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宮啊，”太妃眼中有一瞬間的恍惚，“出去看看也好，芳容，給沈月支點銀子，出去了好好玩，不過要記住別給貴君惹麻煩。”

太妃沒有起疑，宮里有不宮小小年紀就宮了，們從大桓各地而來，可能連京城全貌都沒見過，會對宮外產生向往很正常。

“我會的！”沈月鄭重點頭。

沈月給的那些關于子的用品做起來都不難，沈郁手下有不鋪子，做出品后可以放在鋪子上賣。

“陛下，方姑娘他們的職今日定下來了嗎？”

這件事前前后后拖了十多天了，今天是最后期限，商君凜想讓方嘉怡走正常程序進翰林院，世家那邊始終不肯，他們提出的職大多是無關要的，意思很明顯，找個不重要的位置將人供起來就行。

“定下來了，和歷年一樣，會和江懷清賀承宇一起翰林院。”商君凜放下手里的筆，眉心，“至于易家等世家，鑒于這次是家中小輩不懂事犯下錯誤，只懲治犯錯之人。”

“易簡明呢？”沈郁走到商君凜后，為他按太，他切會到，為了這事，商君凜費了多心思。

“取消此次績，以儆效尤。”這是世家不得已退讓一步后的結果。

“看來這次是陛下勝了，折騰這麼久，終于塵埃落定，恭喜陛下。”

雖然后面要面對的問題還有很多，至第一步功出去了，至于方嘉怡以后的發展會如何，就全靠自己了。

“阿郁打算如何恭喜朕？”商君凜抓過沈郁的手，將人拉到前，抱在上，親昵近他耳邊，“說起來，這個建議還是你提起的，完了阿郁的心愿，是不是該有什麼獎勵？”

第88章

沈郁頗為無言的看著商君凜，他發現商君凜越來越喜歡逮著個機會就找他討賞了。

不，說討賞不如親切，商君凜哪是真想要什麼，不過是變著法子想要沈郁主罷了。

沈郁松開放在商君凜額頭上的手，慢吞吞往外挪：“陛下想要什麼獎勵？”

“阿郁主親朕一下就好。”商君凜略顯矜持地說，他真正想要的，當然不止一個親吻，但他更知道，對沈郁不能逗弄太過，不然只會什麼都得不到。

“或者阿郁讓朕親一下也行。”

“陛下想做的，不僅僅是如此吧？”沈郁睨他一眼，他就知道會是這個結果。

“當然，若阿郁愿意做更多，朕也樂意至極。”商君凜放在沈郁腰上的手別有深意向下。

沈郁按住男人不斷下移的手：“明明都是陛下的事，怎麼到頭來好似都是為我做的一般？”

“阿郁不想嗎？”將快要移出懷里的人拉回來，商君凜將頭放在沈郁肩窩，啞聲問。

“朕時時刻刻都想著阿郁，阿郁會想朕嗎？”

“陛下……”沈郁氣息不穩，“你松開我……”

“阿郁明明也很喜歡……”剩下的聲音消失在落下的親吻里。

燭火躍，地面上映出兩道織人影，偶有幾聲囈語般的呢喃傳出，消散在半空中。

最終，商君凜心滿意足討到了自己想要的獎勵，沈郁半伏在榻上，昏昏睡。

天已晚，沈郁這段時間一直在服用安神藥，此刻已經過了他睡的時辰，困倦到不行。

商君凜不再鬧他，來熱水，為沈郁清洗一番，將人抱到床上，在他額頭上印下一個輕吻：“睡吧。”

“陛下現在不睡嗎？”沈郁抓住即將離開人的袖子。

“朕換服就來，你先睡。”商君凜聲哄道。

沈郁迷蒙中想到，商君凜確實穿著朝服，緩緩松開手，抵抗綿延的睡意看著商君凜。

商君凜心中一片，快速換好服，掀開被子，將沈郁抱到懷里，手輕拍他后背：“睡吧，朕在。”

眼皮越來越重，沈郁終是抵抗不住，闔上眼，陷沉眠。

商君凜注視懷里人恬靜的睡，眸里一片濃黑。

他想到白天顧太醫找他時說的那些話，沈郁的病看似是不足之癥，實則另有，也就是說，沈郁如今的狀況，很有可能是人為造的。

商君凜心中的戾氣止不住翻滾，不足之癥是天生，沒法改變，可他怎麼也沒想到，藏在背后的，是人為。

他的阿郁，從小到大的這些苦，很有可能是人為造的！

只要一想到這點，他就止不住心中的暴。

仿佛到了商君凜氣息的不對，沈郁在男人懷里不安地了，商君凜收斂氣息，將人往懷里攏了攏，安地吻了吻懷里人的額頭。

沈郁自顧自尋了個舒適姿勢，窩著不了。

一夜無夢。

醒來時，天已經大亮了，邊沒了悉氣息，想來是去上朝了，他在枕頭上蹭了蹭，慢慢坐起來。

“公子可醒了？”一直守在外間的慕汐聽到靜，出聲問道。

“嗯。”

聽到答復，慕汐捧著干凈服進來，伺候沈郁穿。

沈郁低頭整理袖子，這一覺，是他夢到越王以來睡得最好的一次，想一下與前些天的區別，好像只有那件事。

難不做那件事真的可以有助于睡眠？

沈郁忍不住開始懷疑。

洗漱完，慕汐讓小廚房上了早膳，都是沈郁喜歡的菜，可能是睡飽了，沈郁比平時多用了小半碗。

早膳之后，顧太醫過來請平安脈，因為上次脈象異常的緣故，顧太醫最近幾乎每天都來。

“脈象恢復正常，貴君已無大礙了。”顧太醫牢記商君凜的吩咐，關于沈郁病的，沒有出一口風。

沈郁想到今日的異常，決定找專業人士詢問一下：“顧太醫，相比前幾天，我昨晚睡的格外好，我想問問是安神藥起效果了還是有什麼別的原因？”

“照理說，臣開的方子應該在用藥當天就起效果，貴君昨晚和之前可有什麼做什麼不一樣的事？”顧太醫對自己開的藥很有把握。

“也沒什麼不一樣，唯一不太一樣的，可能是我與陛下胡鬧了一番？顧太醫覺得，這兩者之間，會不會有什麼聯系？”

沈郁話音落下，慕汐先紅了臉，昨晚陛下要熱水的事知道，今早陛下離開時，還特意吩咐他們不要打擾貴君休息，進宮好幾個月，現在的慕汐很清楚這意味著什麼。

顧太醫先是愣了一下，而后反應過來沈郁說的“胡鬧”指什麼，沉思片刻后，開口：“可能有一部分原因，力發泄出來后，人會更疲憊，更容易陷深睡。”

“原來還有這樣的說法。”沈郁眨眨眼，看來昨晚商君凜鬧他，也算歪打正著了。

顧太醫據沈郁的脈象，調整完原來的藥方才離開。

走出玉璋宮一段時間后，等候在此地多時的孟公公迎上來：“陛下已經等候多時了，顧太醫請隨奴來。”

顧太醫已經習慣了出玉璋宮被皇帝走的況，整理了一下服，跟在孟公公后，去見商君凜。

“貴君的況怎麼樣了？”見到顧太醫，商君凜從一堆待批的奏折里抬起頭。

“回陛下，貴君的狀態很好，脈象也已經恢復正常。”

“你上次說的，貴君脈象有異，可查明原因？”商君凜對顧太醫曾經提出的關于沈郁病的猜想很在意。

顧太醫：“變化太細微了，若不是臣對貴君的脈象十分悉，可能都覺察不到變化，這幾次臣留意到，貴君的脈象一點點恢復正常，恕臣學藝不，暫時無法確定出現這種變化的原因。”

商君凜：“你上次說的并非天生不足之癥……”

顧太醫：“只是臣的一種猜想，若真的并非天生，反而好說，天生的不足之癥能痊愈的例子古往今來寥寥無幾，若其中另有，找準病因，臣會有更大把握讓貴君痊愈。”

商君凜：“此事便有勞顧太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