的,但那些都是寫給別人的東西,和戲本不一樣……
看商君凜認真思索的樣子,沈郁樂不可支:“陛下不會真的想將那些信也據為己有吧?”
“阿郁給他寫了這麼多封,一次都沒給我寫過。”商君凜不滿,他也想要沈郁親手寫的信。
“陛下日理萬機,看折子和信函不覺得厭煩嗎?”若理這些事的是自己,沈郁是一點都不希閑暇時間還看這些東西的。
“阿郁寫的能和他們一樣嗎?多我都愿意看。”商君凜目深邃。
“那……”沈郁拖長尾音,“陛下想讓我寫什麼?詩?己話?還是別的什麼?”
商君凜矜持回答:“朕都可以。”
他什麼都想要。
沈郁笑著睨他一眼:“我記住了,會給陛下寫的,陛下安心等著便是。”
既然應承下來,沈郁開始琢磨,要給商君凜寫些什麼。
商君凜得了想要的答復,批起折子來效率都高了不。
“貴君,小戲園那邊傳話來,說戲已經排好了,讓您去過目一下。”慕汐從外面走進來,道。
沈郁正在寫信,桌面上平整擺著一章信紙,紙上用稍深一些的渲染出朵朵桃花,是上回葉老板送進宮的,一同送來的,還有一款淺藍和淺綠。
據葉老板說,這些信紙賣的特別好,在世家公子和小姐那邊非常歡迎,即使定價昂貴,還是能很快銷售而空。
適合道出綿綿意,用來給心上人寫信述說相思再好不過,若是格靦腆一點的,可用淺藍代替。
商君凜點名要,沈郁便讓慕汐將庫房里的信紙拿了出來,打算先寫一張。
筆尖沾了墨,一手漂亮的簪花小楷躍然紙上。
寫完最后一筆,沈郁收了筆:“你去告訴他們,我和陛下今日傍晚過去。”
“是,奴婢告退。”
慕汐離開后,沈郁看著桌上的信紙,角忍不住向上揚起。誰能想到,殺伐果斷的陛下私下里竟然會討要一封小小的信呢。
待紙上墨痕干了,沈郁將信紙收好,放到提前備好的信封里,信封也是葉老板送來的,封口印了桃花,讓人一眼就能看出,這封信里會是何種容。
醫用酒的效果得到驗證,如何大規模生產酒了一個大問題,用沈月的法子,始終效率太低。
太醫院現在已經拿到了制作酒的法子,也從宮里要來了幾套玻璃儀,騰出了幾間空余房間,專門用來制作醫用酒。
為了避免和酒弄混,他們琢磨著給醫用酒取個新名字。
“酒濃度過高不可直接飲用,會有生命危險,以前那些因酗酒中毒的,莫非是因為他們飲用的酒濃度太高,而非有人下毒或者吃了什麼相克食?”
歷年來,因為飲酒導致的死亡都不罕見,無數大夫研究過這個問題,始終不得其法,他們調查后發現,這些死亡的人除了飲酒外幾乎沒有任何共同之。
“不無可能,宮里送酒來的人也再三叮囑過,用這個法子制出的酒切莫飲用,如果要對傷起到作用,也一定要準確配比,否則,不但不能減傷口染,還會給傷口造二次傷害。”
太醫院的院使吳太醫再次強調:“切記,一定要嚴格按照配比制作!”
“是!”
“顧崇,你跟我出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