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尚書到底還是答應了。
太子妃和明達立即讓人去選址,倆人甚至親自在京城的大街小巷逛起來,務必要選一個極好的地方開辦學。
太子妃在皇室公主要學的課程單上劃去了不,搖頭道:“既然學中不止有宗室和世家勛貴之,還有民間的小戶閨秀,那這些便不適宜了。”
明達點了點頭,也表示認同,“但騎和藝不必去掉。”
看了一眼后道:“這些東西宗室和世家勛貴之都是要學的。”
太子妃微微蹙眉,“留著,只怕出一般的學生負擔不起這樣的花銷。”
明達笑道:“可以參照國子監和各府學,我聽滿寶說起過,白善在讀府學的時候,學中所用的弓箭都是府學原有的,學生并不用另買,至于馬匹,除了特別有錢的人家外,大多數學生都是租用馬匹來練習。”
“益州府學當年是和益州王府的馬場合作,我們學也可以找一家馬場合作,”明達道:“平時上課的馬可以用我們學里的,練習時則可以租用馬場的馬,應該不是很貴。”
太子妃挑眉,“白大人那樣的家世還需要租馬?”
明達笑道:“他們是來了京城以后才買了自己的馬駒,以前在學里用馬還是以租為主。”
太子妃點了點頭,“行吧,此事就照你說的辦。”
“不過,”頓了頓后道:“我還是覺得不同份,不同志向的學生還是應該分開教學。”
“太醫署里現在不也是一腦的招進來一批學生,統一在學里學上一年后便分班,想學療的去學療,想學針灸的去學針灸嗎?”太子妃道:“到時候我們也將們分開教學,你覺得如何?”
明達蹙眉,“那豈不是書院在使們朋黨嗎?到時候肯定宗室一伙兒、世家一伙兒、勛貴一伙兒,普通出的又一伙兒。”
這和的想法不一樣。
“可將們一腦的放在一起讀書也不是上策呀,”太子妃道:“各家況不一樣,基礎不一樣,下學回家后的學習也不一樣,放在一起普通人家出的學生更是被碾,到時候只怕對們更不好。”
明達皺起眉來,一時為難住。
白二聽說,和道:“你放心吧,把們放在一起讀書,一年或許是看家世底蘊,過個兩三年這些的影響就小了。”
他自信滿滿的道:“到時候真正影響績的是智力和努力的程度,你看我和周滿就知道了。”
明達一時轉不過彎來,問道:“這和你與周滿有何關系?”
“怎麼沒關系?關系可大了,”白二郎放下筆,把寫到一般的稿子放到一旁,認真的和明達道:“那些小戶出的閨秀,再窮能有周滿剛學的時候窮嗎?”
“周滿剛學的時候,用的書都是先生手抄的,除此外,一本自己的書也沒有,但我不一樣,”白二郎道:“那會兒我家里可多書了,堆了一屋子。所以剛學的時候是我欺負。”
明達:“……可我聽說,和白善一學,你就被公爹揍了,就是因為你欺負他們。”
白二郎噎住,好一會兒才揮手道:“那不重要,都是因為大人參與進來才那樣的,同學之間來說,就是我欺負他們的。”
明達點點頭,“然后呢?”
“然后隨著時間的推移,學的東西越來越多,越來越高深,周滿就欺負我了,我是說學上的哈,”白二郎道:“難道的家世比我好,底蘊比我家深嗎?”
“當然不是的,之所以能欺負我了,是因為腦子比我好,還比我稍微用功了那麼一點兒。所以什麼家世背景的,學兩三年后就不是那麼重要了。”
“小戶之家的孩子,還是孩子,能考學讀書,智力和毅力自是不同一般的,們未必就比宗室和世家勛貴之差。”
白二郎覺得們完全沒必要考慮太多,“這世上的事啊,沒有人可以想得十全十的,所以不如讓們自己去進衍,你看太醫署,一開始招收學生都是報考時便直接分好班了,但現在卻是先統一學習一年,然后再據自己的資質和選擇來分。”
“可見這世上的事就沒有一不變的,反正你和太子妃是山長,書院是你們的,到時候規矩不合適了,再改便是。“
明達認真的思考起來,半天后點頭,然后詫異的看著白二郎:“這番話是你自己想的?”
白二郎就搖頭晃腦道:“小看我了不是?”
他拿著稿紙晃了晃道:“我好歹也是寫了五本書的人,能著書的人,我會差嗎?”
明達忍不住撲哧一聲笑出來,滿眼笑的看著他,“自是不會差,不過著書這樣的話你與我說便好,可不能在父皇面前說起。”
白二郎嘀咕道:“我又不傻,才不會在陛下面前提起呢。”
“不過此事還是問問周滿的意見比較好,”明達沉思起來,“太醫署便是參與創建起來的,有辦學的經驗。”
白二郎便將信紙和筆遞給,“來,夫君我給你藍袖添香。”
明達被他一句話逗樂,忍不住笑瞇了眼。
“就是要這樣嘛,辦個學而已,我看你近來笑容都了,總是愁容滿面的,這是好事,該多笑笑才是,不然陛下要后悔同意你辦學了。”
明達給周滿寫信,等信送到北海縣時,秋稅已經收得差不多了,正是縣衙最忙碌,而醫署最清閑的時候。
因為手底下有兩個學生、兩個學徒在,甚是清閑,所以收到信后,便優哉游哉的拆開信看。
鄭辜送信過來的同時順便問些事,“師父,上次遞上去的折子有消息了嗎?施署令又來信問消息了。”
周滿一邊拆信一邊道:“折子還在門下省呢,蕭院正來信說,連太醫署部都不能統一意見,門下省那邊更難統一了,所以此事暫時擱淺,不過蕭院正正在努力說服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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