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乃臣的本職，陛下不必言謝，”顧太醫想起剛剛沈郁說的話，遲疑道，“今日貴君問了一些問題，臣尚且沒得到結論，陛下可以多留意一下。”

說完，將在玉璋宮與沈郁的對話復述了一遍。

商君凜：“朕一直擔心此事會傷到阿郁的子，不敢多做，顧太醫的意思是，可以適當？”

顧太醫：“貴君現在調養的好，只要不太過，便不會出現什麼問題。”

商君凜：“顧太醫上次給阿郁送的藥膏不錯，可以多做一些。”

顧太醫：“……臣領旨。”

得到沈郁并無大礙的消息，商君凜心大好，給顧太醫賞賜了一堆東西，讓孟公公送人回去。

顧太醫由宮里的馬車送回顧宅，馬車后面還跟著一排賞賜，街上的人紛紛駐足觀看。

聽到外面的靜，顧淮走出來，見顧太醫從宮廷特制的馬車上走下來，馬車后還跟著幾輛車架。

“這是……”

“是陛下賞賜的，”顧太醫下了馬車，回了顧淮的話后，轉頭對孟公公道，“勞煩孟公公了。”

“哪里哪里，這都是顧太醫該得的。”

宮里的人離開后，顧淮邊幫忙整理賞賜下來的東西，邊道：“哥哥真厲害，又得了這麼多賞賜。”

“是陛下和貴君人好。”這些東西里，一部分是商君凜賞賜的，一部分是玉璋宮那邊賞賜的，知道顧太醫喜好，這些賞賜里也多是他能用上的。

“貴君的好些了嗎？”

“已無大礙，”顧太醫了把年的頭，“放心吧，我不會有事的。”

將東西分門別類收拾好，顧太醫拿出做藥膏的材料，打算多做一些，陛下后宮只有貴君一人，需求量肯定不會。

說起做藥膏這事，還是他剛進太醫院那會，為了生計學會的，那時候顧淮病得重，需要各種昂貴藥材，為了將人治好，他接了很多外面的活，現在經常去的藥鋪的老板，當初幫了他良多，知道他缺錢后，告訴他做這個來錢快。

事實也是如此，尤其是那種帶有催效果的，賣得格外好，后來不那麼缺錢了，他也就不怎麼做了，主要是臉皮薄，不想讓家里的孩子知道他在做這個，當時賣藥膏，他都是托藥鋪老板幫忙賣的，全程自己沒出面。

給沈郁做，是因為沈郁的況特殊，他既然接手了，便要做到最好，陛下一看就是需求量大的，男子承歡本就不易，貴君又不好，若經常因此事傷，對影響會很大。

今日陛下又提出來……顧太醫想起上次送到玉璋宮的數量，不多但也絕對不算了，他要不要晦提醒一下陛下，讓貴君多休息休息？

顧太醫嘆了口氣，他只是個給人治病的，怎麼還要心陛下的房中事呢？

將熬制好的藥膏放到盒子里冷卻，顧太醫取來早已調制好的花加進去，全神貫注配藥的他并沒有發現，顧淮進了屋子。

顧淮對顧太醫的一切事都很興趣，看到擺放整齊的一排明膏，拿起其中一個，走到顧太醫后：“哥哥，這是什麼？”

顧太醫被突如其來的聲音嚇了一跳，手上力道一松，多虧顧淮眼疾手快，才沒讓東西掉下去。

“你怎麼進來了？”顧太醫定了定神，轉就見顧淮拿著他做到一半的脂膏，眼中充滿好奇。

顧太醫臉唰的紅了。

作者有話要說： 顧太醫：求助，做xxx品被家里小孩抓了個現行怎麼辦？

第89章

他要怎麼向顧淮解釋，脂膏是用來做什麼的？

顧太醫紅著臉將盒子從顧淮手里奪過來，放到一邊。

仿佛意識到自己做錯了事，顧淮聳拉著腦袋，低聲道：“對不起，哥哥，我不知道這個不能。”

顧太醫吃不吃，見顧淮低頭認錯，反而不好怪他，沒忍住了年腦袋：“沒事，只是這個藥是要給貴君的，大人用的東西小孩子不要。”

“我已經不小了，哥哥。”顧淮在心中嘆氣，他都要滿十八了，顧太醫還一直拿他當孩子看，他是很被顧太醫寵的覺不假，可他不想一直被當做一個孩子。

他早已長大，再也不是過去那個只能任人宰割的孩了，他也可以為哥哥遮風擋雨，撐起一片天。

“知道你已經長大了，好了，出去玩吧，我這邊快忙完了。”

見他態度堅決，顧淮不想惹顧太醫生氣，乖乖走了出去，只是心中到底好奇，顧太醫做的究竟是什麼，為什麼會在他問起時臉紅。

顧淮出去后，來下屬，詳細描述了一遍自己見到的膏，問：“你可知道這是何？”

下屬頓了頓，遲疑道：“似乎是男子承歡時用來潤的……”

說完后，下屬迅速補上一句：“當然，這只是屬下的妄加猜測，并不一定真的就是此。”

顧淮沉默了，聯想到顧太醫在他問起時的臉紅，哪里還不能確定，那多半是下屬所說的那樣。

什麼時候，他的哥哥學會了做這種東西？以他哥哥的練程度來看，顯然不是第一回 做了，顧淮仔細回想這些年的相，試圖從記憶里找出一些蛛馬跡。

顧太醫還不知道自己的快要捂不住，沉下心將最后一步做完，拿來小玉瓶裝好藥膏，看著做好的藥膏，顧太醫長長舒了口氣。

這回做的分量應該夠用一段時間了，下回還是找別的地方做吧，在家做被顧淮看到太尷尬了。

做好的藥膏很快送到商君凜手上，商君凜將之收起來，放到床頭存放小的格子里。

“陛下在做什麼？”沈郁在外面給花草澆完水，走進來就看到商君凜俯在床上做什麼。

商君凜站直，轉走向沈郁：“顧太醫上回送來的脂膏不是快用完了嗎，又送了一些過來。”

“是不是陛下榨他做的？”沈郁一眼看破，“人家好好一太醫，陛下老讓他做這種東西像什麼話？”

“這些也是為了阿郁好，”商君凜自有一套自己的道理，“顧太醫為阿郁調理，自然要包括各方各面。”

“如果陛下不非拉著我做，也用不上這些東西。”沈郁嗔道。

自從上回之后，商君凜總喜歡拉著他做那事，雖然沒做到底，但狠狠讓商君凜解了一番饞。

朝廷眾大臣都能覺到，皇帝最近心很好。

世家大臣以為商君凜心好是因為在子為一事上勝了他們，心中不愉卻不能表現出來，很是糟心了一段時間。

除了他們，其他大臣都希商君凜的這種好心能多持續一段時間。

賀承宇江懷清方嘉怡三人都了翰林院，旁人縱然再不滿，現在事已定局，也不好再說什麼。

方嘉怡的文章在學子間流傳，除了部分對子偏見很大的，其他讀書人對方嘉怡摘取榜眼一事并無多疑義。

見外面一直沒什麼靜，世家的人簡直氣壞了，他們當然不會善罷甘休，買通幾個書生，各種說子為的壞，被其他讀書人群起而攻之，只能不了了之。

“此事還要多虧阿郁提前預料到，不然真要出子。”商君凜拿著龍衛最新呈上的函，心頗好地勾起角。

“發生了什麼？”沈郁為兩人沏好茶，把其中一杯推到商君凜面前。

“世家當真派了人去讀書人里挑起事端，在我們的提前準備下，沒掀起什麼風浪，你看。”商君凜將函遞到沈郁面前。

沈郁打開，一目十行看完，“他們太低估寒門的力量了，也本不了解這些還未步場的讀書人心中最在意的是什麼，他們還未被場名利侵染，心中自有壑，以及一腔抱負。”

沈郁前世沒與這些人打道，在場上的人看來，他們或許很單純很好利用，但你要覺得他們蠢可以隨意拿，那就大錯特錯了。

“關于朝中事，口口相傳總容易出現失真，得想個法子，讓大桓各個地方都能知道準確的朝廷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