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寶一溜煙跑回家,路過廚房時先去廚房了一個空碗,這才跑回自己的房間。
深吸一口氣,將那管幽綠的藥劑取出來,在科科的指導下打開,將藥劑倒到了碗里。
深綠的,好像青草榨的水一樣,滿寶先好奇的聞了聞,有一淡淡的清香味。
滿寶再一次和科科確認,“直接喝?”
“是。”
“有忌口嗎?”每次娘一換藥,就好多東西都不能吃,以免混雜。
“沒有。”
滿寶放心了,小心的端著碗去找娘親。
錢氏咳嗽得有些嚴重,所以一直吃的藥要停下,兩種疾病的折磨下神很萎靡,所以哪兒都沒去,就躺在床上。
滿寶進來時正在咳嗽,看到滿寶就捂住,不住的沖揮手,將頭偏到一邊咳完了才回過頭來道:“不是和你大嫂說過了嗎,我病了,你們幾個小的不要進來,萬一過了病氣怎麼辦?”
現在天氣有些冷了,而且錢氏覺得自己的病是寒起的,因此門窗閉,此時屋又沒有點燈,很是昏暗。
滿寶也從沒想過要對藥劑做偽裝,科科還在幫計劃著要怎麼瞞說服錢氏喝下藥劑時,直接就端著碗上前,“娘,給你喝。”
而錢氏看都沒看碗里的東西,直接接過仰頭喝了,只想滿寶早點離開。
喝完才覺得味兒有些不對,問道:“不是水,是啥?”
此時低頭去看,只看到碗壁上有綠的水漬。
“是藥,娘,你吃了藥就會好了。”滿寶接過碗出去,在廚房里倒了一些水,用筷子攪了攪,讓娘親把洗碗的水也給喝了。
錢氏:……
雖然不知道閨上哪兒弄來的這些東西,但喝了就喝了吧,反正也都是水。
錢氏接過水喝了,然后把碗遞給,揮手道:“快出去吧。”
滿寶卻不樂意出去,而是蹲在床邊認真的看著娘親,看了好一會兒也沒看出什麼不同。
錢氏見攆不,只能讓外面的人進來把滿寶給拎出去。
滿寶道:“家里沒人了,所以娘你別了,別人是聽不到的。”
錢氏就虎著臉問,“你出不去出去?”
滿寶提議,“娘,你也出去待一會兒吧,總是待在屋里會很悶的。”
主要是想在亮的地方觀察一下娘親服藥后的況,奇怪,這種神丹妙藥不是應該咻的一下就把治好了嗎?
為什麼娘還在咳嗽?
錢氏見攆不滿寶,只能起往外去。
屋外有些涼,但風吹過,清清爽爽的,錢氏覺得心好了些,總是待在昏暗渾濁的屋里心難免抑。
不知是不是因為心好了的錯覺,錢氏總覺得一出門也沒那麼沉重了。
滿寶扶著娘親坐到門檻上,然后就蹲在面前盯著的臉看。
錢氏看了好笑,“看什麼,不認識娘了?”
“娘,喝了藥你有沒有覺得咻的輕氣爽起來?”
錢氏捂著咳了兩聲,好笑道:“這藥又不是神仙給的,哪有這麼靈?對了,剛才的藥你哪來的?”
“我跟朋友買的。”
錢氏這會兒并沒有懷疑,笑問:“跟哪個朋友買的?他還懂醫?”
滿寶覺得科科是這個世界上最厲害的人了,問它什麼都知道,不知道的搜一下百科館也就知道了,于是點頭,“他什麼都懂。”
滿寶才說完話眼睛突然大亮起來,“娘,你出汗了!”
錢氏抹了抹額頭,也覺得有些發熱,頷首道:“是啊,都已深秋,快要冬了,怎麼突然熱起來了?”
錢氏覺得有些口干舌燥,滿寶立即殷勤的給倒水喝。
錢氏喝了一碗水,卻還是覺得口干,忍不住蹙眉,“滿寶,你一下娘親的額頭,看是不是很燙?”
滿寶立即出小手去,還趁機看了一下娘親的眼睛,舌頭,然后就抓住的手道:“娘,我給你脈。”
雖然錢氏從不阻攔閨給自己脈,但心深是很不信任自學的醫的。
可這會兒也沒別的辦法,只能給,滿寶就微閉著眼睛著娘親里的變化。
脈搏時快時緩,但每一次變化過后它都慢慢強勁起來,與之前的虛浮無力全然不同。
滿寶的另一只手輕輕地在自己的膝蓋上點著,與錢氏的脈搏跳形一致,不知不覺間的心越來越雀躍。
覺得這管綠的藥劑是很有用的。
至從脈搏上的變化是這樣的。
錢氏在不停的出汗,覺得自己一定是發燒了,這是比咳嗽還要嚴重的病,一不小心就能燒沒了。
所以一邊不停的喝水,一邊不停的去看閨,結果卻發現滿寶似乎是很開心?
錢氏喝水的作一頓,突然間也不是很急了。
母兩個就一個把脈,一個喝水,直到小錢氏他們幾個從地里回來。
們去菜園里收菜了,順便去荒地那里挖了一些姜塊和山藥回來,留待明天周四郎幾個帶到縣城里去。
小錢氏最先發現錢氏的不對,“娘,你怎麼出這麼多汗?”
也以為錢氏是發燒了,于是手去的額頭,卻發現也不是很燙,似乎是微燙,有些拿不定主意,問道:“娘,要不要進屋去躺一會兒?”
“不要,”拒絕的是滿寶,“屋里好悶的,娘要在這里吹風。”
小錢氏拍了一下的肩膀,“生病了吹什麼風?趕把娘扶回屋里去。”
錢氏卻虛弱的揮了揮手道:“老大媳婦,先別管這些了,你先去烙個餅給我,我,我有些。”
不說小錢氏,后的馮氏等人也張大了。
錢氏的不好,所以很吃烙餅這一類比較的東西。
滿寶一聽,立即從兜里取出一顆糖來塞到母親的里,對呀,怎麼忘了,跟病魔對抗得吃飽一點兒,畢竟需要很多熱量不是?
錢氏這會兒已經沒心思去看小閨了,覺得很,的覺這些年來沒伴著,但這次的不同往年,倒像是十年前的那場天災,得眼冒金星,看見什麼都想啃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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