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長江是樂不可支的跟著兩個人往裡進,走在後面的王長林心裡暗暗又惱恨起來,這兩個保鏢只提了王長江和朱笑東的名字,兒就沒提他的,讓他是又嫉又妒。
當然,恨也只是恨朱笑東,對陸林琛,他就算有意見,也是不敢表出來的。
偌大的客廳裝飾並不是多麼豪華,但很有些“古樸”的味道,家居幾乎都是木制的,就連沙發也是木制品,再置放了墊。
客廳裡坐了四個人,三個是朱笑東不認識的,只有陸林琛是認識的。
“呵呵,來來來,過來坐下……”陸林琛一見他們到了,當即起相迎,然後吩咐傭人上茶,又向他們介紹著另外三個人。
“京城收藏界的泰鬥鑒定級大師吳賓橋吳先生,考古名家劉天遠劉博士,我堂兄陸運生!”
戴著副金眼鏡,年齡六十左右,斯斯文文的老者是吳賓橋,較黑,不怎麼修飾外型的老者是劉天遠劉博士。
陸林琛的堂兄陸運生則大不一樣,戴著一頂白邊的紳士帽,西服筆,看起來就是一子洋味。
三個人對陸林琛的這幾個客人都不是很“冒”,只是坐著微微點頭。
王長林和王長江可都聽說過這吳賓橋和劉天遠的名頭,趕恭恭敬敬的問好,人家份高,表現據傲一點也是正常的。
陸林琛再介紹了一下王長江三個人,之後還特地再介紹了一下朱笑東:“這個小朱可是我今天特地邀請來的嘉賓,別看他年紀輕,眼力還是相當了得的!”
吳大師和劉博士對王長江三人本就不怎麼關注,對陸林琛特別介紹的朱笑東也一樣沒在乎。
陸林琛見人到齊了,笑呵呵的就說道:“各位,我堂兄這次回國,遊玩散心是其一,但更想請幾位幫忙鑒定一件品,我也說實話,堂兄的那件品可是經不國外頂級鑒定大師過目的,但結論卻是各自不一……”
說到這裡,陸林琛攤了攤手,笑對陸運生道:“二哥,還是你自己來說吧!”
陸運生端起了茶水慢慢喝著,並沒有馬上說話,似乎是在考慮著什麼。
王長江和王長林瞧這個形也明白了,陸林琛請他們來本就不是什麼“聚會”,而是為了鑒定一件品。
這讓王長江也清楚了,他只不過是沾了王長林和朱笑東的,打醬油而已,既然是鑒定品,那他也就沒有什麼多想的了,放下了心來品茶,鑒定的事,只有王長林和朱笑東可以一展手了。
當然,王長江也希王長林和朱笑東出彩,畢竟他們是自己的人,出彩的話,以後跟陸林琛這樣有背景有份的人拉上關系,肯定是好多多。
王長林心裡就暗中得意起來,如果是鑒定品,那朱笑東那小子還不原形畢了?無論如何他也不可能及得上自己,雖然說自己在這裡也不一定就出彩,但肯定比朱笑東是要強得多。
這主要是因為在場還有吳大師和劉博士這兩個頂尖人,王長林就算自傲,卻也還是不敢拿自己跟這兩個收藏界泰山北鬥般的大人相比擬。
朱笑東自己倒是沒去想這些蒜皮的雜事,自一進這個大廳,他就被一子濃厚的氣息吸引住了,也不知道這是什麼氣息,反正就有些覺,可以肯定,這個氣息是來自於大廳中數量還不的件中的其中一個!
陸運生思慮半晌,然後才起說道:“吳大師,劉博士,還有這幾位新朋友,我想……請你們先瞧瞧這大廳裡的件……”
吳大師和劉博士來了有一陣了,不過陸林琛和他堂兄也一直閑聊著,沒切主題,現在才明白,請他們來就是為了鑒定某個件,不過既然請了他們兩個來,現在又還請了另外三個不流的人來,這不是有意貶低了他們的份嗎?
大廳裡的正面牆壁上掛了四幅字畫,側邊還有一豎立著的全“鎧甲”,再過去有一個紅木架子,架子上掛著幾件帶鞘的劍刀等,一看就是古古香的,想必是有年份的東西。
木架子另一側還有幾條展櫃一樣的臺子,其中擺放了一些。
不管兩位大師級的人怎麼想,王長林是毫不客氣的就起去觀察那些件了,現在一心想表現出彩些,一來打擊朱笑東這個令他討厭之極的家夥,二來也想給王長江一個提醒,京薈古玩店,還得靠他才行!
吳賓橋與劉天遠相互對視了一下,雖然不屑與王長林這樣的人同場較技,但眼下卻也不容跌了面子!
陸運生的意思很明顯,似乎就是要他們從大廳的件裡挑選出真品,這可能是一個考驗,但把王長林那幾個無名之輩來跟他們同堂競技,確實令他們不爽。
不過也只一會兒時間,吳賓橋和劉天遠就沉迷在這個大廳裡的各種藏品的鑒別中了,越看越是讓他們驚訝和震憾!
可以說,這些藏品絕大多數都是真品,並且是價值極高的藏品,字畫都是明清相當有名氣的大家所作,比如其中一幅就是明祝枝山的真跡。
又比如那件盔甲吧,頭盔上的飾件和款式可以表明那是一個地位相當高的元帥級的高,盔甲葉片的紋理,質地,也都表現出極高的工藝技。
王長林也有些發怔,看起來,件件都是品,但陸運生的意思,多半是要考考他們能不能選出其中最珍貴的一件,這可就有點難了!
陸林琛也不知道堂兄把這些東西都擺放出來的確切意思,而陸運生也沒有跟他點明那一件到底是什麼品。
陸運生自這些人都去觀察鑒定後,便將注意力放在了吳賓橋和劉天遠這兩個人上,不過也並不抱特別大的希,因為遠比他們更有名氣,更有實力的國際考古學家都沒能鑒定出來,回國來也只不過是運氣。
吳賓橋和劉天遠在大廳裡邊看邊繞,整整一圈後,兩個人不約而同的又回到了祝枝山的那幅畫前。
陸運生心裡歎息了一聲,再看看吳長林,在那套盔甲面前停了一陣,最後還是站到了吳賓橋和劉天遠一齊,看來他也認為祝枝山的畫最有價值了。
這一趟又是白來!
陸運生歎息著搖搖頭,準備跟堂弟陸林琛說一聲然後就回房休息,但眼瞄了瞄,瞧見最不被他看好的年輕人在臺子邊的一張青木面目停立著,盯著那青木面發怔,不心裡一,當即就停下了腳步。
這時候,陸運生把注意力完全投在了朱笑東上,只是盯著他看。
陸林琛並沒有覺出來什麼不同,這些收藏品,除了堂哥的幾件外,其它的都是他的珍品,這全部擺出來讓他很有種自豪,不過他也明白,這只不過是他堂兄故意擺的煙霧彈而已,雖然這樣想,但他也沒有看出來他堂兄的幾件品有什麼特別之,比起他的還遠為不如。
陸運生制住自己心裡的激,然後慢慢的從邊上走過去,為了不表現出異常,他是慢慢從吳賓橋、劉天遠、王長林這三個人邊走過去。
經過三人邊時,陸運生又停了下來,然後問道:“三位覺得這幅畫好嗎?”
吳賓橋和劉天遠點了點頭,不過搶著說出來的卻是王長林。
“我覺得這幅畫是所有件中最有價值的一件,這是祝枝山的真跡,但這幅畫最特別的地方,其實是字畫的容,字是祝允明的字,畫是唐寅的畫,古來就有‘唐伯虎的畫,祝枝山的字’,唐伯虎和祝枝山是吳中四大才子中最有名氣的兩位,但他們兩個人合書字畫倒是極為罕見的,這幅畫,當真可以說是稀世之珍啊!”
聽著王長林滔滔不絕的說了這麼多,吳賓橋和劉天遠忍不住直皺眉頭,這個王長林也太表現了,完全是在搶他們的風頭。
陸運生不聲,而陸林琛卻是笑容滿面的走了過來,笑呵呵的說:“這幅畫怎麼樣?”
吳賓橋和劉天遠幾乎同時點頭回答了:“好字,好畫!”
吳賓橋接下來又說:“當真是罕見的稀世之珍,祝允明和唐寅的合力之作,不用說也可以肯定它的價值,而且我還真沒聽說過和見過這兩個人合作的作品,但我也仔細分析了一下這幅字畫,確實是他們的真跡!”
劉天遠也直是點頭,顯然贊同吳賓橋梁的看法。
陸林琛不得意的呵呵笑著道:“這可是我的藏品中最珍貴的一件,如果不是我堂兄要我拿最好的東西出來,我還真不會擺出來!”
在茶幾邊品著茶的王長江見這邊談得高興,當即也走過來,笑問道:“陸先生的藏品是沒得說的,這一件只怕要值不錢吧?”
吳賓橋一皺眉,說:“這樣的珍品怎麼能提錢字?提錢就是玷汙了它!”
王長江訕訕笑道:“吳大師莫怪,我就是個世俗的商人,比不得大師們的高雅,呵呵,我一看到古董玩件,首先第一個想到的就是看看它能值多錢……”
劉天遠也是搖了搖頭,不明白陸林琛為什麼會把這麼個人請過來,既不能鑒,又不能看,而且談他的家地位也差得遠,請他來幹什麼?
陸運生倒是問著王長江:“王老板,聽林琛說那個小朱是你店裡的夥計?”
“是啊是啊……”王長江一聽陸運生提到了朱笑東,當即招手道:“小朱,小朱,快過來快過來!”
朱笑東正看得出神,聽到王長江的聲後,這才驚醒過來,走到王長江邊才問:“王老板,什麼事啊?”
“來看看這幅畫……”王長江笑呵呵的指著畫說,“吳大師和劉博士,還有長林都覺得這幅畫好,最有價值,你也來評評,看看它的價值好在哪裡!”
王長江雖然對鑒定沒有什麼深厚的功底和眼力,但為人卻是不錯,加上他對朱笑東極有好,所以想著要幫他一把,這會兒三個有經驗的人都認為這幅畫好,那他就趁機要朱笑東來介紹一下,雖然是錦上添花,但也有可能讓他給吳劉二位大師心裡留下好印象!
而且經吳賓橋劉天遠這樣的大師鑒定過的東西,肯定是好的,再讓朱笑東來評論,也就不會出錯出糗。
王長林哼了哼,對王長江的做法很不樂意,但雙不好公然阻止,稍一思考,馬上就想到了個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