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你歇著我可沒歇著,這城里的陣法我和諸葛淵前輩已經清了,只要按我的步驟來就沒問題,不然這事你可能還真的解決不了。”
諸葛淵詫異的看了一眼楚冬,他可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把陣法破解了,但現在他跟楚冬畢竟是合作關系,只能點頭稱是。
黃德沉許久,他確實一點把握都沒有,但今日他必須做些什麼了,可看到諸葛淵都這樣說,他好像也只能相信了。
黃德出手,準備讓諸葛淵來講一下思路,可諸葛淵也是一臉懵,他沒什麼思路啊,這地脈的變化他到現在才那麼一點點。
這時候楚冬站了起來。
“我來說吧,諸葛淵前輩已經全都給我說明白了。
來比武場吧,那里比較合適,我來安排一下。”
楚冬準備一塊巨大的木板,準備這幫人好好上一課,趁著于權在喊人的時候,楚冬在那木板上畫出了一幅新的地圖,很簡略,只能看出大致方位。
諸葛淵看到這地圖都忍不住贊嘆。
“這小子當真是個天才,寥寥幾筆就能勾勒出地形,就靠這一手,去當個武將軍,肯定也能混口飯吃。”
諸葛流在諸葛淵后有點不解,這地圖看起來異常簡略,更談不上,為什麼自己父親會這樣夸贊?
“師父,這地圖有什麼玄妙嗎?”
“你小子真是個廢,跟著我去踩地脈的時候你就沒仔細看麼,他這山脈形狀、距離,這比例拿的簡直完。
而且那標注方式,非常清晰,自一派。”
在所有人齊之后,楚冬拿著一小鐵就跟老師一樣講了起來。
“于權將軍,你這八百兄弟,今天要分16組,然后去我所標注的十六個地方去準備,在得到我的信號后,催發你們的氣。
王明,李東...你們八人去這個地方,這份地圖拿走,上邊是你們各自該站的位置。”
諸葛淵看到那地圖才明白楚冬的用意,口中喃喃道:“活陣...”
黃德有點不耐煩。
“別話說一半,什麼是活陣,我怎麼沒聽說過?”
“活陣就是以天地為陣盤,以人為陣基的風水陣,他讓這些人催發氣,就是一個個氣生騰的樁基,這種法子已經很久沒人用過了。
因為它極其復雜,一兩個活人陣我倒是聽過,可這完全用人來布陣,我便看不懂了。”
以活人氣布陣,效果確實極佳,也非常靈活,就是這陣法他完全沒聽過。
“這是各位弟兄的任務,無需進城。
之后就諸葛父子去城布置陣法,陣法圖我已經給兩位準備好了,位置也有標注,用什麼材料布陣,你們隨意。
然后是從薊前輩,你需要準備一些材料,我需要在正午時分,破開城的極樁,尤其注意這樁基之下,還藏有東西,切莫損壞。
最后是師父跟師娘,你們兩位幫我去殺幾個人,算了,師姐也去幫忙吧。”
楚冬還在自言自語的布置著任務,他沒注意到的是,現場已經越來越安靜了,每個人都呆愣愣的看著楚冬。
楚冬養了一周的豬,怎麼突然足不出戶,便知天下事了?
全營八百多人,他挨個喊名字,那一頁頁寫在宣紙上的計劃備份,足足一拳之厚,這麼多的布置,讓他們聽就覺得心如麻。
但聽下來,又條理清晰,錯落有致,分到個人上,任務非常清晰明確。
眾人腦袋里同時蹦出了一個問題,這人得是準備了多久,又是怎麼做到同時給這麼多人安排任務的?
若是其他人這麼做,只會被嗤之以鼻,當做瘋子,但是楚冬已經不止一次像他們證明過自己了,于是在他布置完以后,全營便鑼鼓的了起來。
普通的士兵需要在正午之前到達屬于自己的位置,然后楚冬還得親自去檢查,人為陣基,就是這點不好站,容易出錯。
但他已經提前算了容錯率,只要有80%的人站對位置,他的布置就可以功。
就算外邊的地脈改變失敗了,無非是讓城中困難一點罷了,楚冬依然有準備。
待所有人都起來以后,楚冬來到了吳用的營帳,他安排了所有人,唯獨沒有安排吳用跟他自己,因為他需要吳彤。
“吳叔,跟我走一趟啊?
咱們也得進城,帶著小彤。”
吳用似乎早就知道楚冬要用上他,已經換好了服,一件非常華麗的黑金袍,只是這染料有些許奇怪,看起來不那麼均勻。
吳用甩了甩袖子,一臉得意。
“看上了?
這是金,能增法效果的,這可是我的家底了,能活下來,都教給你。”
金,以為染?
吳用甚至都沒問楚冬讓他干什麼,便答應下來,要說這里邊誰最不希林名府出事,吳用應該排在首位的,他在這活了幾十年,是有的。
楚冬將吳彤抱起,然后將棺材放到了馬車上,吳彤的命格之重,世所罕見。
他要用吳彤來鎮邪!
以鬼治鬼。
“小彤,打擾你休息了,幫我個忙。”
楚冬說完這話,吳彤的立刻便變輕了,這是吳彤目前唯一一種表達自緒的辦法,改變重量,一般人本抬不,唯獨楚冬抱的時候,會輕如鴻。
就算是吳用也沒有這種待遇。
八百多人各司其職,楚冬先是駕著馬車進了城,然后便把吳彤的棺木放在那橋梁之上。
只聽砰的一聲,那棺木重重的砸在地上,堅固的石橋愣是出現幾道裂紋,看起來像是搖搖墜了一般。
現在是早上九點,還有三個小時才到正午,諸葛淵父子需要這三個小時。
他要死下邊這個鬼的眼耳,給諸葛淵父子爭取布陣的時間。
只是楚冬這棺木一,也相當于直接告訴了橋下惡鬼,我要你了,它與外界的聯系被切斷,必定會開始反抗。
不過雖然反抗,卻也不會立刻破釜沉舟,這是所有生習,喜歡試探,但機會往往是在不斷試探中,浪費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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