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的子,不是四書五經就是三從四德,養在深閨,大門不出二門不邁。”
步驚云手中拿著一本書,說得頭頭是道,“可是像你這般的子,不僅懂醫,而且還治病救人,實在是令人驚羨。”
“可是我覺得你也是并非一般子,只能說咱們兩個興趣相同。”
白安寧朝著步驚云道,兩人相視一笑。
接下來的日程倒是頗為平淡。
每日,便去房中替老爺子整治,開的那幾副草藥中,加了前些日從藥鋪里面買到的曼陀草,沒想到喝下去之后,第三天老爺子就清醒過來。
當即老淚縱橫,握著步驚云的手道:“兒啊,我這段日子實在是讓你擔驚怕了……”
“爹,你快不要這麼說這是做兒的本分。”
然后又轉過頭,拉著站在一旁,臉上掛著淺淺笑意的白安寧,對著爹說道:“這位就是替你治病的蕭王妃。”
“原來是王妃娘娘……”眼見著躺在床上的人,一聽面頓時慘白,連忙就要下床恭恭敬敬地朝著白安寧磕頭,卻頓時被一雙荑給攔住了。
“步老不必如此多禮,而且我如今過來,份只是步驚云的朋友,而且對待您,也是以一名大夫的份,所以不必行禮。”
這番言論倒是說得惟妙惟肖,而且讓人心服口服,不僅緩解了尷尬,讓這才蘇醒的老頭子,遍布皺紋的臉上,頓時老淚縱橫。
他著實沒想到從京城來的大人,居然如此好說話,當即拉著步驚云的手,說是一定要好好謝款待蕭王妃一家人。
步驚云淺笑著點了點頭,心中的一塊大石頭這才松了下來。
老頭子剛剛蘇醒,不宜吃一些葷腥,于是白安寧便讓步驚云親自去廚房做了幾碟白粥青菜。
在此期間,臉上的笑意淡了很多。
這里只剩們兩個人,于是便輕聲說道:“你爹醒過來了是一件好事,但是……”
步驚云放下手中的東西,“沒關系,你盡管說便是,如果有什麼難,直接告訴我便是。”
“我倒是沒有什麼難,只是你爹這個病……”
白安寧秀眉微蹙,道:“需要一枚藥材。”
“而且這個藥材極為珍貴,名天山雪蓮,生長在極寒。你爹的傷勢若想痊愈,必須得想辦法弄到這個草藥,和我的曼陀草添加藥,服上三日,你爹的病倒也逐漸會好轉起來。”
“天山雪蓮?”
步驚云手中拿著的大蔥都快掉到了地上。
“我以為,這種草藥乃是說書人杜撰的,沒想到時間還真的有這種神奇的草藥。”
“嗯……”白安寧也不知道該如何解釋,因為這種天山雪蓮又名又雪花果,“但這不是重點,重點是這珍貴的藥材,天下只有兩個地方有。”
步驚云道:“哪兩個地方?”
即使是刀山火海,如果能夠找到這種藥,無論天涯海角,鐵定也是要替白安寧找到的。
“據我所知,當年皇后娘娘剛剛產下五皇子,極為虛弱,皇上便將進貢的一株天山雪蓮賜給了皇后娘娘,眼下已經不復存在。”
“而這第二個地方,距離咱們這里倒是不遠。”
看著步驚云臉上重新燃起希,白安寧笑道:“那就是云州首富,賈老板的家中。”
……
傳言中,云州地大博地勢遼闊,而且是重要的商貿地,各種商人在此發家致富,但是只有一個人穎而出,那就是一個做賈富貴的人。
他今年四十有七,膝下只有一個兒,如今才剛剛過了及笄之齡,不過老爺子很愁,自己家產萬貫,旁邊覬覦之人猶如過江之鯉。
便想著替兒找個門當戶對的好人家,哪知道都是一些歪瓜劣棗,盡是不如人意。
因為賈小姐弱多病,從小便是在藥罐子里面長大,所以這賈老板搜集天下珍貴的藥材,家中的寶庫中自然就有天山雪蓮,說是等到親的時候,并會連同嫁妝一起。
白安寧得到這個消息,于是便告訴了步驚云。
只不過,眾人在清風別院小憩。
聽到這話,面容各不一樣,蕭震昊道:“這個賈老板據說為人十分吝嗇計較,而且這天山雪蓮又是名貴藥材,如何肯借給咱們?”
他搖了搖頭,桌子上乃是擺著一盤殘局,手中持著白子,啪嗒一聲放在了棋盤之上。
對面乃是坐著步驚云,今日面倒是好了不,手中執著黑子,微微皺著眉頭,肯定也是想到,這件事的確有點棘手。
“安寧,王爺說的沒錯,賈富貴這個人白手起家,在江湖和商人之間來回輾轉,城府很深,說不定到時候,咱們不僅沒有見到天山雪蓮,反而會被他敲詐一筆。”
“可是我聽到的消息也可卻不是這樣。”然而,兩個人都未曾想到,白安寧遽然語氣輕快道:“我剛剛得到的消息,賈富貴明日并要在云州城中舉辦比武招親大會!”
步驚云頓時放下手中棋子,唰地一下從座位上站了起,面驚喜道:“此言當真?”
“那肯定是真的,只不過有個問題擺在眼前……”白安寧用手挲著下,突然就把目放在了一旁坐在位置上,施施然下著棋的蕭震昊上,忍不住讓后者上一陣皮疙瘩。
“你可千萬不要打我的休息,”蕭震昊放下手中的棋子面無奈,“當初我就承諾過,這輩子只會有你一個人,又如何能去參加比武招親?”
而且,他不僅早就許下一生一世一雙人,還當著列祖列宗發誓,從此不會有任何妾室,更何況,如今有白安寧和膝下麟兒,此生足矣。
“瞧你這害怕的模樣,我又沒說讓你去參加比武招親勾搭賈小姐。”
“安寧,難不你現在已經想到了什麼好主意?”
步驚云一臉笑意盈盈地看著白安寧,眼神中都是敬佩和歡喜,人生若是能得一知己,此生當然莫過于白安寧,“我就知道你有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