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姑娘自然是風姿絕代,周滿他們已經不是第一次見了,但每次舞起來時,依舊人心弦。
不知不覺,他們已經站在了窗邊,看著像一只蝴蝶一樣在臺上旋轉舞,似乎是察覺到周滿他們的目,也有可能是作使然,轉蹲下時,眼眸微微抬起,一雙如星般的目直接對上了他們這里。
也不知是看到了誰,嫣然一笑,眼波流轉時翻旋轉,臺下和樓上的人看到那展一笑,忍不住“嘶”了一聲,眼都直了。
周滿也直了眼,捂住心口道:“可真好看呀。”
明達也不由點頭。
趙六郎也癡癡地看著,喃喃道:“我收回剛才的話,雖是春花秋月各有所長,但花雖,卻還是比不上月華清貴心。”
白善和殷或一臉鄙視的看了他一眼。
白二郎也看得津津有味,和明達道:“覺比在宮里跳的還要好。”
明達也點頭,目炯炯的盯著臺上的人,“有種在宮里沒有的覺。”
周滿還捂著自己的心口,臉上是不住的笑容,“我知道,是魅!是心的覺!”
趙六郎和殷或幾個扭頭驚訝的看向周滿,白善上前攬住的肩膀,建議道:“站著多累啊,坐下看吧。”
周滿目不轉睛的盯著臺上,“他們都站著呢,我坐下就看不到了。”
白善還要再說,周滿已經一手按住他的手,“快別說話了,專心看舞,就只跳一曲。”
好舍不得啊,早知道就不花錢點什麼采蓮舞了,再點華跳一曲多好啊。
華一舞舞畢,屈膝與眾人行禮,退下前側首看向他們這邊,微微一笑。
周滿拉住白善的手搖了搖,“看到了嗎,看到了嗎,在沖我笑呢。”
白善:……
趙六郎道:“明明是沖著我笑的!”
趙六夫人嘀咕起來,“我覺得是沖我。”
站在周滿側的明達道:“或許是認出了我們,沖我們笑的。”也覺是沖著自己笑的。
殷或忍不住搖了搖頭道:“你們都想太多了,或許是沖著這邊一整個樓的人笑的。”
果然,和他們有一樣覺的人不,華姑娘退下去后,外面一片嘈雜,還有客人大聲囔囔道:“華姑娘就是沖我笑了,顯然是看上了我,為什麼不讓我見?”
周滿等人臉上訕訕,老實的回座位上坐好。
華姑娘這一舞太驚艷了,以至于春風樓上下鼓噪不斷,一直未能安靜下來。
念兒便不愿此時出場,老鴇只能先安排一些姑娘上去表演沖一下這震撼,等大家討論夠了,念兒這才抱著琵琶出來。
如果說華是如月下海棠那般白潔清冷,那念兒便是一朵大紅的牡丹,艷魅麗,只是抱著琵琶小步走出,便將大家的目吸引過去了。
周滿第一次看到這麼魅的子,只是微微一抬眸便將人的心弦抓住了,握著茶杯一時呆住了。
明達也呆住了,這是一種他們未曾見過的,從沒在外面見過的。
沒見過世面的幾人喃喃的反駁趙六郎剛才的話,“你說錯了,春花秋月的確分不出高低的。”
趙六郎卻是見多了,心神還沉浸在華姑娘的那微微一笑上,搖頭道:“不,現在的念兒雖也,但傾城一笑怕是要歸華姑娘了。”
周滿看著臺上的人眼波流轉間輕輕一笑,百頓生,“這也是傾城一笑啊。”
趙六郎說,“沒見過世面。”
“你見過世面,剛才也看呆了華姑娘呀。”
白善了額頭,“安靜聽曲吧,這一曲就快要完了。”
因為華姑娘和念兒的出表演,讓周滿等人對軸的采蓮舞尤為期待,念兒下去后,幾人便站在了窗前,打算認真的看。
這可是周滿花了一錠金子點的呢。
老鴇親自上臺報幕,特別謝了一下周滿為大家點的節目,于是春風樓上下都知道天二號房的客人是一位姓周的大人,花了大價錢點了一出采蓮舞。
眾人跟著拍了拍手和桌子,算是表示謝,只是忍不住議論起來,“這是哪位周大人,如此大方,以前在花樓里沒聽說過呀。”
“是不是外頭來的?”
“不可能吧,最近也沒聽說有哪位周大人京啊,我們京城倒是有一位周大人。”
“別鬧了,那位周大人怎麼會來這里?”
“你們還不知道嗎?來的就是那位周大人啊,我剛親眼看見的。”
“真的假的,不是說休假要生孩子了嗎?現在要請出診,除非陛下下旨,不然也就與關系極好的人家才能請到。”
“不信一會兒你上二樓轉一圈,不僅來了,白大人也來了,他們還帶了好幾家的眷呢。”
正議論得熱鬧,下面“哇”的一聲,眾人立即扭頭看下去,便見舞臺之上,九個著鮮亮的小娘子變換著隊形瞬間分開來,們的裳是一半青,一半白中飄,也不知是怎麼舞的,當們是蓮葉時,眾人就只看得到青綠,另一半被掩藏起來,不于人前。
一條的綢帶從三樓垂下,一道紅的影從空中一躍而下,抓了綢帶,似一尾魚一樣落臺中,在荷葉之間游走,當舞至中間時,三朵白的蓮花圍著盛開來……
包房里的人,除了已經看過的趙六郎和趙六夫人外,其他人都忍不住“哇”的一聲,連殷或都看得目不轉睛的。
紅的魚靈活躍,蓮葉與蓮花變,魚戲蓮葉東,魚戲蓮葉西,魚戲蓮葉南,魚戲蓮葉北……
正如趙六郎所言,果然震撼人心。
一舞畢,眾人久久不能回神,好一會兒才想起來拍掌,有的人激的哐哐拍著桌子,“今天來春風樓,可真是值了!”
白善這才發現跳舞的十個伶人全都以薄紗遮面,他們只看得到眉眼,看不清人的面容。
不由嘆道:“這才是全靠舞蹈取勝啊。”
周滿心滿意足,“等我們中秋還來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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