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小川見到寧小月的時候,寧小月正在抹眼淚。
如今這個年代,要是沒有畢業證,你連個像樣的工作也找不到。
實習期不滿,是無法拿到畢業證的。
“怎麼回事?”寧小川沉聲問道,心下一怒火就升騰了起來。
他從來沒有見過小月哭過,哪怕是遇到再大的困難,小丫頭也從來不曾在他跟他媽媽面前掉眼淚。
如今,這個小丫頭卻哭了。
寧小川出奇的憤怒,上,自然而然的流出了一殺氣。
他在這世上,最在乎的兩個人,其中一個,是他的母親,葉凝,還有一個,就是寧小月了。
可以說,這兩個人,是寧小川最大的逆鱗。
寧小月連忙出了一個笑容:“沒事的哥,就是眼睛不太舒服而已。”
不想讓哥哥為擔心。
“說!”寧小川前所未有的嚴肅了起來。
寧小月本不想說的,不過在看到寧小川那近乎嚴厲的表后,連忙將前因后果給說了出來。
原因很簡單,就是張志同的一個病人,已經住院一周了,卻還沒有檢查出個所以然來。
而小月跟著張志同,自然是知道那病人是什麼況的,不過是吃壞了肚子而已,頂多幾片多番立酮片就解決的事。
原本礙著張志同的份跟面子,寧小月是不敢多說什麼的,只能每天昧著良心進行所謂的實習。
可是今日,張志同卻開出了一個磁共振,還有一個胃鏡檢查,以及全CT,三項檢查下來,費用的事倒是還好說,可是,那老人家年齡已經大了,再做胃鏡的話,難保不會出什麼事。
所以,寧小月就給那病人開了一些多番立酮片,并且讓病人直接出院算了,哪知道,卻被張志同撞見,張志同為此大發雷霆,還威脅寧小月讓寧小月實習不下去。
本來,張志同是沒有這個權利的,奈何人家有個好老爸,乃是第一人名醫院的副院長。
所以,惹怒了張志同,寧小月,很可能連畢業證都拿不到的。
要說醫院的這些人跟醫學院的人沒有半點關系,鬼才相信。
聽完,寧小川頓時冷笑了一聲。
所謂醫者仁心,而張志同,本就不配稱醫生兩個字。
在他的心里,醫生這兩個字是神圣而不可侵犯的。
而張志同,為了自的利益,讓一個原本沒有多大問題的病人做這樣那樣的檢查,就算真是個健康的人,估計也要被這家伙給治出病來。
更重要的是,就像寧小月說的,那老人家已經很老了,一個胃鏡下來,估計連半條命都沒有了。
這簡直就是在草菅人命。
寧小川不怒才是怪事了。
“沒事,這個破醫院,咱不呆也罷,放心,至于你畢業證的問題,醫科大學那邊要是敢為難你,我讓他們吃不了兜著走。”
說到這里,寧小川的眼中閃過了一戾氣。
當年他實習的時候同樣遭到了刁難。
“哥,你有辦法?”寧小月眼睛一亮,轉悲為喜。
“當然!”寧小川說道:“走,帶我去看看你們的張大醫生。”
“哥,算了!”
“算什麼算,這種人渣繼續呆在醫院,只會禍害更多的人。”
“可是!”
“沒有什麼可是。”
說話間,寧小川轉就朝醫生辦公室走去。
哪知道,剛剛走了沒有幾步,寧小川忽然間停了下來,看向了一間兒科診室。
里面,有個嬰兒不斷的在哭泣。
診室里面,一名穿白大褂的醫生正在詢問著什麼,一名看起來才十六七歲的子正抱著孩子,回答著什麼。
“哥?”見到寧小川停下,寧小月有些疑的喊了一聲。
寧小川說道:“我們進去看看!”
寧小月雖然不明白寧小川要做什麼,還是跟了進去。
“醫生,這孩子一直在哭,到底怎麼回事啊?”那抱著孩子的子問道。
看起來年齡很小,臉上出慌的表,不斷的搖晃著懷中的嬰兒。
蕭雅寧,也就是那兒科醫生說道:“現在是什麼況本看不出來,他的看起來很正常,沒有冒之類的疾病,至于他為什麼一直在哭,這個就需要明天檢查才能知道了。”
“啊!可是醫生,他一直在哭啊!會不會出什麼事?你能不能幫忙想想辦法。”
蕭雅寧搖頭。
不是不想幫忙,而是現在大部分人都已經下班了,就算想幫,也得知道這孩子是什麼況。
然而如今孩子為何會哭都沒弄明白,自然是不敢妄下判斷的。
作為一名醫生,謹慎是必須的。
“好看,別看了,看什麼看!不就是哭嗎,哭兩個小時就好了!”椅子上,坐著一名三十多歲的子,聽到那子的話,頓時面無表的說了一聲。
孩子哭得更兇了。
寧小川眉頭一挑。
“這孩子是什麼別?”他忽然看著那抱著孩子的母親問。
“的!”子下意識的回答了一聲。
寧小川點點頭:“能將孩子給我看看嗎?”
“啊?”子驚呼了一聲,看向了一旁的蕭雅寧。
那詢問的意思很明顯,這男的,莫非是你們醫院的醫生?
蕭雅寧搖頭:“孩子最好不要給陌生人抱的好,容易染細菌。”
“小月,你下班了?”蕭雅寧注意到了寧小川旁的寧小月。
寧小月點頭說道:“雅寧,這是我哥哥,以前也是醫科大學畢業的。”
“走了,看什麼看,我都說不要來大醫院了,你就是不相信,大醫院,就是坑人的地方。”那坐在椅子上的子站了起來,很魯的一把從那母親的手中的奪過了孩子,轉就要走出診室。
中還在念叨:“真是的,跑那麼遠,來給看病?不是浪費錢是什麼?”
“站住!”寧小川的聲音大了幾分,嚇了整個診室的人一大跳。
那嬰兒此時依然還在哭泣,顯然是不舒服。
小孩子哭,一定是有原因的。
“你是誰啊?”轉,面不喜的看著寧小川:“我要來就來,要走就走,關你什麼事?”
“你會讓孩子出事的。”寧小川強下心下的怒火。
“就算是死了,也不關你什麼事。”那人刻薄的說了一句,還喃喃道:“生了三胎了,三胎都是的,我們老楊家,娶你這個媳婦過門有什麼用?”
這話,顯然是對兒媳婦,也就是那位年輕的母親說的。
“媽,你怎麼能這樣?”那母親有些手足無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