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月流轉,時飛逝,不知不覺又到了一年盛夏。
華鈞洲,雷霆崖。
千百艘仙家渡船,在港口云集,從婆娑洲折返的修士,陸續抵達,登上返鄉的船只。
雷霆崖集市,行人如流水,乾元街的后方,多了一座造型華的三層高樓,周邊綠竹環繞,有著鎧甲的鐵簇府弟子在外守候。
樓閣的頂端,可以遠眺海景。
屋脊上擺著一個小桌,放著小酒點心。
姜怡抱著彩繪琵琶,隨手彈奏著小曲兒,目一直放在北方,等待著負心漢的歸來。
謝秋桃小酌兩杯,臉蛋兒已經紅撲撲,趴在小案上,依舊在孜孜不倦地說著:
“我真不是做白日夢,謝家祖上那麼闊,給桃桃我留點好東西很正常嗎……我對北狩洲得很,保準遇不上一點麻煩,我把東西拿了就走……”
姜怡聽著這些言語,眼底難免有些無奈。
自從幾個月前在絕劍崖,秋桃做了個夢后,就和著魔了似的,想回老家‘繼承家產’。
這餿主意,屋里的姑娘肯定不會答應呀,先不說夢里是真是假,就算是真的,讓秋桃一個人往異族地盤跑,那不是作死嗎?
左凌泉一回來,發現桃桃不見了,非得把們一幫不管事兒的媳婦拾掇死。
至于結伴過去,仇瓜瓜倒是仗義,想陪著秋桃去北狩洲看看,而家里管事兒的靈燁,自然不會允許。
為防這倆不安定分子,私下合計跑了,靈燁還專門把倆人分開監管;黃靜荷盯著瓜瓜,們班兒盯著秋桃。
秋桃‘重振謝家榮’的執念很深,到現在還在磨和小姨,讓們幫忙和靈燁說好話,把秋桃放出去。
姜怡也是識大的人,怎麼可能答應,見秋桃一直念叨,就說道:
“別急,等左凌泉回來,讓他陪你跑一趟就是了。他膽兒大,奎炳洲都殺穿了,再去趟北狩洲也沒啥。”
謝秋桃是想和左凌泉一起出門尋寶,但也說不準那個夢是真是假,有點遲疑:
“唉,北狩洲有點遠,萬一跑回去,湖下面沒東西,豈不耽擱左公子時間,這麼點小事兒,我一個人去就行了嘛,嘻~”
“還‘嘻’。”
姜怡略微翻了個白眼:“你都說不清真假,還敢腦袋一熱就往回跑?萬一跑被人拐了,我們以后怎麼和謝伯母代?”
謝秋桃拍了拍還算飽滿的脯:
“放心好啦,我走南闖北百來……百來個地方,遍地人,長這麼大都沒吃過幾回虧。”
姜怡說起來還真有點好奇桃桃到底多大,正想找個由頭詢問,腰間的天遁牌,忽然亮起了流,拿起來一看——是遠在九宗的靜煣。
姜怡湊到耳邊傾聽,還沒來得及發問,就眼前一亮,連忙站起來,拉起醉醺醺的桃桃:
“走走走,老祖說左凌泉快回來了,去和小姨們打聲招呼。”
謝秋桃臉上的酒意頓時消散得無影無蹤,翻起來和姜怡一起下樓。
但剛走出兩步,急不可待的姜怡又頓住腳步,收斂激神,做出波瀾不驚的架勢。
謝秋桃早已了解姜怡的脾氣,推著的肩膀道:
“好啦好啦,再裝不想左公子,姜怡姐就得陪我當老幺了,瓜瓜姐下手又快又準,可不比靈燁姐省油……”
姜怡表一僵,本想說句‘我本來就不是很想左凌泉’,但還未開口,就被桃桃抱著一起跳了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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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祖用靜煣的,在九宗通知左凌泉回來的消息,那靜煣該在什麼地方呢?
這個問題,還得從早些時候說起。
清晨時分,無盡碧海上,一只圓形的團團,如同沒脖子的鴨子般,緩緩飄過海面。
嘩嘩——
冰山之上,雅致庭院里沒有太多聲息。
左凌泉來到大廳的屋檐下,瞧向天邊升起的一紅日,輕輕嘆了口氣。
在永夜之地待了數月不見天明,再次見到火紅的太,自然有親切,但說實話,又不太想看到這東西。
有太,就說明來到了正常地界,太之力逐漸減弱,靈氣不再稀薄。
靈氣不再稀薄,玉堂自然就不依賴‘件兒’補魔,雙修頻率逐步減,隨著實力逐步恢復,氣勢也越來越。
而玉堂表現出武神的矜持,瑩瑩姐自然也就不好意思浪了,非要玉堂修一次,才跟著修一次,免得被堂堂恥笑。
好在還能幫玉堂進道行,若非如此,恐怕連欺師滅祖的借口都找不到了……
左凌泉知了下這片海域的靈氣濃度——十分稀薄,難以支撐功法運轉——就轉來到了東廂門前,抬手敲了敲。
咚咚——
房間里傳來嗓音清冷的回應:
“進來。”
吱呀——
左凌泉推開房門,略微掃了眼——著龍鱗長的堂堂大人,在榻上腰背筆直盤坐,神間帶著拒人千里的威嚴。
瑩瑩姐則要隨和許多,趴在了琴臺上,面前放著個朱紅酒葫蘆,臉頰酡紅閉著雙眸,珠圓玉潤的段兒斜斜靠著,渾圓的桃展無,擺下探出的小,裹著細膩黑,從上到下都呈現出一貴妃醉酒的態。
“前輩,此地不適宜修行,你恢復得如何了?”
左凌泉走到琴臺旁,俯穿過瑩瑩姐的后頸和彎,把橫抱起來,走向睡榻。
崔瑩瑩輕輕呢喃一聲,很配合地用手摟住了左凌泉的脖子,臉頰埋在膛上,輕輕磨蹭。
上玉堂睜開眼簾,瞧見左凌泉正兒八經的口氣,就知道他想助自己修行。
“恢復的一般……從天來看,接近九洲了,本尊先和靜煣打個招呼,問問況。”
說完,上玉堂神就定住,來了個時間靜止。
左凌泉抱著瑩瑩姐,在床榻邊坐下,目放在玉堂冷冰冰愣神的臉頰上,抓住機會就湊過去,在艷芳上點了下。
啵——
不講武德襲,雖然沒被玉堂收拾,但并非沒有代價。
崔瑩瑩醉是醉了,但可沒醉死,裝睡無非是給左凌泉抱上榻的機會。
此時崔瑩瑩坐在左凌泉懷里,一汪春水,配合得和小貓一般。
結果左凌泉放著懷里的不親,竟然探頭去親上玉堂!
“嘶——瑩瑩姐……”
“你膽子大嘛!”
崔瑩瑩睜開眸子,擰著左凌泉的腰眼兒,雙眸氣惱:
“趁長輩不備占便宜,你就不怕知道了弄死你?”
左凌泉被擰得直涼氣,連忙湊向崔瑩瑩慍怒的臉頰:
“我錯了我錯了,我親瑩瑩姐。”
“別我!”
崔瑩瑩有些惱火,仰著頭躲來躲去,不讓親。
哪想到左凌泉直接就換了目標,埋了鼓囊囊的溫鄉,開始拱白菜。
“誒?你……”
崔瑩瑩扶著左凌泉的腦袋推了兩下,沒推開,抹反倒被拱下去了。干脆換了種方式,用力抱住左凌泉的腦袋,兇道:
“喜歡親是吧?你也不怕悶死!”
“嗚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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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神魂深。
兩個發的人影,飄在無邊無際的黑暗之中,子懊惱的聲音,在天地間回響:
“你還知道醒我?說好的一會兒就把我醒,都幾個月啦?這都快半年了……”
湯靜煣飄在上玉堂面前,氣的是柳眉倒豎:“你知道這半年我怎麼過來的嗎?”
上玉堂神平淡:“你一覺睡過來的,眼睛一閉一睜,又沒覺。”
“那我的青春呢?”湯靜煣氣勢洶洶:“你以為誰都和你一樣,是幾千歲的老妖?我才二十多,莫名其妙半年時沒了,你怎麼陪我?半年時間,我連小左面都沒見……”
上玉堂讓靜煣休眠,玩了人家相公半年,雖然屬于事急從權、迫不得已,但還是理虧。
所以靜煣兇了片刻后,上玉堂眼神了些,聲道:
“好啦,你去見左凌泉,本尊去了解下九宗的況。”
湯靜煣見左凌泉是應該的,自然不會把這當賠禮道歉,但不知道小左現在如何了,心里思郎心切,也不多說,當即就想奪取控制權。
上玉堂正準備和靜煣換,忽然又想起了很重要的事,認真叮囑:
“你見面就見面,別用本尊的摟摟抱抱……”
“知道啦知道啦……”
靜煣哪有心思聽這些,直接就把婆娘攆出了,奪走了武神的控制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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啵~
啵~
肢逐漸恢復,眼前的視野迅速清晰,一陣‘啵啵’輕響從耳邊傳來。
湯靜煣疑轉頭——風水的瑩瑩姐,半瞇著眸子枕在‘’上,中門大開,兩只大團兒帶著水……
?!
著白袍的俊相公,俯在崔瑩瑩前,一嘬一放,在大團兒上帶起‘彈彈彈~’的震……
!!
好大……
湯靜煣瞬間呆住了,瞪大眼睛,眼底的欣喜變了震驚,張了張又沒敢出聲。
崔瑩瑩眼神迷離,發現上面有靜,才清醒興許,抬眼去,和‘玉堂’不怒自威的眼神撞在了一起。
“……”
崔瑩瑩驚得微微一脖子,連忙把左凌泉推開,襟合上,坐起來:
“玉堂,你……你回來啦……”
“你們……”
湯靜煣瞧見這場面,就知道玉堂肯定被小左‘治傷’了,不然以小左和玉堂的關系,打死他,他也不敢在丈母娘面前欺負丈母娘閨……
左凌泉從表的異樣認出了是誰,吃團兒被媳婦逮個正著,眼神不免尷尬:
“靜煣?你……誒!”
話未說完,占據老祖的靜煣,就來個熊抱。
湯靜煣本就沒記住老祖的叮囑,從震驚中緩過來后,就抱住了左凌泉,在臉上啵啵啵幾口:
“小左,你沒事吧?”
左凌泉大大方方抱住靜煣,笑道:“沒事沒事,馬上就回去了。老祖呢?”
“你別管,瑩瑩姐這是……”
湯靜煣剛說兩句,就發現崔瑩瑩滿眼震驚,和做賊似的起,低著頭悄悄咪咪想溜走。
湯靜煣向來通人世故,知道打擾了瑩瑩姐的好事,連忙把崔瑩瑩來回榻上坐下,笑道:
“瑩瑩姐,你繼續就是了,我就陪他說說話,不耽誤事兒。”
繼續?
崔瑩瑩臉皮又不是城墻,和玉堂一起啪過,還能放得開,當著靜煣面來,這長輩的臉往哪里放?
“不用不用,那什麼……唉……”
崔瑩瑩語無倫次,都不知道怎麼解釋,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只能瞪了左凌泉一眼,讓他趕快善后。
玉堂不在,左凌泉面對兩個溫媳婦,一家之主的氣勢自然就回來了,他抱著兩人,倒頭躺在了榻上:
“都是一家人,扭個什麼,又沒人笑話。”
“是啊。”湯靜煣確實想念左凌泉了,也知道崔瑩瑩和玉堂不對付,為了和新進門的妹子好關系,很仗義的來了句:
“婆娘又不在,這我控制著。瑩瑩姐想收拾就趕快,等回來可就沒機會了。”
崔瑩瑩本來稍顯局促,但聽見靜煣的提醒,忽然意識到了這一點——要是讓靜煣用玉堂,做些死人的事,記錄下來,以后豈不是能威脅玉堂一輩子?
念及此,崔瑩瑩眼前微亮,來了神,坐起來推了推左凌泉的肩膀:
“你的尾呢?快拿出來。”
湯靜煣到現在都沒玩過尾,心里說不上饞,但確實念叨好久了,見此很配合的點頭:
“對啊,拿出來讓婆娘試一下。”
?!
左凌泉寵若驚!
不過他就算吃了熊心豹子膽,也知道老祖能‘同’,親親就罷了,玩尾,玉堂怕是當場就得殺過來弄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