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君凜正打算親下去,被突如其來的聲音打斷。
“陛下,貴君,點心呈上來了。”
是孟公公的聲音。
沈郁猛然間回過神來,慌推了下商君凜,商君凜毫無防備,被他推得后退一步。
兩人面面相覷。
曖昧氣氛在略顯尷尬的沉默中逐漸消散。
兩人都知道,不可能繼續下去了。
商君凜黑著臉開口:“滾進來。”
“噗,”沈郁笑得發抖,額頭抵在商君凜肩膀上,一一的,“陛下,這次可不能怪我。”
只能怪小廚房的人來的時機太巧。
孟公公從商君凜語氣里聽出濃濃的不悅,丈二和尚不著頭腦,不是陛下了麼,怎麼小廚房的人將東西送到了還生氣了?
孟公公不敢耽誤,帶著宮人將小廚房備好的糕點逐一端上桌。
沈郁還在笑,不知道為什麼,他越想越想笑。
“別笑了。”商君凜無奈開口,拍了拍沈郁后背。
各糕點擺盤上桌,獨屬于糕點的香甜飄散開來,沈郁總算想起來糕點是自己點名要的,止住笑意,攀著商君凜的肩膀往桌上看去。
紅的、綠的、白的、圓形的、方形的、加水果的……每種點心都只有半個掌大,擺了滿滿一桌,可見種類之多,沈郁眼睛亮了。
小廚房做點心的廚手藝一絕,是世代相傳的手藝,因為商君凜對吃食要求不高,這人一手藝一直得不到發揮,直到沈郁進宮,將人從一眾大廚里挖出來。
為念自己的才華得到賞識,知道沈郁喜歡各式糕點,這人在來玉璋宮后,一門心思撲在了糕點制作上,甜的、咸的、酸的……各種口味應有盡有。
今天擺上的這一桌,便是他這段時間研究出的果。
沈郁特意問了商君凜時間,找了個比較空閑的時候,和他一起分新糕點。
只是沒想到會打斷那件事……
擺放好糕點,宮人陸續退下,孟公公瞧了一眼一臉求不滿的陛下,默默退下。
他好像、似乎、貌似打擾到陛下的好事了……
孟公公退到屋外,關上門,嘆:年輕人就是力好。
沈郁了依然在不高興的商君凜:“陛下,快來嘗嘗小廚房出品的新糕點,我特意留著跟你一起品嘗的。”
聽到沈郁的話,商君凜臉開始好轉,牽著沈郁走到桌邊坐下。
雖然想要的親親被打斷了,但沈郁什麼事都想著他,連最喜歡的糕點也要和他一起分,想到這,商君凜心中熨帖不。
沈郁早被糕點清甜的香味勾去了魂兒,剛坐下就迫不及待拿起筷子夾了一塊,放口中。
唔~好吃!
“慢點吃,還有很多。”商君凜去沈郁角的糖漬,專心看著沈郁,沒有筷。
許是因為需要常年喝苦藥,沈郁對甜食很執著,商君凜知道他的喜好后,命孟公公將宮里擅長制甜食的廚都找出來,送到玉璋宮,每天不重樣的給沈郁做。
只是每天的分量都是被嚴格限制的,吃甜食太多對也不好,以至于沈郁每次都只能解解饞,像今天這樣能放開了手腳吃的機會之又。
還是托了商君凜的福,若不是沈郁靈機一說要和商君凜一起品嘗新品,還得不到這樣的機會。
“陛下也嘗嘗。”見商君凜面前什麼都沒有,沈郁即將送到自己里的筷子拐了個彎,將乎乎的小糕點放到了商君凜碗里。
因為剛才的事沈郁心里有一愧疚,不想商君凜事后因這事對品嘗點心有心理原因,帶著一點補償的心思,在吃之余,對商君凜多了些關注。
沈郁邊嘗邊給商君凜夾,因為心神全被糕點俘獲,忘記換公筷了也不知道。
商君凜看著碗里歪歪扭扭堆了一堆的糕點,也不提醒沈郁沒換公筷,慢條斯理一個個吃下。
不出所料,沈郁又一次吃撐了,即使桌上的大半糕點都進了商君凜肚子。
為了消食,商君凜帶著沈郁到外面散步。
冬去春來,小草探出青綠草尖,枯樹發出新芽,有一些不懼寒冬的植已經開出了漂亮的花。
沈郁吃的心滿意足,心也格外好,一手撐著腰,慢慢在小徑上挪。
商君凜照顧他的速度,放慢腳步走在他側。
沈郁看了看攬著自己腰的商君凜,又看看一手撐著腰的自己,“噗呲”笑出聲。
“貴君在笑什麼?”經過一場投喂,商君凜的心已經完全由轉晴。
“陛下覺不覺得我們的姿勢很……”沈郁停下來,“唔……有些奇怪……”
“哪里奇怪?”商君凜跟著停下來,一只手仍然托著沈郁的腰。
“陛下看我,”沈郁了腰,肚子,“像不像肚子里有了陛下的寶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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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伏在上方,聲音喑啞:“阿郁,你說,這里是不是有了我們的寶寶?”
“陛下,我是男子,不會……”
“阿郁,想清楚了再回答。”
影旋轉,半晌后,青年帶著哭腔的聲音響起:“……有……”
第41章
商君凜:“……”
“貴君總是語出驚人。”
話是這麼說,商君凜卻不自開始跟著沈郁的話往下想,若沈郁肚子里真的有了他的孩子……
沈郁只是隨口一說,說完也不管自己的話在商君凜心里激起了多大波瀾,了發脹的肚子,繼續往前走。
天氣逐漸回暖,在家里了一整個冬天的人們走出家門,喚上二三好友,不止平民,貴族世家亦是如此。
厲王終于接好自己的勢力,在一個風和日麗的下午,進了皇宮。
將代表親王權勢的東西上去后,厲王覺得整個人都放松了下來,他站在商君凜對面,也終于找到了一點過去話家常的味道。
“臣這些天好好反省了一下自己的所作所為,這些年給陛下添麻煩了,沒了厲王份的束縛,回歸自我,臣覺得,這對臣和臣妻來說,都是一件幸之又幸的事。”
權勢從來都是一把雙刃劍,在得到的同時也在不斷失去,或許有人能在權勢的迷下維持自我,但更多的,是迷失自己。
厲王在清點自己勢力的時候,才知道,自己在這些年里犯下了多錯誤,打著為商君凜好的名頭,實則不過是為了滿足自己的私。
“臣以前一直覺得,陛下邊需要有個可心人陪著,因為臣妻的緣故,臣便覺得錢家的兒不錯,以為將錢家的兒配給陛下,陛下便能像臣一樣……”
其實一開始,厲王想將侄配給商君凜,并不是想讓錢家更上一層樓,單純只是想讓商君凜邊有個可以扶持的人,只是越到后來,這份純粹的心愿里夾雜了越來越多的私念。
“錢家的兒再好,也不是朕喜歡的。”商君凜平靜地敘述事實。
“臣知道,臣現在只慶幸,差錯宮的沈貴君是能站在陛下邊的人。這種東西向來是不人控制的,看臣糊涂了一輩子,到現在才徹底明白,各人有各人的緣法,比如臣,比如錢家,半點強求不得。”
厲王深深嘆了口氣,繼續道:“錢家大大小小的事臣派人去查了,結果一并了上來,該如何置便如何置,陛下不必看在臣的面子上法外開恩,說到底,他們會有這樣的結果,和臣的一味縱容不開干系。”
若不是有他兜底,錢家也不會膽子越來越大,好在他及時清醒,錢家也還沒釀不可挽回的錯誤,斷臂求生,總歸還有一線生機。
“厲王不怕厲王妃怪罪嗎?”商君凜知道,厲王和厲王妃好,厲王會關照錢家,本也是因為厲王妃,就連來求,也是因為錢家是厲王妃母家。
“這也是臣妻的意思,錢家既犯下錯事,就該為此到懲罰,更何況,錢家也不是人人都不堪大用,去掉腐壞的枝葉,錢家才能有更好的發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