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下這一幕的人,正是沈北霆的助理宋軒。
他是聽從沈北霆的安排,親自送客戶到達機場來的。
寧墨和小家伙乘坐的車子已經離開,宋軒還盯著手機上的照片發呆,如果不是這張照片作證,他都無法相信,五年前在船難上消失的人,如今會再出現在A市!
那個人是寧墨嗎?
是總裁找了整整五年,一天也不曾放棄過的寧墨嗎?
如果真的是,為什麼整整五年,都悄無聲息?
宋軒實在想不明白,因為想不明白,所以他無法確定這個人是不是寧墨。
送完客戶,宋軒直接回到公司,得知沈北霆正好在公司里,他將手機里的那張照片打印出來,就直接去了沈北霆的辦公室。
敲門進去時,他看到穿黑西、炭灰襯的沈北霆,正站在落地窗前,單手在袋里,背影很是寂寥。
這個畫面,這五年來,宋軒不知道看到了多次。
每每這種時候,都是沈北霆心極度不佳的時候,而任何人……都不敢在此時近打擾。
但宋軒還是著頭皮走了過去,他的腳步聲引起了沈北霆的注意。
他剛走到近前,就聽到沈北霆冷冷道:“滾出去。”
宋軒抿住,當然沒有滾出去,也許他手里的照片,就是將沈北霆從糟糕緒中解救出來的好東西。
“我讓你滾出去,沒聽到?”沈北霆忽然轉過來,目鋒利地盯著他。
“總裁,我今天在機場,看到了一個人。”
“與我何干?”
宋軒將手里的照片遞過去,沈北霆垂眸,狐疑地看了一眼。
這一眼看過去,便讓他瞳孔劇,他一把將照片奪過來,放在眼前看!
他上的氣息更加凜冽了些,宋軒默默后退小半步,不敢出聲打擾。
沈北霆足足看了兩分鐘,他的眉頭皺起,又松開,又皺起,如此反復,唯一沒有反復的是他一直抿著的。
“你在機場看到的?命人去查!”沈北霆道,他極氣勢的語氣,令人不敢耽誤半秒鐘。
“是。”宋軒立即后退,出去調查了。
他完全沒有注意到,沈北霆著照片的手,在微微抖。
平生不會相思,才會相思,便害相思——這是他這段的最佳寫照。
誰也不會知道,五年前得知乘坐的船沉了的時候,他是什麼心。
他不僅安排自己的勢力加尋找,就連他自己,也參與了尋找。
他早上盼著找到、中午盼著找到、下午盼著找到他、晚上盼著找到、夜里盼著找……
反反復復,他盼了多次,就失了多次,那種失就好像一場又一場回,他在回中,飽折磨。
可是整整五年了,始終沒有出現,任誰都說,找尋不到的,已經死了,在那樣的天氣里、在波濤洶涌的海上,完全沒有生還的可能。
那麼,今天宋軒看到的那個人,是嗎?
如果還活著,為什麼過去五年,都沒來找他?
臨近下班時間,宋軒將結果送來了。
“總裁,住在沈氏集團旗下長安路上的酒店,登記住名字就是寧墨。”
宋軒話音剛落,沈北霆已經如一陣風,快步到了辦公室門邊,轉眼便在門口消失,宋軒立即跟上去。
莫說沈北霆了,就連他這個當助理的,心里都十分張。
他們找了整整五年的人,卻忽然出現在A市,如何不人匪夷所思?
傍晚六點鐘,寧墨坐在電腦前,看著屏幕里未完的設計發呆。
小家伙在床上睡覺,一路上奔波勞累,以小家伙現在的年齡,本就堅持不住多時間,下午駱宸在這里和他們吃了東西離開之后,小家伙就到床上乖乖睡著了。
設計無法進行,寧墨就走到床邊坐下,看著睡著的兒子。
希這次一切順利,最好不要到沈北霆。
本來不想帶小家伙來的,但小家伙說話頭頭是道,說什麼“我是男孩子,應該跟在媽咪邊保護媽咪!”
“如果媽咪要談男朋友,我不在媽咪邊怎麼辦?萬一你不小心看走眼了,還有我在旁邊幫媽咪過過眼。”
“雖然我年齡小,做不了大事,但如果媽咪在陌生的地方被人欺負,至還有我可以安媽咪啊。”
總之,小家伙在面前,幾乎把能說的理由都說了。
不得已,只好將他帶過來了。
最重要的是,留他一個人在國外生活,這個當媽媽的,怎麼也放心不下——這才是帶著他一起回國最最主要的原因。
還有一點小家伙說對了,不管遇到什麼,只要他在邊,對來說就是最大的安。
小家伙是最簡單的快樂了。
想到這里,寧墨的眼角眉梢不自帶起了笑意。
卻在這時,敲門聲響起,會是誰啊?
寧墨想也沒想,就起過去開門。
當看到站在眼前的人時,徹底怔住了。
沈北霆?大腦一片空白,好半天沒有反應過來。
五年不見,他沒有變油膩大叔,反而更加有型了,有專屬于男人的魅力了。
朦朧的燈從頭頂上灑下,將他的廓襯得稍顯和。
剛才還在想著,千萬別到沈北霆,可萬萬沒想到,他這麼快就找上門來了。
想過無數種再見到他的場景,卻萬萬沒想到會是眼前這種。
沒見他以前,以為再見到他,心緒不會如浪一樣翻滾。
可現在看見他了,才發現自己曾經的以為,多麼的沒有力度。
他后沒有人,就只有他一個人而已。
此時的他,如同一只獵豹,死死地盯著看。
時間仿佛在此刻靜止了,他們就這樣盯著彼此看。
整整過了兩分鐘,真的足足過了兩分鐘,寧墨才反應過來,眨了兩下眼睛,沖他彎一笑:“先生,您找誰?”
寧墨如此微笑,似乎不摻雜一點在里面。仿佛五年前的,已經隨風而逝了,那段似乎再也不在的心上。
沈北霆眉心一跳,怒氣齊齊上涌,這個人,一聲不響離開五年,再見面居然如此云淡風輕地問他找誰?
他長臂一,掐住的胳膊,將拉到門外來。
“咚”的一聲,他將徹底壁咚。
“不知道我找誰?沒關系,我可以用行告訴你,我來這里是找誰!”
他一手撐在腦后,另外一只手扣住的腰,不許逃也不許,的直接就覆上了的。
啃、咬、吮、勾、纏。
兇猛地吻著!
“唔……唔!”寧墨試圖將他推開。
可此時的沈北霆,已經不是五年前的沈北霆,親吻的時候不再照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