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事已至此也不要再多說了,你回去吧,宮里不是還有很多人在等著你寵幸嗎?”岑雪想到他招進宮的子,心底就作痛。
他眼中的愧疚已經占據了所有,當初他真不該把那些子弄進宮來,但是他真的沒有做過對不起岑雪的事,上前忙拉住解釋道:“白日里,孤只是跟們在做戲,當然也不會是孤,在這個世上,只有你才能讓孤起反應,你懂孤的意思嗎?”
岑雪聽到他這樣說,心里才稍稍平復一點,但又想到現在的自己,不管他有沒有做過,都已經沒有資格再去過問了。
退開他的懷抱,然后好似下了什麼決定,立刻轉離開,赫連峙心里一驚,追上前拉住的手,厲聲的說:“孤絕不食言于你!”
“天也不早了,我真的該走了……”面對他的話,岑雪掙開他拉的手,淡淡的說了句話后,快步的上了馬車。
“走吧……”岑雪不想再聽他說任何話,坐穩后立刻催促著馬夫離開。
馬車緩緩前行,岑雪躲在馬車里不敢向窗外看去,的心已經死了,忘了他們曾經的誓言……
“雪兒……”一聲聲的呼喊,卻喚不回那顆死寂的心。
赫連峙看著馬車漸漸遠,親眼看著離開自己,口突然覺得萬分的疼痛,好似這種覺似曾相識,但又卻是如此的陌生。
岑雪獨自坐在馬車里,眼眶早已經決堤,心痛得如千萬銀針扎在的心口上那般,好疼……好疼……
淚水打了蒙在臉上的面紗,一顆顆晶瑩的淚水落到手心里,如果可以,真的希就這樣離他遠去,起碼在他的心底,永遠會記得還有一個林岑雪的子住進了他的心房。
馬車駛出了玄武門,在城東的一個別苑門前停了下來,門前站著一名年約三十歲左右的中年婦,領著幾個下人在這等了很久了,其實們都是宮里趙常德挑選出來伺候岑雪的,其中一個穿水紅衫的丫頭,就是藍齊兒!
岑雪剛剛下了馬車,藍齊兒就已經忍不住的喊了出來:“主子……”
原來是藍齊兒,這陣子一直沒顧上想其他的事,差點都把給忘在宮里了。
“你怎麼也跑出來了?”岑雪一想,應該在宮里才對的呀。
“奴婢天天纏著趙公公,求著他老人家讓奴婢到你邊來,昨個他就來找奴婢,讓奴婢收拾行李,跟著蘭姑姑一起出宮來這別苑等您。”藍齊兒是死心塌地的要跟在岑雪的邊。
“傻丫頭,宮里吃的好住的好,干嘛要跟著我出來。”岑雪心疼的看著道。
“宮里再好,但是卻沒有主子在呀。”藍齊兒說著眼角就開始落淚了。
站在一邊的蘭姑姑看著這主仆二人如此深的一面,終于也明白為什麼藍齊兒會誓死跟隨著雪妃娘娘了。
“娘娘,外面風大,還是進屋去說吧。”藍姑姑走上前,扶著一起進去。
岑雪走進來,仔細的看了看這別苑,雖然不是很大很奢華,但是給的覺倒是很雅致,打心底就喜歡上了這里,藍齊兒帶著在別苑里走了一圈,前面就是前亭,后面是堂,這別苑不大,藍齊兒去仔細看過,一共有九間房,其中有一間窗靠雅園的房間是最好的,這應該就是主子的寢室,其余還有四間廂房,再者其余四家就是下人的房間了。
穿過堂,就可以直接來到后面的雅院,這里有小橋流水,還有一座假山,園子里種著幾顆梅樹,在過一兩個月就要開花了,想象著那時的景,一定是很很很……
“主子,您累不累,要不休息一會吧?”藍齊兒扶著坐在梅花樹下的凳子上,陪著安靜的欣賞著這里的景。
岑雪默默的看著這里,好的,這就是現在想要的生活……
赫連峙看著離開的背影,久久不能從中找回原來的自己,自從岑雪出事后,他每天好像都不知道自己在做些什麼?什麼事是他應該做的?他腦子里,心里,裝著的全部都是岑雪的影子,只有岑雪。
為了不刺激的緒,他才暫時想出這個辦法安,可是一離開,他的魂魄好像也跟著一起離開了。
宇文拓從來沒見過他如今這個模樣,來到書房,看他呆坐在龍椅上,就連他快要走到他眼前了,他都沒有一點反應。
“宇文拓參見王上。”自從上次在蕭伯毅書房的那番吵鬧后,大家好像瞬間就變得生疏起來了。
聽到有陌生的聲音,赫連峙才從岑雪的世界中回過神來,看著是宇文拓來了,嘆息一口氣道:“拓,坐吧,有沒有興趣跟孤喝一杯?”
“好……”宇文拓知道他現在肯定想痛飲一番。
“書房不是喝酒的地方,換個地吧。”赫連峙起,率先走了出去。
宇文拓跟在他后,來到了興慶宮,赫連峙大口大口的飲酒,好像是想用酒來麻痹自己那顆思念的心。
“拓,你說有什麼方法能讓岑雪臉上的傷康復呢?”赫連峙一杯杯的灌著自己問道。
“柯瑟大夫那邊怎麼說?”宇文拓相信柯瑟一定有辦法的。
赫連峙放下酒杯,明顯有了醉意的回答他:“柯瑟大夫對因難雜癥是很有辦法,但是這方面卻比較薄弱,他如今也是素手無策,說是岑雪的傷深可見骨,不是一般普通的藥可以恢復得了的。”
“上無極山吧,或許暮月長老和鬼谷子老先生會有辦法呢?”宇文拓知道的也不多,也就他們三人。
“唉……孤現在唯一的希也只有他們了,明日青龍、玄武就會啟程,上無極山去把暮月長老和鬼谷老先生請到宮里來商討。”赫連峙抱著最后一希,要是連他們都素手無策的話,他就只好跟岑雪一起,將自己的臉也劃傷。
對話間,赫連峙是一杯接著一杯的喝下去,宇文拓想勸他都勸不了。
夜幕降臨,赫連峙已經喝得不省人事,宇文拓讓趙常德好好的照顧著,星夜離開王宮回到將軍府,算算日子,信鴿也應該差不多飛到紅山城了,這邊已經疚后悔的醉倒了一個,不知那邊的赫連決看到他寫的信函后會是什麼反應。
岑雪披著翎兒親手為制的披肩趴在窗臺前,現在已經不敢再照鏡子了,房中一塊銅鏡都沒有,因為已經不再需要了。
天氣越來越寒冷,聽藍齊兒說,大約再過一個多月,就有可能會下雪,不過就算是下雪,他們樓蘭國也不會有東甌那邊寒冷,下雪的機率也很。
手輕輕的著自己那面紗下的臉頰,希那個噩夢能遠離自己……
夜已深,岑雪將窗子關上,剛剛轉走了幾步離開窗子,窗外就好像響起了咚咚的敲打聲?
“是誰?是誰在外邊?”岑雪又轉回到窗前,當把窗戶打開的時候,窗外站著一個一黑的男子,正用他那雙如鷹般的黑眸盯著看。
“啊……”岑雪嚇得整個人向后退去,驚恐的看著窗外的男人。
男人敏捷的翻進了房間,室的燭讓岑雪看清楚了來人是誰,竟然是他?那個當日在街上攔住去路的男子?
“是你,你怎麼會出現在這里?又怎麼會出現在我家中?”岑雪驚訝的看著他,要是換做平時,一定非常害怕,但是如今已經面目全非,誰會對一個夜叉般的人興趣呢。
男子靠近,岑雪一路后退到桌邊,看著他一步步靠近自己,咬咬牙,將臉上的面紗拉扯而下,出了自己那猙獰的面容。
“你走吧,如今的我已非當日的我,你好好看清楚這張臉……”岑雪邊說著,心底一,眼眶也跟著落下清淚。
男人看著那張半面傷痕錯的臉頰,雖然外傷已經愈合,但不難看出傷痕傷的很深,可見當時有多麼痛苦!
岑雪紅著眼眶落著清淚,見他非但沒有一點被嚇到的反應,還好像要上前靠近自己,這讓岑雪是有些糊涂了,這個男人他到底想來做什麼?難道不是想來輕薄自己的嗎?
“如今我已是滿臉的刀傷,不再是昔日那個自信滿滿的我,你為何還不走?”岑雪疑的看著他,猜不他到底想要干什麼?
男人仔細的看著傷的臉,毫沒有出一點害怕或厭惡的模樣,反倒是轉將窗戶關上,再回來坐到邊,反客為主的為自己倒了杯茶……
“你……”岑雪猶豫著,到底要不要趕他走。
男人喝了一口熱茶后,抬頭看著岑雪,這才開口回答的問題:“我早就知道你出事的消息了,正因為你的臉傷,我才趕來找你,帶你離開的。”
他的話讓岑雪瞬間驚訝住,他怎麼知道自己傷了,為何要專程趕來這里將帶走?到底是何意思?
男人看著岑雪那一臉驚訝的模樣,勾起角輕笑了下又道;“我的名字滕格,是一個部族的首領。你臉上的傷,或許我們部族的巫醫能夠幫得了你,不敢說能保證你百分百的恢復到原狀,但是恢復七八,或許是有希的,就看你愿不愿意跟我走了?”
岑雪靜靜的聽完他這番話,原本已經失去信心的,現在似乎又找到了一點求生的火苗,不管他說的是不是真的,都愿意一試。
“滕格大哥,你真的愿意帶我離開這里嗎?”岑雪開始有些張的看著他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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