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王爺知道今天有戲看,特意跑宮里用了晚膳,飯后也沒走就賴在朝宮,皇上折子早就批完了,捱不住他煩,就把那副《百鯉賀壽》拿出來欣賞。
暗衛走后,辰王高興道:“估計老六等下就會過來。”
皇上輕嗤了一聲,“你對他可是真有信心。”
辰王道:“老六在別人眼里看著子冷,但他其實隨了淑妃娘娘……”理智又熱,對自己人更是尤其心。
聽辰王提起淑妃皇上眼中的痛一閃而過,快得讓人懷疑那抹異樣從沒出現過。
偏殿里香煙裊裊熱氣熏人,可辰王就是覺周圍的空氣里都帶上了冷。
他自覺失言,尷尬的了鼻子,稍稍退后了一步,生怕皇兄突然發火,他被暴揍一頓。
好在李長海的靜打破了這室的沉默,“啟稟皇上,瑜郡王來給您請安了。”
皇上看了有點訕訕的辰王一眼:“還真讓你說中了,讓他進來吧。”
后一句自然是對李長海說的,李長海躬退了出去,將葉寒瑜請進了偏殿里。
葉寒瑜先給兩人請了安,然后將手中的包裹放在桌子上。
“這是什麼?看著不像吃的啊~”辰王道。
葉寒瑜解釋道:“父皇前些日子賞了我們好些皮,顧氏給我做了一件斗篷,我覺得還不錯,說給父皇也做一件我就沒攔著,昨天做好,兒臣就順便送過來了。”
辰王有些失,“還以為你能拿來什麼好吃的呢,你父皇又不缺斗篷穿。”
他話還沒說完呢,就被皇上瞪了一眼,什麼他不缺斗篷穿啊,老六要是信了不給他做了怎麼辦?
“現在都亥時了,皇弟還不出宮嗎?”
辰王在心里暗暗翻了個白眼:……我就不走皇兄還能趕我是怎麼的?我就不走!
葉寒瑜故意道:“王妃還說想給兩位皇叔也做一件的,辰皇叔既然只想要好吃的,那侄兒就不讓做了,過兩日給您送些吃食吧。”
辰王傻眼,這臭小子也學會他老子的腹黑了是吧?
行吧,是他錯,他就不該多那一句!
“那個,斗篷還是要的,吃食也不能,不過送吃食為什麼要過兩日?
反正本王今天也不打算出宮了,就明日吧,侄媳婦做什麼我吃什麼,要不皇叔去皇子所吃也行。”
皇上臉又不好看了,這兄弟最近太討厭了,他跑去皇子所吃東西,朕豈不是吃不到了?
“信不信朕現在就命人把你送回家。”
辰王趕告饒:“別啊皇兄,明日沐休,臣弟這不是想陪皇兄解悶兒嗎?
老六,記得明天讓你王妃弄幾個菜送過來給皇兄下酒哈。”
葉寒瑜還能說什麼?他是真的服了辰皇叔了!
怪不得后宮的妃子們都說辰皇叔是個磨人的小妖,真是,只有起錯的名字,沒有起錯的外號,辰皇叔名符其實!
葉寒瑜應下后便靠了退,反正以前也不是沒送過菜,慢慢的也就習慣了,就是要辛苦一下自家王妃了。
他走后,皇上親手打開了那包著斗篷的包裹,斗篷是頂級的黑錦制,上面繡著細的金龍紋,帶著兜帽,周邊鑲著一圈的領子,里面是最好的狐貍皮制,上去又暖又十分舒服,他竟然看不出來拼接的痕跡。
皇上拿起斗篷就要往上試,然后有東西從斗篷里掉了出來。
辰王上前看了一眼,等他看清掉在地上的東西后,趕手撿起,他一臉興味的道:“皇兄,臣弟估計不錯的話,這里應該是不多不整好二百二十萬兩銀票才對。
皇兄發財了呀!”
初時,他還曾經想過,老六這麼大的手腳是不是因為缺銀子花了?
當然這想法也只是閃過一瞬罷了,但確實沒想到,他連夜都沒過就直接把這些銀票全送來給了皇兄。
皇上看著那些銀票嘆道:“這孩子!”
他的兒不,但都是他給孩子們銀子花,這還是第一個給他送銀票的,雖然按理說,這本也是他的,但這覺……真的好暖心的!
辰王道:“他從一開始就沒背著臣弟,所以,從一開始他就打定主意要把這些銀票弄回來送給皇兄的,皇兄真是生了個好兒子。”
皇上心道:這銀票若換是任何兒子送來的,他一定會懷疑一下兒子的用心,唯獨老六,他可以確定,那孩子就是簡單的想把這些銀票從老七手里摳出來還給自己,不帶任何目的的。
當然,其他的孩子也不會給他送銀票!
現實就是這麼讓人扎心。
喚來李長海,將銀票整理好,最后數出來的數目確實是整整二百二十萬兩,一張不多一張不。
皇上才不會管那些銀票,而是小心的將斗篷披在自己上試了試,斗篷長及腳踝,剛穿上他就覺得自己有點要出汗,即暖和又舒服。
辰王羨慕了,“瞧瞧上面這金龍,繡的跟真的似的,臣弟看,這宮里的繡娘都比不上老六王妃的手藝吧。”
皇上摘下斗篷,“看來以后得多賞老六一些東西,瞧瞧,給他們送了些皮,朕就有新斗篷穿了。”
這應該是他收到的第一件兒媳婦親手制的服,覺還真是不一樣。
辰王有些沒眼看,真的,皇兄有點過了,太浮夸了,不就是兒媳婦給做了件服嗎?
不至于,真不至于!
哼,他又不是沒兒子!
明兒回府他就催婚,讓家里那臭小子趕給他娶個兒媳婦兒回來。
……
二皇子所中。
羅公公進了書房,“爺,瑜郡王今日又有靜,他拿著包袱去了朝宮,待了不足一刻鐘就回來了。”
二皇子坐在書桌前聽完太監的稟報后向后一靠,眼睛看向了窗外。
昨晚老六剛回宮就匆匆忙忙又出了宮,兩個多時辰后才和皇叔一起回了宮,今日他又跑去了朝宮。
老七今日請了假,可他并沒有生病,因為沒請醫,巳時還去了承乾宮,想也知道和曲廷禎的事有關。
曲廷禎昨晚就被人毒殺了,那他跑去貴妃那里待了一個多時辰是干什麼了?
“老七今天還做什麼了?”
羅公公道:“七皇子戌時的時候出宮了,亥時初才回來。
說來也巧,七皇子回宮沒多會兒,瑜郡王就去了朝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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