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宮儀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太后問的是什麼,笑道:“也不算是不習慣,就是孩子有些鬧騰。”
太后松了口氣,“用過早飯,我人送你回驛館。”
“母親。”一想到要離開,北宮儀就有些不舍。
太后道:“我也舍不得你離開,只是這些日子,咱們還是不要多見面比較好,知道嗎?”
北宮儀自然知道是為了什麼,兩國和談的事還沒有定下來,估計還要拉扯一段時間,若是經常出宮廷,落在有心人眼中,只怕是會覺得因為的關系,北宮爵做出了錯誤的判斷。
“母親,我曉得的。”
太后欣的同時又有些心疼,兒好不容易認回來了,結果還不能日日見著,簡直就是人煩惱。
姬玄時那兒,得了消息就趕著來接北宮儀了。
馬車上,姬玄時打量著的臉,問:“是不是昨晚沒休息好?”
北宮儀下意識了臉,“有這麼明顯嗎?”
“有的。”姬玄時笑道,“別人或許看不出來,但我一定能看得出來。是不是因為沒有我在你邊,所以你就寂寞到睡不著了?”
北宮儀原先還有幾分,一聽這后半截不正經的話,什麼都被打得七零八落了。
淬了姬玄時一眼,“胡說八道什麼,也不怕帶壞了孩子?”
姬玄時大笑著湊了過來,耳朵著肚皮,“他就是個球,能知道什麼?”
話音剛落,北宮儀就覺到了胎。
姬玄時倏地瞪大了眼睛,像是看到了什麼驚恐的東西,“蓁……蓁蓁,他剛剛了!”
北宮儀有幾分無語,“他了就了啊,你不要這般大驚小怪。”
“這,這難道是正常的嗎?”
“那是自然。他是個人,當然會啊!”
“那,那我怎麼從來沒發現過?”
“可能,這孩子大多數時候都是懂事的吧。”
“那他為什麼突然就不懂事了?他這樣子,你會不會不舒服?”
北宮儀原本要發飆了,聽他關心自己,忍著氣道:“還不是你剛剛說他!”
姬玄時覺得神奇極了,手著圓滾滾的肚子,突然,他覺到了掌心小小的跳,眼底一簇火花突然迸了出來。
北宮儀看著眼前這一幕,突然就想到了自己的父親,不知道他當年是否也跟姬玄時一樣傻。可隨后而來的卻是失。
記得,母親剛懷了沒多久,結果,父親就回了北冥。
不過,想,若是父親一直在母親旁,定然會跟姬玄時一樣的。
“你傻不傻呀!”
“不傻!”姬玄時笑道,“這還是我第一次跟我兒子互呢,哪里傻了。”
北宮儀忍不住潑他冷水,“你怎麼就知道是兒子了?”
“兒也可以。”姬玄時道,“只要是你生的,不論男,我都喜歡。”
北宮儀卻還是希是個兒子,如今他們已經坐上了這個位子,那麼隨之而來的力也是需要去承的,需要給姬玄時生下一個兒子。
姬玄時看了一眼,就知道心里在想什麼了,“蓁蓁,不要給自己力,生兒生都不是你我說了算,不論男,我都會喜歡的。更何況,咱們又不是只生這麼一個。”
“我知道了。”北宮儀甜甜地笑了起來,突然覺得,有姬玄時在,是多麼幸福的一件事。
北冥跟天武來回拉扯了將近半個月的時間,最后同意了和談的方案。明面上,瞧著沒有多,兩國亦是開放了商人買賣,可實際上,北宮爵給了北宮儀一座封地。
為北冥的長公主,自然是要有一座封地的,即便如今嫁人了,北宮爵還是要給補上。
自然不會是什麼很差的地方,一年的收也是很客觀的。
北宮儀心中,“母親,封地要不就算了。”
“這是什麼話?”太后瞪了一眼,“這是娘家給你的嫁妝,是你本來就應該得到的東西,什麼算了?北冥的其他公主也有,你怎麼能沒有呢?”
太后原本還想建一座公主府,被北宮儀好說歹說才給勸住了。日后極難到北冥來,空留一座公主府,豈不是浪費了?
太后這點上退了一步,但在封地上,說什麼也退不了的。
北宮儀只好無奈地接了。
東溟那兒,見北冥和天武握手言和了,覺得自己沒有攪渾水的機會了,提出了離開。
東溟一走,天武的人也不好繼續留著了,尤其是他們出來已經一個多月了,天武那兒還需要姬玄時回去主持朝政,因而也將離開的事提上了日程。
太后不舍極了,北宮儀也是一樣,只是們都知道,這次離別,是必不可免的。
“母親,等有機會了,我再來看您和弟弟。”
太后紅著眼睛,“日后多給母親寫信,知道了嗎?”
北宮儀點頭,“我會的。”
姬玄時看著妻子紅腫的眼睛,亦是不好,只是,他們都有他們各自的立場,任不得。
最終啟程的時間,定在了三日后。
自己的兒馬上就要走了,太后可不管別的了,直接將北宮儀留宿在宮里面,“我舍不得你,多陪母親幾日。”
北宮儀自然不會拒絕,至于姬玄時,也一并留在了宮中。
這其實并不合禮數,只是這北冥偌大的后宮,就太后一個的,北宮爵未娶妻,邊連個侍妾都不曾有,因而顯得空的,姬玄時住下自然不什麼問題。
不能睡在碧紗櫥,太后讓人把慈寧宮東邊的一座宮殿收拾出來了,讓小兩口就住在那兒。
白日里,姬玄時跟北宮爵一道出去,北宮儀則是留在慈寧宮里陪太后說說話,或者是跟太后一道去花園里散散步。夜里,一家人一塊兒吃頓飯,就各自回去休息了。
三日的時間很快就過去了,北宮儀離開的這一日,太后和北宮爵親自送了。
“母后,外頭日頭大,您快回去吧。”
“就讓母親,最后送送你吧。”
一路上,兩人相顧無言,可真到了分別的時候,還是不舍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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